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石睿拜师
看到递过来的水囊，石睿愣了一下，而后一把接了过来，打开塞子喝了一大口。
辛辣的感觉呛的石睿直咳嗦，草原上的酒就是烈，这一点他早知道，只是没想到后世如此，现在也一样。
喝了口酒，寒意被驱散了不少，这时老者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递给了石睿。
石睿把酒放在老者旁边，伸手接过布包，接着月光打开一看，是一个刀片加一块石头。
“这是，火石火镰？”
“怎么，有问题么？”
石睿挠了挠头，之前他看花蕊用过，现在生火都用这个，可是他从来没尝试过。
“我没用过这个，不知道能不能行？”
老者好似有些不悦，道：“生个火都做不到么，要是不行就不吃鱼了！”
“别别别，我试试还不行么。”
因为天冷的原因，所以晚上吃那点东西早消化了，家里也没什么钱，所以吃的比较清淡，平时到没觉得什么，可是今天运动加挨冻，此时石睿真觉得饿了。
要生火就必须有柴草，好在正是秋季，万物凋敝柴草有的是，石睿没费多大力气就捡了不少柴草。
清理了周围的杂草，避免引起火灾，这些老者都看在眼里，不知何时他已经停止了钓鱼，转过身来看石睿引火。
啪，啪……
火石碰撞火镰，有火星出现，可是落在干草上就灭了，干草没有一点燃烧的意思。
石睿蹲了半天，无奈地挠了挠头，此时他十分怀念火机火柴，要不有个火折子也行，都不用这么费劲。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只有铁片石头，石睿有些玩不转了，抬头看了一眼老者。
“给我吧！”
石睿吓得退后一步，原来老者已经来到他身前，一点声音没有，仿佛幽灵一般。
石睿不知道他这是轻功，心里有些打鼓，可又一想火是阳刚之物，如果真是什么鬼魅，应该惧怕火才对。
老者接过火石，先是把杂草笼一下，弄成一个小饼，然后手起刀落，一个巨大的火星掉到草饼上，一阵烟火味出现，老者低头吹了一口气，火着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加柴，一会儿草灭了我可不管！”
石睿被老者叫醒，立刻蹲下搬弄火堆，火渐渐被升起来，石睿接着火光看向看着，这才发现斗笠下面还有一层黑纱，挡住了整个脸。
“这黑纱就相当于墨镜了，白天还可以看到路，这大晚上的他就不怕摔倒？”
石睿心里想着，老者见他又发呆，捡起一个木棍打了脑袋一下，石睿吃痛回神，不解地看着老者。
“看我做什么，还不去收拾鱼，火我来看着，你若是不会就不吃了。”
“……”
石睿真心无语，这个老者也不看看，他现在可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啊，这么指使他好么？
让他收拾鱼？
收拾就收拾吧，反正鱼是人家钓的，他是蹭人家的，不干点活也确实说不过去，于是来到河边伸手拿出一条鱼。
老者掉的鱼不小，每条都有半斤左右，可是鱼是挺肥美，石睿看了看自己的手，试着挠了一下鱼鳞。
嘶……
锋利的鱼鳞刮的手疼，石睿好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回头看着老者，老者此时有些怀疑。
“这孩子是不是傻？”
不过老者明白了石睿的意思，从腰间摘下一把小刀，直接扔到石睿面前，石睿伸手扶额。
“有这好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是你自己没要好吧！”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不过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下，石睿退下刀鞘试了一下，发现小刀很锋利，他要小心点。
熟练的去鳞后，然后开膛破肚摘出内脏，在河水里清洗一下，这对从小生活在海边的石睿不算什么。
清洗过后用事先准备好的树枝穿上，插在一旁备用，然后继续收拾下一条，功夫不大就收拾了四条鱼。
拿着四条鱼走到老者面前，老者示意他开烤，可是石睿没有动，老者有些忍不住了。
“你要什么就直说！”
“盐，如果有香料来点也行……”
这可不是海鱼，自带盐分，虽然他收拾的很干净，可是没有盐可不好吃，而且腥气是难免的。
老者闻言伸手摸向怀里，这次拿出来的是纸包，石睿打开一看真是盐，还是上好的细盐。
然后这次没有完，老者手摸向腰间，好像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石睿道：“你看这个行不行？”
看到老者拿出的一系列东西，石睿有一种错觉，好像老者事先准备好了一般，就在这里等他。
可是他今天跑步也是临时起意，除非老者是神仙，否则不会准备这么全，唯一的解释就是老者是个高人，干什么都正常。
