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片深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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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必为他开解

“据说,曾有个女孩给宁珂下猛药,爬上了他的床,自甘沦为玩物,求一段关系。第二天,那女孩被送进精神专科医院,再无音讯。”

三言两语讲清一件事,一句废话都没有,却留足了想象的空间。

看宋惟诺呆坐在那里,脸上血色霎时全无,惨白着一张脸,显然是吓坏了,宋律生试着挽回,没把话说死。

“那晚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细节。我也是道听途说,是否真有这回事,还需要你亲自问过宁珂,才知道。”

宋律生所知的,是圈子里没人会轻易地给宁珂送女人,大家对此墨守成规。

那些对宁珂趋之若鹜的女子,无论是冲他的家世、才华、相貌想要攀附他,都宁肯跑到简心心理工作室去装病人,也不敢对他打这种歪心思。

看起来,女人对宁珂而言不过是一件衣服,不合眼的随手弃之于地,即使用过也不念丝毫情分。

“你无需同情那个女孩,能顺利地给宁珂下药,且成功地躺在他床上,定有幕后推手。这个女孩子虽小,心思和手腕不简单,不可小觑。宁珂之所以做的这么绝,想必是为了警告那些动歪心思的人。”

胸口憋了一口气,宋惟诺心惊半晌,哽在喉的话终于吐了出来:“你不必替他开解。警告就是警告,绝情就是绝情。纵使不爱,也不该做的那么绝。”

“这件事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宁珂家教严格,一直洁身自好,初夜遭了那种罪自是不会放过始作俑者。那个女孩能睡到他的初夜,也不算太亏,毕竟一开始就是一场心思不纯的豪赌。”

“你们怎么能这样想呢?”

宋惟诺“咻”地站起身,脚步虽急但稳,摔门而出,暴露了明显的情绪。

这是一出悲剧,但这不代表剧中的人物就该承受悲惨,也不该以有罪的悲悯俯视她。因为我们都是旁观者,自可说无关痛痒的话、做两袖清风的人,不懂不问其间的难处。

宋律生有些意外她的反应。这种情况下不该心疼自己的男人遭了罪,担心他的忠贞吗?怎么反而怜悯起试图上位的坏女人。她的逻辑他看不懂。

他之所以讲这一番话,是觉得她很有趣,应该了解一下宁珂的过往,对他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同时,也可侧面证明她对宁珂的特殊,或许能够加深两人之间的羁绊。

宋律生摸着下巴,跳出固有的思维思考起宋惟诺说的几句话,试着找到她的立场。

他轻笑,她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她的道,至善似水,可化干戈为玉帛,很了不起。

转念想到自己无心的多嘴,可能导致宁宋二人间心生罅隙,宋律生心头涌上烦闷,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动。

若她一回去就和宁珂闹分手,那不用问,自是他说错了话。这些年,无论他做什么,宁珂始终不肯告知裴樱爱的下落,恪守医生的保密原则。

宋律生捂着心口,仰头望着耀目的灯,看到视野里发白才痛苦地闭上眼睛。

*

宋律生整宿心事重重,在酒店的早餐厅看到宋惟诺,他舒了一口气。

女人的状态看起来出奇的好,她已经吃过了早餐,正读着酒店提供的当日国际报,面前摆着一壶一碗,青瓷小碗里飘出淡淡的茗香。

宋律生随便拿了一份中式早点,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点头寒暄,宋惟诺瞥到他拿的餐,善意的提醒:“豆浆里放了枣还有水果,味道有些怪。”

宋律生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如她所说,古怪的味道直窜脑门,他差点一口吐出来。

“吃饭前和大厨们聊了会儿天,成功排雷。”

宋惟诺善解人意地起身给他拿了两个杯子,空杯子摆在他面前供他吐掉难以下咽的豆浆,另一只杯子则取了温水给他漱口用。

宋律生漱完口,没有避讳地端起她未用的茶碗灌了一口茶:“我以为你会因为昨晚的事生气,介怀很久。”

“生气?”

拜他提醒,宋惟诺再次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件往事,无奈地叹了口气:“老板,我带气上班影响工作质量,您还会发工资吗?”

“……”

宋惟诺重新拿了杯子给自己倒满茶。

“我不赞同他的做法,也不赞同你昨晚的说法。但事情早已经过去,我不会允许一件尚待考证的往事影响到我今天的工作。”

宋律生觉得,自己要换一种眼光重新打量面前的这个女子了。

她看起来柔弱,体形娇小,需要男人的保护,可她骨子里透出坚韧,似水的坚韧。

她有自己看待周遭一切的标准,善良、怜悯,不会因为面前坐了谁,对她说了什么话而轻易改变。

很多人会说:人善被人欺。

宋律生不这么认为,那些善良温和的人,正因为守着心里的美好,哪怕受些欺侮也要梗着脖子,撑着倔强。

“昨天的话,我收回。”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论起诛心,女人还是要比男人更胜一筹。”

说完,宋律生有一时的恍惚,眼里霎时堆满了郁色。

看出他不对劲,宋惟诺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要在指定会场和Zcar总部高层碰面,她可不想因为席间这几句话影响到男人的心情,让他在这场重要的会议中因心情不佳而失了水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时她作为传声筒,真的很难撇清罪责。

听到她的问话,宋律生的神色恢复如常,埋头专心吃饭,没再同她讲话。

Zcar总部的主要管理层齐上阵,先在人头数上压了裴氏一头。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占着主场优势,势要给这个子公司的新东家一个下马威。

宋律生油盐不进,在商场谈判中一意孤行惯了,自是不怕。

裴氏收购的瑞士子公司事实上与公司总部并无太多关联,仅在刚成立时打着Zcar的噱头,再后来,实际控股的那位瑞士商人,打着中立的旗号早早斩断了子母公司间的联系。

宋律生揪着这一处,据理力争,寸步不让,真的是做到了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