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通史·少年简读版·第1卷:远古时代-夏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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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的故事

先来说黄帝。黄帝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他是开启传说时代的第一位领袖,是史学家们所说的“五帝”之首,是中华民族的祖先。

据司马迁的《史记》记载,黄帝是少典国国君的儿子,本姓公孙,但因为他是在一个叫作姬水的地方长大的,所以根据那个时候人们的习惯,就改姓了姬;又因为他居住在一个叫作轩辕的地方,所以“轩辕”就成了他的名字。黄帝的全名叫作“姬轩辕”。

相比黄帝来说,炎帝的身份就比较复杂了,有较大的争议性。比如《国语·晋语》中记载:炎帝是黄帝的兄弟,因为在姜水边长大,所以姓姜,名叫姜榆罔。这一说法并没有得到司马迁的认可。在《史记》中,司马迁始终没有提及炎帝的具体身份。还有人认为,炎帝指的就是神农氏。

虽然我们无法确定黄帝与炎帝之间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国古文明的建立正是在黄帝与炎帝手中完成的,而其开端正是分布于黄河流域的各个部落之间的交流与碰撞。这些部落在竞争与吞并中实现了文化的交流,为中国古文明的建设打下了基础。

根据现有的资料和记载,我们可以大致窥见传说时代的风貌。那大约是在公元前27世纪,上万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布于中华大地之上,在这些部落中,有三个部落是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是正从辉煌逐渐走向没落的神农部落,他们的酋长叫姜榆罔,据说是神农氏的后人,也就是炎帝;一个是日益强盛、冉冉崛起的有熊部落,拥有当时最为先进的文化,他们的酋长正是黄帝姬轩辕;还有一个是以武力著称、强悍善战的九黎部落,他们的酋长是后来与黄帝在涿鹿大战的大名鼎鼎的蚩尤。

这三个强大的部落之间并不和谐,为了争抢资源,他们相互倾轧,都想吞并对方。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有熊部落位于神农部落与九黎部落之间,若是开战,必然腹背受敌,非常不利。为了解除这种不利的形势,黄帝决定先发制人,果断向日益衰微的神农部落出手,清除背后隐患。于是,《史记》所记载的第一场战争阪泉之战正式拉开了帷幕,黄帝姬轩辕也由此踏上了征伐中原的第一步。

有熊部落和神农部落结成联盟。

在阪泉之战中,黄帝活捉了炎帝,有熊部落和神农部落也由此结成联盟,形成了超越亲属部落联盟的新型联合体的雏形,并确立了黄帝的领导地位,也正是在阪泉之战后,中国的政治制度发生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变革。

成为中原地区的霸主之后,黄帝并未停止征战的步伐,而是借着阪泉之战胜利的余威,直接挥军渡过黄河,指向九黎部落的根据地涿鹿。就这样,涿鹿之战开始了。

这场大战主要是在涿鹿山前的旷野上进行的,比阪泉之战要激烈得多,双方实力都非常强悍。许多古书之中都有关于这场战争的详细描述,但也都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浓重的神话色彩。根据古书的记载,我们可以大致还原涿鹿之战的情形:

蚩尤带领着81个勇猛异常、铜头铁额的兄弟,与黄帝激战于旷野。就在双方胶着对峙之际,蚩尤突然张开大口喷出浓雾,霎时间日月无光,天地失色,黄帝大军被困大雾之中,找不到出口。经过三天三夜,黄帝姬轩辕制造出了指南车,顺利带领迷失的大军走出浓雾。

之后,为了对付蚩尤,黄帝派出了精于谋划的应龙。应龙见蚩尤大军在河流下游驻扎,顿时计上心头,命人在河流上游修筑堤坝,蓄满水后再将堤坝拆毁。蚩尤大军修筑的城寨顷刻之间被洪水吞没。蚩尤大骇,赶紧招来风神和雨神相助,将旷野变成了一片汪洋。黄帝也不遑多让,请来了神女旱魃。旱魃所到之处,必赤地千里,大旱三年。风神和雨神一见旱魃,就匆匆忙忙地逃走了。至此,黄帝一方彻底掌控战局,蚩尤大败,九黎部落的残余部众都逃亡到现在的贵州省一带。因此有传说,这些逃亡的九黎残部正是苗族的祖先。

虽然关于涿鹿之战的描述中有着浓重的神话色彩,但刨除那些玄而又玄的传说,我们依然能窥见一些远古先民们的真实风貌。比如其中提及风神、雨神以及神女旱魃,就反映了远古先民们对天气的掌握和利用情况;而黄帝用指南车带领大军走出浓雾,则从侧面展示了先民们的武器装备状况;至于蚩尤“口吐大雾”的技能,很可能是当时在战争中,蚩尤部落采用了火攻,当时的涿鹿一带气候潮湿,野草和树木都很难点燃,但在那样的环境下,却非常容易形成浓烟……

在那个时代,先民们对大自然的认知还十分有限,他们习惯于将一切神奇的重大事件都归结于神明的力量。因此,在这种朴素的信仰之中,各种各样的神祇诞生了。这些神祇推动远古时期的历史进程,让一切真实发生的事情都蒙上了神秘而玄妙的色彩。神话传说就是这样诞生的。

黄帝战蚩尤。

最终,黄帝姬轩辕胜利了,成了中原大地的领袖,带领先民们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