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稿纸,钢笔
“陶公子客气了,咱家巴不得能让你记我一个人情呢,咱家实不相瞒,公子以后是有大富贵的人。”
陶然回到帐篷里取出背包里的稿纸和钢笔。
来到程老将军的营帐,将稿纸放在桌子上,提笔写了起来。营帐里只剩下陶然写信时,钢笔笔尖摩擦稿纸时莎莎得声音,夹杂着杨总管和程老将军父子沉重得呼吸声。
他们被陶然手里的纸和笔彻底惊呆了。程老将军父子还好,基本已经习惯了陶然,时不时的捣鼓些古灵精怪的东西。
可杨浩总管不同,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下笔尤如神的陶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么精美得纸张怕是比宣纸还好吧。我的天哪?宣纸那可是比白银还金贵的东西,就连陛下也不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
这个陶公子出手就是厚厚的一本?
杨总管使劲擦擦眼睛,确定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
“陶公子,你这些宣纸和笔是从何处而来?”杨总管终于不能再淡定下去了,开口问道。
“小道而已,这些都是家师给小子留下出世用的。”陶然原本想低调出世,可是刚刚从杨总管口里知道了奶奶和妹妹在世的消息。
然而却对自己的父母,只字不提。直觉告诉他家里肯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自己再低调下去不行了,从今天起为了奶奶和四个妹妹好好的生活,自己也要努力出人头地。
弱者永远都是底层,被欺负的那种。想通了这些的陶然,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难道是自己融入大唐了吗?
“既然有如此精美的宣纸还有这等奇怪的笔,为何还把制盐之法用刀子刻在木板上?”程老将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小子当时对伯伯一无所知,让这东西太惊世骇俗,所以未用,还请伯伯体谅。”陶然一脸真诚的坦然说道。
“贤侄,这宣纸,你也懂得制造之法?”程老将军站起身来问道。
“小子都说了,小道而已,只要原材料足够,小子一样可以做出来,当然可能达不到师傅制作的这么精美。”
“那,贤侄使用的这种笔呢?也能制造出来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个需要大型的工具模具的加工处理,小子可以让产品简单化,足够使用。”
说话间陶然洋洋洒洒的一封家书,和精忠报国的歌词便已写完,姜家书封好,把精忠报国的歌词呈到了杨总管面前。
“杨总管,让您费心了,剩余的稿纸还请杨总管收下,不然小子心里过意不去。”
“使不得,使不得,这么珍贵的宣纸咱家可不敢收。”往浩总管连连拒绝。
你以为他不想收吗?他太想收了啊,可是他不敢啊,这东西太过珍贵,连陛下都不能随心所欲使用的宣纸,他收起来,以后陛下早晚会知道的,不收拾自己才怪。
杨浩低头一看陶然的字体,暗暗心惊,虽然字体很小,但是格式规整,下笔苍劲有力,最重要的是陶然竟然是横排格式书写的,和他们竖排书写的有明显的差异。看来这小公子真的是仙人师傅的弟子,就连书写方式都与人间的不同。
“杨总管,尽管收下便是,不然怎么回去给陛下复命呢?”陶然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公子既然这样说,咱家不收也得收了,咱家一定会带到陛下面前,为公子请功的。”老奸巨猾的内侍总堂杨浩,立即明白了陶然的意思,笑眯眯的伸手接过陶然递过来的一本稿纸,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口的袋子里。
“杨总管,陶着公子的事情,还请你们在陛下那里,多多美言几句。”程老将军虽然非常心疼陶然送出去的整本本宣纸,可是既然木已成舟,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宿国公您不提,咱家还差点忘记告诉您了,就在前几日因为陶公子封赏的问题,牛将军,秦将军还有尉迟将军在朝堂之上把魏征给打了。”
“哈哈,哈哈,打的好,肯定是魏征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书生,暗中使绊子才拖延了陛下的封赏,看我老程回到长安不扒了他的皮。”程老将军咬牙启齿的狠狠说道。
“铁牛,去取两麻袋食盐给杨总管放到马背上。”
“杨总管啊,这两袋食盐您留下一袋,给程府和陶府送去一袋,辛苦杨总管了。”
“咱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宿国公太客气了。”杨总管来的路上就已经盘算好了,见到程咬金厚下脸皮来也得弄点食盐回去,现在盐金贵的很,稍微转转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封家书劳烦杨总管务必亲自送到府上,乡野之地招待不周,待老夫回到长安后,定好好请杨总管吃酒。”
“宿国公真是说笑了,咱家这次来送密旨真是不虚此行啊。咱家一定会如实禀报陛下,宿国公在盐场亲自坐镇,陶公子又天纵之才,真是我大唐之福啊。”
众人起身一直将杨总管送到官道上。
早有亲兵将杨总管的包袱里,装满了干粮和大饼,水壶也灌满李水。
一行人在官道一一道别,让陶然再一次领教过了,大唐的繁琐礼节,古人们用在作揖行礼的时间,往往比实质性对话的时间都要多很多。
采盐场的将士们依然哼哼着精忠报国的军曲,不知疲倦的忙碌着,这些汉子,一个个古铜色的健子肉。
在阳光得照耀下泛着黝亮的光芒,陶然的身体和他们一比,立马伤害值增加一万点。
想到自己还有亲人,有奶奶,有妹妹,并且还是四个妹妹,陶然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是时候在这里好好打拼一个世界了,不为别的,只为能保护亲人不再受伤害。
待杨浩总管纵马而去。
“贤侄,你是不是脑袋犯浑了?那么珍贵的宣纸都往外送?”程老将军瞪着两个大牛眼说道。
“伯伯,都说了,小道而已吗?干嘛生那么大气嘛?”程老将军的话将陶然从遐想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