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辰礼物

莫离坐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想来去那长白山也算是白跑了一趟。山上的很多景色竟是都没去看过。

容嬷嬷看着莫离似乎有些累，试探性的让莫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歇片刻。

或许是在长白山上的日子，容嬷嬷偷偷的乘着空隙调教过月玲，现在这丫头看起来倒是成稳了不少。

这次回府门口竟只站着将军夫人钱氏一人。旁边却不见了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莫离下车后赶忙过去行了一礼:“母亲。”

钱氏笑着上前扶起了莫离:“有些日子没见着了，这看起来似乎清瘦了些。一个人在那长白山可还好么？”

莫离亲昵的挽上了钱氏的胳膊，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孩儿在那长白山一切都好，唯独就是想母亲想的厉害。对了，父亲呢？”

钱氏拍了拍莫离的手，两人一同向府内走去:“说是靠近西楚交界之地有些动乱，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主动请缨过去看看。”

莫离点了点头，是了，这才符合父亲的一向做派。空隙间，莫离偷偷的查看了下母亲钱氏。

前世自己到死时都没听说过这钱氏不是自己亲生母亲之事，怎生的今世变化如此之大？莫离又回想了下自己的容貌，似乎与钱氏确实没什么相像的地方。

“母亲。”莫离摇了摇钱氏的胳膊:“母亲，这次长白山之行，女儿感觉极好，心性都明智了许多。女儿还想再外出旅游一番可好？”

能把莫离养出个不知世俗之事的人一直都是钱氏的目标，难能可贵的是莫离竟然主动提出了游山玩水，自己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只要我们的小阿离开心，我又怎么会反对呢？”钱氏停下来抬手理了理莫离额头的碎发:“阿离这次想去哪里？”

莫离装作很是认真的思虑了一番:“母亲，女儿想去外祖家看看。这人家都有外祖，就女儿没有。而且女儿每次一提起这个每每都给母亲糊弄了过去。现在女儿已是长大了，可不会再随意的被母亲忽悠了去。”说完还很俏皮的双手叉腰转向了另一面。

原本钱氏的脸色还算好看，不过在听完莫离的这番话之后，整个脸色是变了又变。

钱氏上前拉过莫离面对着自己:“我们的小阿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的就有了这个想法呢？”

莫离迅速地窥视了下身后的容嬷嬷又转向了钱氏:“女儿都这么大了，还从没去拜访过外祖父外祖母，可是显得相当的不孝顺。女儿才不愿做那被万人指的事。”

钱氏摸着莫离的手叹了口气:“为娘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进去用膳吧？回头母亲再与你细细说来？”

莫离点了点头，这钱氏的话虽然不多，不过却有着足够的信息量。

一起用过午膳后的钱氏自行随着莫离一同到了望月阁，莫离见状后很是体贴的屏退了四周的下人。

钱氏眼眶微红的牵着莫离坐到了桌子旁:“阿离，母亲原本以为你还小，有些事不忍过早的说出来。可是今日你既然问到了，母亲理应是该给你一个交代的。”钱氏说着又顿了顿。

“我本是江南鱼米之乡的商贾之女，父亲钱有财更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只可惜惨遭恶人迫害，全家都遭了难。若不是父亲找人安排我进宫选秀，只怕我也是遭了毒手的了。”

莫离闻言站起来走到钱氏的身旁抱了抱钱氏，声音有些哽咽道:“母亲，都是女儿的不是，竟无心勾起了母亲的伤心往事。母亲您也别太伤心难过了。这往后的日子，我会和父亲一直陪着你的。”

钱氏伸出双手从后面环住了莫离的腰，头枕在了莫离的胸口:“孩子你还小。有些事不是你说如何就能如何的。”说完伸手摸了摸莫离的右脸颊:“这女儿家的，终归是要嫁人的。”

莫离见钱氏越发的伤感，于是又说了好些个小趣事来逗钱氏开心。

“对了母亲，在长白山的时候，我结识了右丞相的女儿窦小姐，听她说明日就是太师的孙女生辰，女儿也想过去看看凑个热闹。不知母亲可有帖子？”

钱氏先是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小片刻后这才又开了口:“太师府么？我，我不熟的。你也知道，这京城的夫人们也瞧不起我这商户出身。”

莫离闻言点了点头:“母亲也别太过介怀了，我左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说完抿了口茶:“或许我可以去窦丞相府找婉姐姐一同去看看也未免不是不可的。”

莫离以前从未细心的观察过钱氏，这偌大的将军府全靠钱氏一人经营着。父亲除了领兵打战练兵之外，其他的事均没放在心上。由此自己与父亲母亲接触的机会其实是非常少的。

容嬷嬷长白山的一席话虽不知真假，不过今日莫离在与钱氏聊天时一直都在细心的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竟是发现钱氏与自己说某些话时，那眼神缥缈无神又或者是频繁地眨眼睛。这可是心虚时才有的表现。

“母亲若是不同意我去太师府也无妨，左不过我过几日也是要进宫陪着嫡公主的。”

“没，没有的事。难能可贵的是我们的小阿离主动交朋友，母亲肯定是支持的。母亲刚刚只是在想，你这第一次去那太师府带些什么礼品才好？”

莫离思索了片刻后起身从身后的木箱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短刀:“母亲，我觉得这个就很不错。相信庞小姐会喜欢的。”

钱氏原本还在想着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既然莫离主动提出了要送短刀，自己焉有不应之理？

“这个倒是小巧可人，相信这庞小姐定会感觉新奇的。”钱氏说完还偷偷的瞄了眼莫离，想来这莫离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这么提防着，也未免于太过小题大做了些。

莫离心里冷笑了一声。别人这是过生辰的，而自己去送刀。作为一个从未出过府的大小姐不懂，不过作为一府的当家主母焉有不知道的道理？

庞龙燕这个人莫离自是知道的。好歹前世自己在窦若婉尚未嫁入皇宫之前也是统领了后宫三年有余。这些个诰命、小姐们又有那些个自己没应付过的？

为了帮助君上璟更好的拉拢群臣、收拢人心，自己甚至连前朝的事都涉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