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122.夜与城堡
“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那位操控列车的魔法师打开了车厢的门，莱茵这种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这段空间轨道也是为了莱茵战争准备的，这次为了这位先生单独发了一列次。
“先生？”魔法师走进车厢，空无一人。他也没有多想，那位嘱咐自己的空间区执事让自己做好本分就可以了，什么都不要问。他操控着列车，离开了莱茵。
隐秘的青色光流划破夜空，天已经黑了，零星的斑斑点点光亮挂在天空，微薄的暗色将其阻挡。
“半位面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凝实到能都干扰星光传入。”
“也可能是有存在激发了壁障，星球内部不会有这种力量，那一定是壁障外了。有强大存在攻击了壁障。”他竭力向空间外望去，隐隐有着模糊的波动，两种很熟悉还有一种气息竟然有两股他熟悉的波荡。
“强大的肉身力量与毁灭之力，是提亚马特那个女人。与她交手的存在力量同样恐怖气息也十分磅礴，应该是乌拉诺斯。看来前一阵引发的波动还没有平息。联盟的势力已经能够影响到这里了？”
前方天边出现了一座座山，那是隔绝了灰雾森林的天然屏障，森林的中央一座残破的古堡就立在那里。周围的隐藏阵法失去了核心城堡的能量供应已经停止了运行。
天空中几点较为明亮的星辰闪烁，青光中的存在低声呢喃，“还真是这里，真是选了一个好地方，谁也别想动手，不然大家一起玩完。”
他径直飞入城堡，掀起一片片的尘土，四周的壁画被吹过，上面的人物像是活了起来。一场场杀戮的盛宴开始了。
劈里啪啦的烧柴声从大厅内传来，昏暗的大厅中只有火光摇曳，那背对入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的影子模糊不定。
“你来了。”声音依旧那么熟悉。
“这是我的城堡，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青光散去，露出了王希的身影，只是此刻的他双目一片金色火光闪动，笑容也不再温和，冷峻的面部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
“老家伙，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王希靠坐在由土元素凝聚灰尘构成的椅子上，随意问道。
椅子缓缓转动，那人也露出面孔，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老者面孔。身上穿着不曾改变的麻袍。
“你说错了一点，真正的他还没有苏醒，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他。”老者指着王希，连续点了两次。“还有一个，也不是他。”
王希脸上毫无波澜，这倒是让老者有些惊讶了。
“我还以为你会跳起来跟我拼命，看来不光是他们，你也成长了许多。”
“成长？呵呵......你也配跟我说成长？我比你更加古老，我是这个星球上第一个超凡生物，我生来就是王者，生来就是神！”王希身躯颤栗着，兴奋到极致。
“看来只改变了一点儿，还是那么让人讨厌。”老者又靠回椅子，对他这副样子不甚在意。
“你不该打断计划进行，也没有资格对后世的小家伙们指手画脚，更不应该生出这种念头，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地下那个东西吗？”老者语气平淡。
“嘿嘿......你知道要让我服气该怎么做，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废物，我看着他的作为简直愚蠢至极，他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建树。”王希愤愤不平，“我能比他做的好百倍！”
“至少他冲开了那封禁，计划的力量已经开始初步显现了。”
“那是迪楠冲开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交给你你会让出权柄吗？”
“迪楠事后一定会交还于我，为什么不会？”
“你一定不会。”老者甚至懒得去反驳王希的言语。
“哼，就算是这样，也只是他废物的另一种体现！”见老者不说话，他只能换一种方式。
“你到现在依旧想要说服我，现在说服不了我，一会你一定会动手，你想的是借助他的灵魂力量释放毁灭之力，让他承受力量反噬，你则趁机解开所有的灵魂封印，一举成为最强大的至尊存在。”老者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温暖的炉火。
“怎么可能，我会去承受那种代价吗？你了解我的性格......”
“你当然不会，你会借助短暂的清醒击杀我，绞杀那两位存在的一切手段。然后借助这里的后手重铸身躯，携带主体灵魂体复活。等到那位存在重新降下力量的时候他就被发现了，你也就安全了。”
“你还掌握了那些记忆，在短暂的时间内让他陷入疯狂，属于他的那部分性格被杀戮的欲望侵染，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吞噬他而不用担心合并后会变成真正的他。”
王希沉默了，他再也无话可说，既然老者敢来，就意味着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不一定能够战胜自己，但绝对有手段让王希找不到那座祭坛，这是他曾经最为得意的力量，也是让他存续至今的力量。
“那柄剑是你放的？真是可恶啊，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不过你想过吗？我们完全可以联手......我可以无声无息的成为最伟岸的存在之一，这个延续了几十万年年的计划完全没有必要，加上今非昔比的原生种族与魔法师特性，我们就是这个宇宙最为强大的力量之一！”王希的语气充斥疯狂的意味。
“你没有资格成为他。”老者只是摇头。
嘭！
王希身后的椅子陡然炸开，他双目金光燃烧的更加炽烈，气势在攀升。
老者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周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就像是不处于同一空间。
黑暗在蔓延，整个天空上的星星越来越少，这种消失是有规律的，就像是一片薄纱，缓缓的盖在天幕上。
“你注定无法独立而出，也无法成为主导。”老者缓缓睁开眼睛。
“那柄剑不是我放的，那是一个巧合，这个巧合让你提前觉醒了，也断绝了我们的一个选择。而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
王希抬头看向天空，金色的火焰闪烁，明灭不定。
“很可惜，这个选择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