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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温柔恰好疗伤

“伯父走后,这是你度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吧!”

“对,但却不是第一个节日,你知道的。人总该学会和习惯一个人生活,因为你身边的亲人朋友再多,你的灵魂终归也是孤独的。这正是所谓的身处闹事,而心在孤岛。”

“芳芳,你把人生参悟的如此透彻,生活真的有意思吗?”严冰恒为她焦虑的蹙眉道。

秦芳冷笑道:“生命的真谛如此,你是否悟透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以为你不悟透,生命对你就有格外的意义吗?我能够做到的,就是看透了却不消极避世,反而更加坦然坚定的面对余生。”

“可是总该多一些生活的乐趣吧!活的像个修道礼佛之人,就你的年纪和青春,你不觉得太苦了吗?”

“你说错了,我不是像个修道礼佛之人,我原本就是那样的人!”秦芳淡定地微笑着纠正他的话说,“何况我也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苦,昨天我不是还疯狂购物去了吗?通常女孩子该有的生活我都有!”

“是吗?”严冰恒不经意的话锋一转,“我倒很想知道,是哪位大神令你性情大变,以致于女孩子的原形毕露呢?”

秦芳忍住笑道:“他也不是什么神,就是很普通的人,你们认识。”

“谁?”

“教舞蹈的薛老师。”

严冰恒愣怔了一下,不禁感叹道:“哦!——芳芳,你觉得薛老师的优点在哪里呢?为什么我一直很努力的观察,却始终看不出来呢?”

“呵呵!”秦芳意味深长地微笑,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你当然看不出来了,我相信很多男人都看不出来,因为同性相斥,你们看到的都是他身上的缺点。”

”那你们就是异性相吸啰?你倒说说,他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是他的家世背景吗?”

“在你们看来,或许他算不得一个男人,至少不算是有阳刚之气的男人吧!但不知为何,每当我和他在一起,却感到非常的踏实与安稳,他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我想这和他的家世背景无关,更多的是他的人品性格吧!”

严冰恒遭遇打击般的陡然变色道:“芳芳,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吗?”

“现在我们是在讨论薛老师这个人,不是吗?”秦芳嘴边强笑道。

“可是你为什么愿意和他共度中秋,却拒绝了我的邀请?”

不再逃避的秦芳神色阴郁的冷下脸来道:“你觉得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宁可和薛老师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和你这个各项指标都正常的大男人交往呢?时日已久,你认识到自身的错误所在吗?”

“我想我所有的错误,只是走到最后才认识了你,以致我羞惭的不能以完璧之身出现在你的面前。”严冰恒诚恳的低垂着头说,“但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有什么办法呢?”

秦芳面露憎恨冷酷的神色,别转脸去不望着他,也不答言。

善于察言观色的严冰恒瞅了瞅她,怯懦的期期艾艾道:“芳芳,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

秦芳愣怔良久,声音干涩暗哑的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严冰恒深邃的眼眶里不觉又涌进了心痛酸楚的泪,情不自禁的一把握住她的手,压抑着声音里的震颤说:“我愿意等。”

“随你吧!”秦芳平淡的语气里透出冷酷的意味,“未来的生活,谁能够预知呢?爱本来就淡如空气,我怕自己活不到那一天呢!请不要轻易许诺吧!”

“芳芳!”严冰恒痛彻心扉的叫嚷。

秦芳扭过脸来望着他,冷淡地问道:“你还喝茶吗?我给你烧水。”

“为什么你可以十年如一日的深爱别人,深爱一个有妇之夫,却唯独对我这样残酷?”严冰恒自顾自慷慨激昂的说。

秦芳觉得内心深处最脆弱的角落被人刺痛了,不禁自卫的声音低沉地颤声说:“因为你不是他,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你以为我还能像从前那样的爱一个人吗?”

严冰恒痛苦惊愕的含泪凝视着她。

秦芳暗自咬了咬牙,说出武断决绝的话来:“现在,我只爱我自己。”

严冰恒讥讽地冷笑道:“恐怕还有别人吧!你不是很喜欢和薛老师相处吗?”

“他的好处或许只在于他的干净和温柔吧!”秦芳终于坦白说道,“他的温柔恰好为我疗伤。”

“是吗?这说法倒新鲜!”

在严冰恒洪亮的嘲讽声里,秦芳顽强的沉默着以示抗议。

“他干净吗?”他声音尖利的质问她,“原来在你的心目中,世上还有干净的男人,竟还是那个伪娘!你让我情何以堪?让天底下的男人们情何以堪?”

秦芳不禁涨红了脸,羞愧地低头无语。

“芳芳,我觉得你应该摆正自己的眼光和心态,你对男人的审美有问题,真的!”

秦芳鼓起勇气抬首说:“我知道你们出于嫉妒之心,通常都会这样认为。但我和薛老师在一起感觉很舒服,这也是真的!”

“好吧!”严冰恒无奈宽容地说,“他那样阴柔的男人偏巧可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那么让你受伤的人一定就是我啰?”

秦芳沉默不语,却貌似动容。严冰恒见状,大胆动情的揽她入怀道:“芳芳,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你只是担心你的感情被我欺骗和辜负,才不肯轻易原谅我的过去。但是——”

秦芳果断使劲的推开他说:“办公重地,不要拉拉扯扯!万一让人撞见,我们有何颜面?”

严冰恒不顾一切地更紧的搂住她说:“撞见了更好,倒省得费口舌向大家解释说明了。”

秦芳极力地再次推开他说:“我要办公了,客户等着看图纸呢!你自己坐会儿吧!”

那天感激涕零半推半就的真诚沟通令他们的感情似乎恢复如旧,严冰恒籍此度过了幸福安宁的好几个周末,他甚至在越洋电话中兴奋的告知父母:他不止找到了祖父至交好友的后人,而且与她成为了情意缠绵的爱人。

“是吗?”严父惊讶道,“这么说你又移情别恋了?”

严冰恒对父亲的评价深感不快的沉默不语。

“我记得你说,已经见过葛葛那菇凉的父母,因此我们都盼望你早点结婚不再折腾,怎么说变就变了?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严母从旁插话说。

“我们都分手好久了,怎么是说变就变了?”严冰恒嘟囔着嘴巴说。“她都快和别人结婚了。”

严父不耐烦的高声道:“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吧!直说。”

“什么什么意思?反正我不预备错失她。”严冰恒平静又坚决的说。

严父略一思忖道:“也好吧!你们原本就有世交之谊,既然如此我不反对。不过适当的时候,我想见见那孩子。”

严冰恒立时如芒刺在背道:“您要见她?”

“对。”老父亲威严的肯定道,又提高声音反问:“不可以吗?她不能见人吗?”

“当——当然可以。”严冰恒连忙答应,“只是我们的感情还没进展到那一步,您的想法是不是早了点?”

“我是说适当的时候,又不是现在要见她,你紧张什么?”

“哦!好的,我明白了。”严冰恒唯唯诺诺的挂了电话。

他不知自己为何害怕父母参与他的新恋情,也许是他对秦芳的心还不能完全把握,也许是旁的莫名其妙的原因吧!总之父亲的态度令他多少有点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