石睿接过香囊一闻，里面透着淡淡的药香，里面好像有桂皮、紫苏，其他的他不认识，不过这两个足够了。
有了这些，石睿继续摆弄生鱼，先把酒涂抹在鱼上，然后再用把桂皮紫苏塞到鱼腹，最后均匀的撒一些盐，放在火旁慢慢烧烤。
老者静静地看着石睿，对于他会这些并不奇怪，而石睿也没想到这些，他只想好好烤鱼，然后和老者学钓鱼的本事。
木材烧透后的木炭，用来烧烤正好，没有明火不容易烤焦，可是没有油还是差了一些，只能依靠鱼皮肤的脂肪。
过了一会，鱼烤好了，外表有些发干，可是并不影响食用，石睿拿起一条鱼，恭敬地递给老者。
老者伸手接过，这时石睿才发现，老者的手上带着一副不知什么材质的手套，全身上下严严实实的，不漏一点皮肤。
老者接过烤鱼，闻了一下味道不错，尝了一口有些惊讶。
“咦？没想到你这小娃娃手艺还不错！”
石睿闻言有些得意，道：“那是，要不是材料不全，我能做出比这更好吃的烤鱼，烤鱼……”
石睿正想往下说，忽然想起来有些东西现在还没有，一旦他说漏了嘴，很容易引起怀疑。
“烤鱼怎么了，你倒是继续说啊……”
老者仿佛看透了石睿的心思，一边吃鱼一边问，石睿干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少了点油，鱼烤焦了影响口感。”
说完他也拿起一条鱼，尝了一口味道尚可，酒和香料去除了大部分腥气，剩下一点可以接受。
很快四条鱼进了二人的肚，老者收回东西继续钓鱼，有了食物石睿觉得也不那么冷了。
深秋的夜很安静，除了风声没有别的声音，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已经是凌晨。
石睿一直在看老者钓鱼，慢慢的也不是没有发现，那就是老者钓鱼仿佛全凭感觉！
这时老者提起鱼竿，准备更换鱼饵，石睿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先生，您钓鱼是不是凭借感觉？”
“感觉？你这么说倒也不错，不过光凭感觉还不够，这需要强大的感知力！”
“感知力？难道……你能感觉到水下鱼儿的波动？”
老者闻言身子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他实在有些震惊，没想到石睿这么快就想到了原因。
“你这小娃娃真的很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其中关键，不错，老夫确实可以感受到水里的波动，也是根据这个来判断鱼儿的情况。”
石睿闻言深吸口气，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于是起身施礼道：“我愿意拜先生为师，还请先生教我！”
虽然不知道老者的能力是什么，但是这份感知力，石睿觉得不会错，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能力！
“你真的想学？”
石睿闻言干脆跪下，抱拳道：“小子石睿，真心拜先生为师，还请先生教我！”
老者闻言放下了鱼竿，沉吟了一下道：“学我之法可不容易，没有几年的时间难以入门，你可能坚持？”
“小子可以！”
石睿此时无比严肃，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这次决定会改变他一生，这个本事可以让他安身立命。
“好，你起来吧，我可以教你，不过我不会收你为徒。
从明天起你带个帐篷过来，还有你说的材料，让我尝尝你说的烤鱼是什么味道。”
石睿见老者答应了，欣喜地站了起来道：“老师放心，我回去遍收集材料，保证让您吃的开心！”
老者点了点头，看向东方的天空，此时那边已经有些发红，用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明天晚上你再拿过来，我这里有本功法你可以看看，不懂得晚上问我。”
说完老者起身，顺着河岸一路“飘走”，石睿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半天，再看老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是轻功？
还有这功法！
那老者真的是高人，我这一宿赚大发了！
石睿原本还有些睡意，可此时被兴奋掩盖，困意顿时全无，收起鱼竿拿起鱼篓，高高兴兴往回走。
鱼篓里有二十多条鱼，石睿拿着实在有些费劲，等到他来到城门前，城门刚好打开。
城门的旁边就是集市，他索性卖了二十条，只留下三条回家吃，等他到家一看，花蕊正红眼睛坐在屋子里，看样子是一夜没睡。
见到石睿后，花蕊哭到：“公子你去哪了，这一夜吓死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