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胜者为王

“你不要躲换概念，这是两码事。你们能建设国家级平台，的确能说明你们有实力，但有实力的公司并不只是你们一家……”

苏乐抢着说：“还有哪家？”

顾振宇觉得这种谈话很不舒服，自己的主动权好像一点一点的被对方拿走了，而自己在慢慢陷入被动局，他想夺回主动：

“比方说富业集团，他们的系统我们试用了很久，做得非常不错，和我们的需求贴得十分紧密。”

苏乐说：“顾总你了解富业集团的背景和历史吗？”

顾振宇有点心虚，但依旧坚定的说：“了解！”

苏乐的语气更加坚定：“不，你不了解！”

顾振宇的表情有些愤怒：“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了解？”

苏乐说：“如果你了解他们的背景和历史，就不会试用他们系统。顾总一直心怀家国天下，堂堂正正，怎么会与狼共舞，您一定是被蒙弊了。”

“与狼共舞”这个词语，让顾振宇心里“格登”了一下，他镇定的说：

“苏总，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什么叫与狼共舞？”

“富业集团的董事长郑泽凯，您肯定见过。可您一定不知道他的父亲是郑从明，郑从明的次方集团是富业集团的前身，郑从明被集团公司总经理董老实名举报，董老如今还在牢里，郑从明一直逃亡没有归案，这些顾总您应该知道一些，但您不知道的是郑泽凯和郑从明的关系。”

顾振宇感觉自己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郑从明和董翔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当然知道，但确实是第一次知道郑泽凯就是郑从明的儿子。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郑泽凯的那些条件，想到了纸醉金迷的饭局，想到了董翔的结局，想到了自己的海外求学的儿子和年迈的双亲，是时候悬崖勒马了，他平静的说：

“苏总，这个我确实第一次听说。”

苏乐接着说：“我们知道这层关系，其它企业也会知道，而且富业集团的平台一开始就在咱们这里试用，如果万一他们侥幸中标了，大家把这层关系拿出来质疑采购流程的公平性，难免有人会出来翻旧账。所以我们应该和HEN省公司一样，让大家都来测试评分，保证公平、公正，用实力说话。”

顾振宇说：“HEN省要进行测试评分吗？”

顾振宇提出这个问题，实际上就是给自己下台阶，苏乐心领神会，马上把自己的梯子搬上来了。

苏乐说：“是的，测试方案是我们提供的，方案会在省采购中心公示十五天，接受所有人的质疑。最后测试由专业的第三方测试公司，进行无差别盲测。”

顾振宇问：“什么叫无差别盲测？”

苏乐说：“参加测试的公司，全部去掉公司名称和标记，只保留没有意义的编号，让测试团队不知道自己测试的，是哪家公司的产品。”

顾振宇说：“这个办法好，搞不了鬼。”

徐昶松了一口气，长沙搞定。

郑泽凯此时还在想各种办法寻找夏颜青，他做梦也没想到两天时间，苏乐就把他建立的利益网全部封锁了。

离开长沙的车上，徐昶说：

“苏乐，虽然我们成功的说服了顾振宇，但你这种方式是我不能接受的，公平的竞争，不能踩着对手成就自己。”

苏乐说：“那天晚上我就跟你说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我们想要胜利，就不要讲公平竞争，我没有什么骑士精神讲究公平决斗，只相信胜者为王，只相信不惜一切手段，把项目拿回来。”

徐昶说：“你所谓的不惜一切手段，包括人格、尊严、道德底线吗？”

苏乐说：“在商言商，才是我们的底线。”

徐昶沉默了。

夏颜青察觉到了徐昶的不悦，为了讨好徐昶，她说：

“在商言商，我们做事情也得有底限，不是吗？人格和尊严，是我们必须要守住的。”

苏乐说：“你不配谈这个问题。”

一句话气得夏颜青柳眉倒树，拿出干架的架势，徐昶吼了一声：

“够了，有这闲心，想想湖北的策略。”

苏乐说：“夏总，守住你的底限，说说你的策略。”

夏颜青说：“这个项目我参与的少，没有策略。”

苏乐笑了笑说：“徐总，我还是有底限的。我们没有出发之前，我已经想到了最简单、最有效的策略，我本打算通过网络水军发表起底郑泽凯和富业集团的文章，把郑从明这一群人的故事都公示于天下，我相信没有哪个省份敢跟他们合作了。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不想彻底毁了郑泽凯，可能以后他都没有翻身的机会。我想我们只是竞争对手，不是仇人，没必要为了一个项目把他全毁了，所以没有这么做。”

徐昶说：“如果是这种策略，我也不会同意你去实施的。”

苏乐说：“只要他不跟我竞争，我没有必要去为难他，但在我的项目上，我还是会不惜一切手段打败他。”

徐昶没打算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湖北怎么办？”

苏乐说：“我们直接回去，不用去武汉了，我想何总会主动联系我们要测试方案的，河南、湖南两个省开始公示测试方案的时候，她一定会跟我联系的。”

夏颜青说：“这么自信，要是万一没联系你呢？”

“没有万一！”

夏颜青轻蔑的说：“切，八字还没有一撇，牛都吹到天上去了。”

苏乐说：“那夏总有没有兴趣，我们打个赌，这三个省的项目都会是天成科技的，如果有一个省不是我们的，那就算我输了。”

夏颜青说：“你要赌什么？”

苏乐说：“不赌别的，谁输了谁就去剃个光头，剃了光头，不准带假发带帽子，怎么样？”

徐昶说：“好，这个赌注定得好，我很想看看你们光头的样子，哈哈。”

夏颜青说：“成交！苏总能为公司拿下三个省的项目，庆功宴上，我一定剃个光头给徐总、苏总助兴。”

从长沙返回公司的路上，夏颜青再没有晕车，徐昶在苏乐的一再请求下，也唱起了他自以为好听，实际上难听得要命的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