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命运
一次次失败之后，薛彬微微有些挫败感，怎么职业乐团这么难搞。不过他更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樊宇一定是知道这里面的事，不然他不会说那样的话。
樊宇来的时候快十一点了，看着他激昂澎湃，不由得微微一笑。当他属于这个舞台的时候，他是最完美的。
Symphony No. 5 in C minor， Op. 67，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作品67号。又名命运交响曲。是贝多芬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完成于1807年末至1808年初。此曲声望之高，演出次数之多，可谓“交响曲之冠“。
贝多芬在交响曲第一乐章的开头，写下一句引人深思的警语：“命运在敲门”，从而被引用为本交响曲具有吸引力的标题。作品的这一主题贯穿全曲，使人感受到一种无可言喻的感动与震撼。贝多芬在第三交响曲完成以前便已经有了创作此曲的灵感，一共花了五年的时间推敲、酝酿，才得以完成。乐曲体现了作者一生与命运搏斗的思想，“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不能使我完全屈服”，这是一首英雄意志战胜宿命论、光明战胜黑暗的壮丽凯歌。
只不过，贝多芬开始构思并动笔写c小调第五交响曲是在1804年，那时，他已写过“海利根遗书”，他的耳聋已完全失去治愈的希望。他热恋的情人朱丽叶塔·齐亚蒂伯爵小姐也因为门第原因离他而去，成了加伦堡伯爵夫人。一连串的精神打击使贝多芬处于死亡的边缘。但是，贝多芬并没有因此而选择死亡，而是在一生中最痛苦的时期，展开了一次旺盛的创作高潮：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英雄）尚未写完，c小调第五交响曲（命运）已开始动笔。1807年《命运》完成并出版之前，活泼浪漫的降B大调第四交响曲已在1803年上演，同场首演的还有F大调第六交响曲（田园），G大调第四钢琴协奏曲和为钢琴、合唱与乐队写的幻想曲。在此期间，完成的著名作品还有：C大调第二十一钢琴奏鸣曲（华尔斯坦）、f小调第二十三钢琴奏鸣曲（热情），俄罗斯弦乐四重奏三部，贝多芬自己钟爱的唯一一部歌剧《菲黛里奥》和三种《莱奥诺拉序曲》，贝多芬唯一的小提琴协奏曲——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这也是世界小提琴经典作品），C大调弥撒曲。等等。所有这些作品都堪称是皇皇巨著，每一部后来都成为垂世之作。这是贝多芬留给全世界宝贵的精神财富。
他突然有些错愕，觉得他似乎干扰了原本属于他的命运，如果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挣扎，那薛彬会在所有人面前，交出一份怎样的答卷呢？
在心中，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演奏完一次，薛彬点出每个声部的问题所在，就让他们休息，走下台看着樊宇微微一笑：“什么时候来的？”
“十几分钟吧！”
“感觉怎么样？”
“不像是职业乐团，像是在殡仪馆工作的。”
“你这个评价确实狠了点。”
他确实发现这些人有所欠缺，但是不至于他说的那样，樊宇微微一笑：“不过，我觉得，你的小提琴，不比首席差吧！”
“首席没问题，其他人有问题。都是为生计奔波，将心比心吧！”
“你变了。”
“哈哈，哪有这么快，你慢慢就会发现，其实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真正搞艺术过一生的人，都是穷人。”
樊宇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无论是作家还是艺术家都何尝不是这样呢？
“什么时候你可以指挥一个钢琴协奏曲？”
“怎么，想合作一次？”
“我们合作过，比较有感觉。”
薛彬点点头，说道：“下一次，我一定要和你一起沉醉于我们的音乐之中。”
中午吃的是快餐，但是很丰盛。每个人都有一份拍黄瓜，一份过油肉土豆片和一根鸡腿。
“你既然签了合同，那下学期就要去维也纳进修了。我呢，暂时还去不了，比较这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做一个收尾工作。”
樊宇点点头：“大忙人。”
“你说，这曲子里到底缺什么？我总感觉有所欠缺。”
“缺人情味儿。”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兄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家里出了事，特别急，有可能死人的那种，你会坚持演出吗？”
薛彬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说道：“音乐，是不允许有其他事情所左右的。”
樊宇听了，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说：“你们还是不太熟练，有很多地方仍然需要进行修正。”
薛彬苦笑道：“还有两周，慢慢来吧。”
指挥，不可能只是一个乐团的指挥，好的指挥磨合期很短，但是任务缺很艰巨。有的时候，指挥才是整个乐团的灵魂，而乐手，不过是乐团不可或缺的组成。这就好比是“画龙点睛”，指挥就是那“点睛之笔”。
“你确定要这么做？”Alice接到樊宇的电话，简直是大吃一惊，“你这完全是在冒险。”
“没办法，这件事情是迟早的，我比你更加了解薛彬，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我需要跟他的老师商量。”
樊宇应了一声，回身看着台上，表情里透露出几许不安。
他不愿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别人最好发难。
回酒店的路上，薛彬看着樊宇问道：“怎么了？看见你下午气色就不太好，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樊宇苦笑道：“中午的饭，总不可能就我一个人吃坏了吧！”他摇摇头说道，“可能是思虑过度了。”
“说说，让我听听你想什么呢？”
“是小说里的故事，说女孩出轨，把一男生害了，男生的兄弟没有告诉他，他跳楼了。”
“剧情这么狗血……”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