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疫情下的新年

2020.1.25，新型冠状病毒席卷了中国，商场停了，KTV关了，就连广场也静悄悄了……林小朵打开了她的日记本，开始她一天的总结：

“2020.1.25，农历正月初一，我从阿姨口中得知——传染病来了。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说？寒假回家之后，我很少看新闻，也很少看手机，对于这些新的事情，我几乎一无所知，彷佛与世界脱了节。周围的人还是一如既往，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在过节日子里，有着过节的欢乐和气氛。”

简短地写了几句话之后，她就听到母亲的声音：“小朵，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她放下笔记本，应了声：“马上就睡。”

躺在床上，她的思绪已经飞上了天空，全无睡意。她开始想：“我到底要怎样跟母亲说呢？告诉她，我已经谈恋爱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我该怎么跟她说呢？她能接受吗？”

“不管了，我还是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帮忙做事呢。”

正月初三，清晨，太阳暖和和地照到地面。

“小朵，快起床了，起来帮忙做饭。”母亲扯着嗓门喊道。

“嗯，马上马上。”

在农村，过春节吃饭前，得先端点饭和菜去祭奠祖先，三菜三饭，还有些白酒…祭奠完之后，才可以吃饭。对于林小朵这种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更是少不了要帮妈妈的忙了。

“妈妈，哥他们还没起吗？”

“没有，他们两个懒鬼，随他们睡，大过年的，他们要睡就随他们睡吧！”

“哪你那么早叫我起来干嘛？”她吼道。

“当然是和我一起做菜了。”母亲平静地答道。

“封建！”她摔门而去。

母亲小声地嘀咕道：“脾气那么大，不知道以后嫁到别人家去，日子怎么过啊。”

她转过头，推开门：“那也不用你管，谁让你那么偏心。”

母亲怒了：“我偏心？我怎么偏心了？我供你上学，你哥你弟读到那，我们就供你读到那，何来偏心？要是换作以前的父母，根本不会供女孩读书。”

她咽了咽口水，闭了闭眼睛说：“是啊！你不偏心，那么早你把我叫起床，却没有叫他们，他们是你孩子我就不是了？你说你供我上学是因为你思想好，不抱老一套的封建思想，可你不想想你曾经也是一个女孩，你时常跟我抱怨：“外公供几个舅舅上学，都没有供你上学。”

为什么你也会抱怨？你难道要我感恩戴德地说：“妈，感谢你，谢谢你供我上学。”上学不是每个人的权利吗？还与性别有关？你要是嫌弃我是一个女孩，从我生下那一刻起，你就把我掐死，因为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不配做你的女儿，也不该是一个女孩。”

母亲低下了头，没有言语。

“你那么早叫她干嘛？她要是想睡就多睡会儿，大过年的，又不用干活。”父亲听到林小朵和母亲的争吵之后，走过来冲林母吼道。

“……”

父亲和母亲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个不停。

她抱着头吼了一声：“别吵了！”

父亲转过头来问道：“小朵，怎么了？”

“我头疼，我去睡会了。”

“去吧！”

“要不要吃点药？”

“不用，睡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