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本初败绩

却说，张郃、高览攻打曹营，左边夏侯惇、右边曹仁、中路曹洪，都一起潮水般冲出，三路夹击，袁军大败而回。等到袁绍的接应军马赶到时，曹操却又从背后杀来，四下围住一阵掩杀，张郃、高览夺路而逃。

袁绍收集乌巢残兵败将回寨，看到回来的淳于琼没有了耳朵和鼻子，手足也被砍掉。袁绍问：“你们怎么丢失的乌巢？”

败军报告说：“淳于琼醉酒后不能抵敌。”袁绍大怒，立斩淳于琼。郭图恐怕张邰、高览回寨后说他瞎参谋，就对袁绍说：“张郃、高览见到主公兵败，心中很是高兴。”袁绍说：“这话从哪里说起？”

郭图说：“他们两人一直有降曹之意，现在派他们去攻击曹寨，都不肯出力，所以导致损兵折将。”袁绍大怒，于是派人急召两人回大寨问罪。

郭图派人去报告两将说：“主公正想要杀掉你们两个。”

等到袁绍的使者到了，高览问：“主公召唤我们有什么事情？”使者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高览拔出宝剑立斩来使，张郃大惊。高览说：“袁绍听信谗言，必定会被曹操所擒。我们怎么能够坐以待毙？不如咱们前去投奔曹操。”张郃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很久了。”

两个人率领本部兵马去曹操寨营中投降。夏侯惇说：“张郃、高览两人前来投降，不知道真假。”

曹操哈哈一笑说：“我用厚恩对待他们，纵然有异心，也能感化他们。”于是，大开营门命两人进入，两个人都弃戈卸甲拜伏在地上。

曹操说：“如果袁绍肯听从两位将军的话，不会有此大败。现在两位将军肯来相投，就像当年的微子去投殷朝，韩信回归大汉。”

马上加封张郃为偏将军、都亭侯，高览为偏将军、东莱侯，两人自然都十分高兴。

却说，袁绍走了许攸和张邰、高览，丢失了乌巢军粮后，人心慌慌。许攸劝说曹操乘势火速进兵，命令熟悉袁军情况的张郃、高览为先锋。

曹操立即采纳，命令张郃、高览领兵前往劫夺袁绍大寨。当夜三更时分，曹军分三路前往劫寨。双方混战到天明，各自收兵回营寨，袁绍军兵一战折损了大半。

荀攸向曹操献计说：“如今袁军还是人多势众。可以放出风去，假说一路人马攻取酸枣，威胁邺郡；另一路人马攻取黎阳，切断袁军归路。袁绍听说后惊慌，必定分兵防御我们。我们乘袁军兵力调动时进行袭击，袁绍可破。”曹操听从荀攸之计，派手下三军四处扬言。袁军听说后，来到寨中报告袁绍说：“曹操分兵两路：一路攻取邺郡，另一路攻取黎阳。”袁绍大惊，连夜派遣袁谭分兵五万援救邺郡，辛明分兵五万援救黎阳。

曹操探听到袁绍兵马调动后，便分八路大军一起杀出，直冲袁绍大营。袁军军无斗志，一触即溃，四散奔逃。袁绍来不及披甲，可怜只穿一身单衣上马奔逃，最心爱的小儿子袁尚紧紧跟随。张辽、许褚、徐晃、于禁四员大将，领军紧紧追赶袁绍。袁绍渡过黄河后，扔掉全部图书车辆金帛，只带随从八百名骑兵逃回。曹军追赶不及，缴获了全部物资。所杀袁军共八万多人，血水流满了沟壑，溺水而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曹操大获全胜后，将所得金宝缎匹赏赐给军士。在图书中检查出一捆书信，都是许昌及军中诸将和袁绍私通之信。身边左右军士说：“可以逐一核对姓名，全部抓来杀掉。”

曹操说：“哪能这样!当时袁绍实力强大，连妾身都不能自保，何况其他人啊！”命人把书信一把火全部焚烧，从此不再追问。

话说之后这名单中的人得知，自然是感激涕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袁绍兵败而回，沮授因为被囚禁着，想跑没有跑掉，结果被曹军抓获，押着来见曹操。曹操本来和沮授早就认识。

沮授见到曹操后大叫：“我沮授誓死不降！”曹操说：“本初无谋，不听从你的话，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我如果早得到了你的辅佐，得到天下没有一点问题。”曹操留沮授在军中厚待，但沮授却在半夜里偷盗战马，想要去投奔袁绍。曹操勃然大怒，立即斩杀，沮授到死一直神色不变。

曹操叹道：“我误杀了忠义之士！”把沮授厚礼成殓后安葬在黄河渡口，命人题写墓名：“忠烈沮君之墓。”接着，曹操下令攻打冀州。

却说，曹操乘着袁绍大败之机整顿军马，随后尾随追击。袁绍一身单衣，没有盔甲只包裹头巾，只领着八百多名骑兵奔逃到黎阳北岸，大将蒋义渠出营寨迎接。袁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蒋义渠，蒋义渠发出告示召集逃散的众军兵。众军兵听说袁绍还健在后，很快就又聚集到袁绍帐下。

过了几天的功夫，袁绍又聚集了十几万军马，声势重新恢复，赶回冀州。军队夜宿在荒山之下，袁绍在帐中隐约听到远近有哭声，于是出帐察看，却原来是败兵们聚集到一起，互相诉，说丧兄失弟、弃伴亡亲之苦，说到伤心处捶胸大哭，都说：“主公要是听了田丰先生的话，我们怎能遭受这次大祸！”

袁绍悔恨道：“我当初不听田丰之言导致兵败将亡。现在要回冀州，还有什么面目再去见田丰！”

第二天，袁绍上马正行军间，逢纪领一路败军来迎接。袁绍对逢纪说：“我悔不听田丰之言，才有今日之败。我现在回去后真是羞见此人。”

逢纪却是冷笑说：“我听说田丰在狱中听说主公兵败，抚掌大笑道：‘果然不出我的预料！’”袁绍于是大怒，内心的内疚也是消失不见，说道：“这个腐儒怎敢这样笑话我！我必定杀掉他！”

于是命令使者带着他的宝剑先去冀州狱中杀掉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