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这“菊花”，怎么卖的？
地球一直在自转和公转，地球上的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就几个小时过去。
不同时期的人，有着不同的作息时间，大多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乏日落后才会出现的工作人群及热闹景象。
比如夜市摆摊的、卖烧烤夜啤酒的、还有就是酒吧和ktv，他们颠倒黑白，为的就是挣几两碎银。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不夜城也就随之出现。
构成了这个社会独具一格的生活特色。
有时候，你都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人流没多少区别。
比如现在，眼前这个热闹非凡的夜市。
“嘿嘿，今天晚上夜市上格外热闹啊！听说国家开放地摊经济，鼓励人们出来摆摊，这不，今天晚上我看夜市上多了很多生面孔，还有好多小姑娘和小伙子也在摆摊呢！”
街道路灯下，几个穿着背心，拿着蒲扇的老头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场景，聊着闲话。
“嗯，这摆地摊真的能赚到钱？”
“那里会有赚不到钱的，你也不看看那些东西的成本价有多低。只要东西好，还怕赚不到钱？”
“我可听说了，因为疫情封城停产了几个月，好多厂子都关了，大量的工人回到了老家，闲赋在家，为了恢复经济，政府这么搞是在宏观调控，让我们自立根生呢，也不至于没了活路！”
“宏观调控？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你个没文化的老头，上过几天学？这好像是什么经济手段，我也是看新闻联播才知道这个词！”
“哈哈，老了，搞不懂这些年轻人为啥不进厂上班要来摆摊了，哪像我们那时候，巴不得进厂上班呢！”
“时代不一样了，这些年轻人，才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啊，他们的想法，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土都埋了半截的人，那里会懂？”
“嘿嘿，你别说，这些小伙子和小姑娘身上的干劲儿可和我们年轻的时候比起来，一点儿不差，他们脑壳可聪明呢。”
“要不，咱们几个也去逛逛，看上顺眼的物件，买点回去，也算响应国家号召了，尽我们的一点绵薄之力？”
“要得，那咱们几个就走着？”
“走着！”
几个大爷，一只手背着，一直手拿着蒲扇，迈着鸭子步，摇摇晃晃的走入了夜市的人群中，一边走还一边感慨。
“这里的东西还真是齐全！”
“可不是吗，超市里有的，这里面基本都有，而且价格还便宜不少！”
“要说这地摊啊，还是有它的好处的！”
“那是，我们年轻的时候，去街上赶集，沿街都是摆摊的，只是后来都进了农贸市场了……”
“市场也有市场的好处，规范便于管理，就是距离有点远，咱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去逛一次，够呛！”
中江县城为了争取升级成为县级市，前几年对于这些地摊商贩给予了很大程度上的治理，也发生了不少矛盾。
为了方便居民和百姓，中江县政府在主城区规划了三个市场，分别为西北边的桥头市场、位于东中部的光明市场和位于东南方向的南华市场。
这三个市场成等边三角形分布，互相之间的距离都在两三公里以上，不在三角形内的县城居民，卖点东西确实不怎么方便。
不过，好在有很多聪明的年轻人在他们房子周围开了不少超市，倒也解决不少问题。
只是哟，再也找不到当年赶集那种感觉了。
城市是干净卫生了，可这城市也冷清了不少。
那种人与人之间的熟络和热情都像是没了。
少了什么呢？他们这些老头子不知道，就是有点失落。
后来，看电视他们才知道，这叫“烟火气”。
这三个字形容得好啊！
有了烟火气，城市才是完整的嘛，不再是冷冰冰的钢铁森林。
也有机会，让他们这些人接触到来自农村的大自然的馈赠。
疫情确实严重啊，这次比零三年那次还要恐怖，世界性范围的。
全世界好像只有我们国家复工复产了，而且把疫情基本消灭和控制。
还是社会主义好，政府是为咱老百姓想的喔。
这不，担心咱们几个月没上班，没钱吃不上饭，还鼓励咱老百姓摆地摊，这是解决了大问题呀！
“嘿，老杨，看新闻没有？听说美国佬那边疫情没控制住，感染的人都有上百万了！”
“怎么没看，我天天都看新闻，不只上百万人感染，死的人还多，也有好几万人！”
“啧啧，好几万人啦！”
“你说那些美国佬是不是不怕死？疫情那么严重还不戴口罩，还聚会、游街？”
“人家说的是叫自由和人权，帝国主义国家的人就是脑壳硬！”
“死都不怕了，那他们不是要上天喔？”
几个老头子边走边说，其中一个腰板挺得老直，精神矍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国字脸老头子闻言，不屑的冷哼了一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上天？五几年和七几年老子在战场上可没少杀，还不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他们就是纸老虎！”
“最近那个什么特有谱的，还在电视上指责我们，说疫情是我们搞出来的，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又想挑事了！”
“嘿嘿，怎么？老王，你个老小子，还想再去战场上干几个美国佬？”满脸皱纹的老杨笑了两声，见自己的老友一脸愤慨，出言调侃。
“你也不看看，你好多岁了，都八十六了，你还扛得动枪不？”
“呸！”老王顿时就不乐意了，啐了一口反驳道：“人老，心不老，几斤十来斤的枪，老子还是扛得起的！”
“只要国家需要！”
老王一番话说得杀气腾腾，让零外几个老头，都有些忍俊不禁，可又不好扰了他的兴致。
毕竟，老王可是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是见过血的。
现在，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入伍，守护着边疆与国家和人民的安全，那里还需要老王这样的老兵上去顶。
老王也就是见不惯美国佬做事的风格，发发牢骚了，他们都习惯了。
“嘿，你看这小伙子，拿个蛇皮袋就出来摆摊了，又不立纸板，又不吆喝，卖的还是几块破石头！”一个老友发现了街边吴惑的摊位，对着几个老伙计招呼。
老杨和老王一听，也好奇的扭过头去看。
随后，他们一群人走了过去，蹲在蛇皮袋旁，拿起石头就观摩起来，看有什么奥妙。
老王看出了门道，捏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吐了啪口水在轻轻地擦了一下，看见上面黑白分明的图案，眼前一亮。
随后，他死死捏着手上那块鹅卵石，不动声色的朝着闭着假寐的吴惑问道：“小伙子，你这菊花石，怎么个买法？”
“嗯？”吴惑闻声睁开眼，看见一个大背头发型的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大爷看出了门道？还是个行家呀，敢问大爷叫什么名字？我这石头只就卖给识货的人的！”
老王头爽朗的回答道：“听好了，老头子我叫王大龙！”
“嘶……王大龙？恐怖如斯！”吴惑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老头子，怎么也想象不到传说中的那个人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卖吗？”
“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