第6章 热心同学曹永刚
“在这呢？”龙瑞国说：
“等着啊！我把电话给他。”
一会儿，听着电话那头于建丰的声音：
“一号学霸，您……”
“沈曼资找你。”龙筱语直接打断了于建丰的话，把手机递给了沈曼资。
“你没事吧？”沈曼资问。
“我能有什么事，在我姐的店里呢？”于建丰说。
“好吧！”沈曼资挂了电话，手机塞给龙筱语就往教室门口走。
龙筱语对着沈曼资喊：
“喂！沈曼资，你这就走了——”
“走了——不睡觉啊，明天怎么有精神考试？”沈曼资虽然背对着龙筱语说话，但龙筱语听得出来，沈曼资已经不生气了。
龙筱语就纳闷：
“沈曼资这么担心于建丰？”
就在这时，曹永刚又进来了，他轻轻地问：
“笔记没看完吧？”
“哦！”思考中的龙筱语吓了一跳：
“还有三分之一。”
“那你有不会的吗？”
“有两道！”
“哪两道？”
龙筱语指给曹永刚看，曹永刚说：
“这是老师加的附加题，我给你讲讲？”
龙筱语点点头。
讲完后，曹永刚问她：“还有吗？”
“没有了，就是还有需要背诵的东西和剩下的笔记！”
“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起。
八点半才开始考试呢，你可以七点或六点半过来上自习，再复习一下！”曹永刚说。
“我六点，不，五点半过来吧！否则，我感觉我都看不完，我这不是复习，是新学。”龙筱语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曹永刚：
“你刚才在哪待着了？这么大的雨！”
“我在隔壁班了。”曹永刚说：
“你要保证睡眠，否则影响发挥。
只要努力了就好，偶尔一次考不好也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感觉我这次考不好？”龙筱语问。
“当然不是了！”曹永刚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龙筱语：
“你是最棒的，永远都是！
但这次你爷爷的事，耽误了你一周的时间，我想如果你这次考得没有达到预期，也不要气馁，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我能听懂！”龙筱语从心里感谢这位给她笔记本又这么晚还给她鼓励的同学：
“谢谢！”
“我们是同学，就该互相帮助！”曹永刚说：
“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见！”
第二天，龙筱语在同学们的熟睡中起床，她悄悄地关上宿舍门。
大雨还在下，下水道来不及排掉这天上掉下来的水，在地面上积了尺把深的小河。
龙筱语只好挽起裤腿，撑起伞趟着这临时的小河往教室走去！
来到教室，曹永刚已经在教室了，龙筱语进去问他：
“你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曹永刚说：
“赶紧复习吧！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你——你不怕我——超过你呀！”龙筱语问。
“我本来就不如你呀！”曹永刚笑着说：
“我感觉第二、第三挺好，我就有学习的动力和榜样了！
老当第一，你不感觉孤独吗？”
“我——”龙筱语一直都是第一，她还真没感觉孤独过，一直被宠着，享受着赞美。
她结结巴巴地说：
“是——吗？不当第一也挺好？”
“是啊，如果万一你哪次没当，你就可以体会到我说的了！”曹永刚刚说：
“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复习吧，一会儿我去隔壁班考试。”
“好的。”
这是他们入学后的第二次考试，却是第一次打乱班级学生顺序的考试。
龙筱语坐下来刚想翻阅笔记，听着室外忽然又刮起一阵风，这让她突然想起爷爷：
“爷爷的坟头是新土，不会被这风雨冲刮的太低了吧？”
她知道此时只能化悲痛为力量，闭上眼睛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县中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再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他们求知的脚步。
不一会儿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同学。
临近八点，早饭铃声响了。
同桌给龙筱语说：“走吧，吃饭去！”
“我不去了，我马上复习完了！一会好参加考试！”龙筱语说。
“那我们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龙筱语。
约摸二十分钟后，龙筱语看完最后一页，合上笔记本时，一包汉堡送到她的面前：
“快吃了吧！一会儿考试，我过去隔壁教室了！”
曹永刚递给她扭头要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龙筱语说：
“笔记本给你！”
曹永刚接过笔记本笑笑走了。
龙筱语刚吃两口汉堡，参加考试的同学都进来了，她就收了起来。
四个班的同学找按学号分散着坐开，一个班的同学互不挨着。
