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这是妨碍公务
段子墨坐在车里,远远看到民警把王翠玉推进拘留室,他才启动车子向公安局大院驶去。
段子墨的车行驶到大院门口时,他看到墨福安在门岗室处正可怜巴巴地央求民警,看样子是央求民警把他老婆放了。
段子墨车窗上贴着黑色贴膜,外面人根本看不清车内的人,所以段子墨经过大门口时,墨福安一直和民警说着什么,他只是觉得一辆车进院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开车的人是段子墨。
段子墨把车在停车场泊好,从办公楼后面走进二楼办公室。他在办公室坐了十多分钟,喝了一杯茶,才悠哉地走下楼向门岗室走去。
此时墨福安正在拘留室门岗室两头来回跑着,虽然跑得很辛苦,却是两头不落好。跑到拘留室,王翠玉骂他窝囊废没本事,还不赶快让民警把她放了!跑到门岗室,民警说他没有一点男人的硬气,让老婆呼来喝去,真丢男人的脸!
正在墨福安两头跑得焦头烂额之时,忽然看到段子墨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悠哉悠哉从办公楼里走出来,他急忙像孙子一样,老脸也不要了,快步跑过去,苦着脸几乎是带着哭腔对段子墨说道:“段子墨,算我求你了,你让民警把我老婆放了吧。”
“她关起来和我有关系吗?不是我让民警把她关的吧?我凭什么让民警把她放了?!”段子墨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我老婆不是你让民警关的,可我们是来找你,她才被人家关起来的呀!”墨福安是真着急了。
“你们来找我,好声好气给民警说话,民警就把她关了?”段子墨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是,是我老婆态度不好。民警不让我们在门口站着,说是妨碍公务,我老婆不听他们的,非要站在门口,结果他们就吵起来,我老婆,我老婆就骂人家了。”墨福安以为段子墨什么都不知道,又愁眉苦脸给他说一遍事情经过。
“哦,你老婆也够厉害的!公然辱骂国家工作人员,这是犯法的呀!”段子墨故意给王翠玉扣一定帽子,吓唬墨福安。
“她在家厉害惯了,我从来不给她计较。她以为出来还和在家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地胡闹!段子墨,你不看我这老脸的份上,你看在沫沫的份上,你让民警把她放了吧。”墨福安苦着脸再一次央求段子墨。
“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是来找我要人的吧?”段子墨看着懦弱的墨福安不想再为难他,忽然话锋一转,“我上次给你们讲的事情,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还打算把墨小沫当作你们的女儿吗?”
“我可是从来没有亏待过沫沫,只是我老婆有时,有点不讲道理。”墨福安有点心虚又有点愧疚地对段子墨说道。
“哦,我听墨小沫说了,你平时对她还是可以的,就是你太怕老婆,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你在家没什么话语权。我说的对吧?”段子墨看着墨福安嘴角出现一丝不屑。
“嗯,也,也可以这样说吧。”墨福安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既然你不当家,我去问问你老婆什么意思。”段子墨说完,手拿茶杯悠哉地向拘留室走去。
“段子墨!你个混蛋!你把我放了!”段子墨刚走到拘留室窗户边,王翠玉就趴在窗棂处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呦呵!还是挺厉害的呀!”段子墨故意做个夸张的怕怕的表情。
“求求你,我的姑奶奶,别再叫了好不好!”墨福安急忙走到拘留室窗户边苦着脸压抑着声音央求老婆。
“段子墨!你拐走我闺女!我不会放过你的!”王翠玉根本不把墨福安放在眼里,继续发狂地叫嚣着。
“我看算了,还是等她平静下来再谈吧。”段子墨说完扭身就走。墨福安急忙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再一次央求他,“你别走!求求你!你就给民警讲讲,把我老婆放了吧!”
“墨福安!你个窝囊废!你就不是个男人!你求他干什么!我大不了死在这里!我不怕他的!”王翠玉隔着窗棂泼妇骂街一样开始叫骂墨福安。
墨福安扭头看一眼疯婆子一样的老婆,继续苦着脸央求段子墨。
“你别求我了,你看你老婆那样,民警会放她吗!她这是妨碍公务,你知道吗?!这事可大可小。朝大的说,妨碍公务,辱骂国家工作人员这两项就可以判刑坐牢,往小的说,只要态度好,教育教育也可以既往不咎。你去给你老婆讲讲,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我也帮不了她。我现在去办公室处理一件事,一会儿我再过来。”段子墨不再理会墨福安的央求,而是大步流星向办公大楼走去。
墨福安无奈地看着段子墨离去的背影,又急忙跑回拘留室窗户边,隔着窗棂皱着眉苦着脸对王翠玉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别叫了好不好?!这是公安局,这是在人家一亩三分地里,不是在咱家,他想怎样就怎样的!段子墨刚才说了,你这样大吵大闹是妨碍他们公务,事情可大可小。大了说就是犯法,是要坐牢的!你就听我一句劝,别在闹了,好不好?”
“坐就坐呗!有什么了不起的!”王翠玉看段子墨走了,也没那么大火气了。墨福安的话可能也听进一两句,想想自古以来,民不给官斗,还是有些道理。她心里虽然有点怯意,不过嘴上还是硬的。
“你就别逞能了!你去坐几天牢试试!”墨福安气愤地抖动着嘴唇怼老婆两句。王翠玉看看墨福安,这次总算没骂墨福安。
“你就听我一句劝,就按段子墨说的,让墨飞把房间让给沫沫有什么呀!”墨福安缓口气皱着眉对王翠玉说,“墨飞是个男孩子,住哪里不是一样。沫沫毕竟是个成年女孩了,天天住在那四面透光的阳台上,换个衣服都不方便,让她住房间里,人家段子墨提的要求也不过分呀!”
“你,你现在充好人了。当初我让她住阳台上,你不是也没反对!你,你现在把所有的责都推给我!你什么意思?!”王翠玉自知理亏,对墨福安翻翻白眼,故意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想想沫沫刚到咱家时,你对她多好,吃的穿的玩的你从来没亏待过她。可是,自从有了墨飞,你怎么就变得那么不待见她了呢。唉!”墨福安说道这些无奈地叹息一声。
“别说那用的!我还不是想为墨飞多争取一些!墨飞可是咱们的亲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他的亲爹亲娘,他都不会离开我们。沫沫不一样,她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说离开我们随时都可以,我不能让我对她十几年的付出白费了,所以我要从她身上要回我应得的。”王翠玉虽然说的话刻薄,但是情绪基本平稳下来。
“你就是不可理喻!我能看出来,沫沫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对她好,她自然会回报你。你如果一味执迷不悟下去,她只能离你越来越远。”墨福安真诚地对老婆说道。
“我才不信你那一套鬼理论!我带她十几年,供她吃喝,供她上学,没有功劳,有苦劳吧!你看她,每次看到我就像看仇人一样!我让她和刚子谈对象不好吗?刚子都答应了,只要她同意现在和刚子交朋友,人家刚子立马就可以给她买辆车还送一套房,你说,这是多好的事儿,她偏不同意!现在谈个破警察,一副烧不熟的样子,有什么好!我看出来了,她就是要和我对着干!”王翠玉仍然执迷不悟,唾沫星子乱飞叨叨自己的歪理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