周五，考试成绩下来了，龙筱语考了第三名，曹永刚第一名。
受到重点表扬的却是龙筱语，只听韩老师说：
“大家都知道，龙筱语同学上周一周没来，她这次的成绩大家也都有目共睹了。
虽然年级排名第三，但总分仅仅比第一名差15分，比第二名差一分！
当然，也表扬一下曹永刚同学，他给咱们班争光了，因为第一名还在咱们班。”
韩老师走后，于建丰扭头问沈曼资:
“你是第几？”
“干嘛呀，比你强。”沈曼资还在为韩老师对龙筱语的表扬生气。
“那当然了，我是绿叶，你们都是红花！”于建丰说完又戴上耳机，翘起二郎腿，听起音乐来。
沈曼资这次考了中等，其实她一直就是中等，只是这次比上次又落了三个名次。
她对龙筱语的成绩感到吃惊和意外:
“一周的课程一个晚自习补了回来？作弊了吧？
没想到韩老师还表扬她，等着我找出她作弊的证据吧！”
这天自习课后，龙筱语被曹永刚叫住了：
“你考得挺好！”
“你在笑话我吧？”龙筱语问：
“你是第一名，我是……”
“因为你有特殊的原因，而我没有。”曹永刚说：
“其实，我得感谢你。”
“你就讽刺我吧！”
“怎么可能？”曹永刚态度万分真诚：
“我怎么可能讽刺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借给你笔记本了！”
想想考试前曹永刚对自己的照顾，龙筱语感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就说：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龙筱语说完就出了教室，曹永刚看着空空的教室门口，脸上没有一丝考了第一名的喜悦。
他出来教室，还没走几步，被韩老师叫住了：
“走，去我办公室待会儿！”
“韩老师？”
来到办公室，曹永刚以为是韩老师要表扬他这次考了第一，没想到韩老师说：
“你最近怎么回事？你的心思没有完全在学习上啊？”
“我——没有啊——我这次考得还算可以吧？”曹永刚不明白韩老师的意思。
“你可以考得更好，对吗？”韩老师说：
“你刚初一，不能谈恋爱知道吗？”
“没——没有啊——”曹永刚低下头：
“我只是想帮助她！她毕竟一周没来！”
“孩子，我告诉你，其实，这次她没考第一很好？”韩老师说。
“为什么？！”
“因为她需要而且必须经历一下打击，如果这次因为你的帮助，让她又考了第一，那筱语不知道要飘飘然成什么样子了，这样，对她不是好事。”韩老师说：
“得让她知道一切的成绩都是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学来的，光靠聪明不行。
而且，人的一生当中，怎么可能事事都让你独占鳌头？”
“那她不伤心吗？”
“伤心好啊，以后就知道怎么面对和应对失败了。”韩老师说：
“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不要再分心了，好吗？”
曹永刚点了点头。
龙筱语考了第三，心里难过万分，但韩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给了她台阶。
让龙筱语内心得到不少安慰。
龙筱语回到家，才知道小叔修车后一直没有回来。
小叔只是往家打了个电话：
“大哥，你送大姐去吧，我这好多事走不开。”
这次大雨下了两天，小雨哩哩啦啦又下了将近三天，直到今天半下午才住了雨。
龙筱语到家的前半小时龙瑞清才把龙秀琴送到车站。
龙筱语直接回的老宅子，她提前也给父母说好了。
卢氏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宝贝，饿吗？”
“我不饿，奶奶，大姑今天才走？
我给我爸打电话才知道，他去送我大姑了。”
“你爸上班，老天爷又一直下雨，你大姑怕我难受，就给医院多请了一周假！”卢氏说。
“原来我大姑也知道关心您呀？她不是一直说您对她不好吗？”龙筱语脱口而出。
说出来后，龙筱语就后悔了，本来爷爷刚走，奶奶已经够难过的了，她又来揭奶奶和大姑之间的伤疤，这无异于往伤口上撒盐了！
当龙筱语看着奶奶往里屋走的背影时，她真想有魔法可以收回自己刚说的话。
一会儿，听着奶奶叫她：“宝贝，你过来看看，看看你睡这个床行吗？你大姑刚走。”
龙筱语走过去，看了看整洁的床，哭了说：
“奶奶，我跟您一张床睡觉，我不在这睡，我就是过来陪您的呀！
奶奶，您不——不喜欢我了吗？”
“你爸说了，要给你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卢氏说：
“奶奶怎么能不喜欢你呢？
只是你现在上初中了，你爸说不能老是耽误你时间了，否则，就是害了你！”
“没事奶奶，我白天好好学习。”
“好，我孙女聪明，你可是咱们龙家的希望啊！还懂事，知道回来陪奶奶。
你看你小叔，这几天啊，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爸怎么说的？”
“说还在安逸县城修车呢？”
“啊？”龙筱语说：“我以为他忙别的去了呢！我问问他。”
龙筱语打小叔的电话，没人接！
无奈又拨通了于建丰的电话：
“您好，我想问问，我小叔的车怎么修了这么多天，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