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嚣张的跃龙门鱼
姜三宝进了大门,问明不用买门票,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消费自由。百亩鱼塘还要走进去一公里。这是因为鱼场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把行李交给行李保存处,坐电动车往钓鱼场。
水面上巴掌大的鱼儿整群悠闲的游来游去。两百多钓友分散于鱼场各处垂杆,也有人划船到河中心放钓。绝大多数人的收获都不甚理想。看来到这里来的都是资深钓友,越是钓不到越是要钓,有的人对饵料随时做出调整,很入心。有这样的钓友,老板想不发财都难。一小时三十元,可不便宜。
姜三宝走了不一会,感觉后面跟有人,回转身看,一个服务员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跟着。说:“怎么了?”
服务员笑说:“先生是新过来的吧?对于像您这种新来的,我们都会有专人给您服务,随时解答你想要了解的问题。”
姜三宝笑说:“服务还真好。你忙去吧,我先看看。”
服务员微鞠躬说:“好的。”
姜三宝说:“等等。”
服务员说:“是,先生,您有什么问题?”
姜三宝说:“高铁站那里写着一个牌子,是你们写的吗?”
服务员说:“牌子?什么牌子?”
姜三宝说:“我家鱼儿万八斤,条条都能跃龙门,不管张三李四钩,张开大口等着喂。”
服务员笑说:“先生,公司写的又如何,不是公司写的又如何?”
姜三宝说:“明白了。那边我见写着VIP位,怎么个VIP法?”
服务员说:“会有专人服务,随时在您的身边听候您的差遗,赠送半小时的按摩,水果,饮料等,鱼饵,鱼线,鱼钓消耗品免费。一小时180元。最少五小时起步。”
姜三宝说:“鱼杆呢,鱼杆不提供吗?”
服务员说:“先生,到这来玩的会不带钓杆吗?当然,在我们的精品店也有售。都是我们亲自到厂家定制的,用料上乘,手感极好。”
姜三宝说:“大家的鱼饵是自己带来的,还是在你们店里买的?”
服务员说:“有自己带来的,也有在我们店里买的。”
姜三宝:“店里买的都是你们自己配的吗?”
服务员说:“有我们配的,也有厂家放过来的。从厂家定过来的。包装上都有厂家的电话号码,可以查真伪。如果自己配也可以,我们提供有配料”
姜三宝说:“可以打窝么?”
服务员说:“不行。主要是我们场里的鱼太多了,本身一个环境就有压力,如果放开打窝,恐怕、、、、、、。”
姜三宝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投料喂鱼?从哪儿开始喂?”
服务员说:“中午。东北角。你问这干嘛?”
姜三宝说:“这样啊。只是好奇。玩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很需要灵性。谢谢,你忙去吧。”
服务员点点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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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三宝围着鱼场转了一圈,回来办理住宿,吃过午餐到配料处购买了几百块钱的配料,在客房卫生间配比起来,用了一下午捏了上百个乒乓球大小的圆饵,趁人不注意,夜幕下把所有的打窝料分投鱼儿翻滚的鱼场各处。
农庄的夜晚人不多,却很热闹,上百间客房都被人住满了,酒吧,咖啡厅,卡拉OK厅爆满,餐厅里的配给也很丰盛,味道美极了,能用钓鱼场为依托办成这样的农庄,老板也算是个厉害人了。
吃过晚餐,姜三宝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满脑子想唐燕,回想在岛上最后的那晚,唐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狂野,印像让人深刻。
睡着不一会,突然惊醒,好一会才发觉不是在岛上。八年的作息,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岛上的那一套作息,看来,想一时调整过来是不可能了。按铃叫服务员送来一包烟,靠在窗前抽起来。第一次抽烟,咳了几下,赶紧把烟摁灭了,不一会又吸起来。
现在这样的情景,跟自己所想的一点也不符,是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再次入睡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依习惯起了个大早,洗涑后围着鱼场跑了一圈,其实是看昨晚投下的圆饵,圆饵大多数都还完好无损,但有几个消失了。回到客房,依照消失饵料的配比,这一次就捏成了花生米大小,好几百颗,用个塑料袋装好。到餐厅吃早餐,结账时问VIP服务在哪儿买?收银员说她就可以收钱办理。
姜三宝把九百块钱递给了收银员。
VIP时间是客人到河岸边甩杆时开始算。
钓鱼杆用的是免费的三米多的山竹杆,拿了十根,鱼线试了几种线,用了一种颜色偏黄的,鱼钩选的是0.8的千又钩。
VIP地方可以任意选。
姜三宝选在了东北角。地方选好,员工遮阳棚支起来,老板摇椅,按摩床调好,旁边的桌子上摆上了水果饮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躺按摩床上按摩了半小时,这才坐起来,让专享服务员上饵抛塘。
VIP可以让人围观。但却没有几个人向姜三宝这边多瞧一眼,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傻钱多的家伙爱出风头。
可是不一会,大半个鱼场都听到了姜三宝的笑声,渐渐的,也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
三员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一名专职上饵,一名放杆,一名则是频频的扯杆,每一次扯杆都会扯上一条乱蹦乱跳的大鱼,姜云峰则是脚起脚落,把每一条扯上来的鱼踢到岸上更远的地方,笑了有两分钟,便不再玩了,说:“把这些鱼饵全用完了。”拿起一瓶饮料喝起来,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往回走。
一名服务员急匆匆的走过来,说:“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喝茶。”
姜三宝说:“不用。告诉他,把高铁站那块纸片丢垃圾堆里就行了。”
服务员说:“先生,您一定要去。否则我的饭碗不保。”
姜三宝说:“他不敢。他要敢砸你的饭碗,你来告诉我,我把这里的鱼全扯上来,他也不用指望这农庄来钱了。”
服务员叫:“先生先生。”
姜三宝回到客房收拾行李,把昨晚换下的衣服叠好,不急不慢,响起了敲门声。说:“请进。门没锁。”
门开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颊尖瘦,戴副眼镜,脸刮得白白净净。
姜三宝看了一眼来人,继续收拾东西,说:“你谁啊?有什么事?”
来人坐到沙发上,说:“姜云峰姜先生。你这就要走吗?”
姜三宝说:“你不都看见了吗。”合上行李箱。
来人说:“请你赏脸,我大哥请你去喝茶。”
姜三宝说:“我不喝茶。也没那兴致。再见。”拖箱出门。
前面几米站着一个人,和屋里那人有几分相似,笑眯眯的,说:“是姜先生吧?”伸出手,说:“我叫颜卫东。农庄的老板。姜先生好难请啊。”
姜三宝说:“不是难请。这个时间,我应该出现在家里,已经推迟两天了。我是怕家里人着急。”
颜卫东说:“我只是想和姜先生交个朋友。”
姜三宝说:“缘尚浅不深交。”
颜卫东说:“直言直语,我喜欢。好,那我就不强求了。老二,开车送姜先生去高铁站。”
姜三宝说:“不用。三轮车也很方便。”边走边说。
一千多公里,五个多小时,跨出高铁那刻,站在离开八年滨江市的土地,姜三宝的双脚有些沉重。
随着人流出了建造富丽堂皇的高铁站,离市区还有几公里远,有公交接驳,姜三宝选择坐出租,望着车窗外的滨江市貌,和八年前相比,简直翻天复地的变化。
原本想直接回家,但这个时候回去,怕打扰到大家的休息,干脆先在酒店住一晚,明早再回去。时间大把做什么都从容。
住的是四星级酒店,最贵的套间,让自己奢侈了一把。躺在浴缸里,想着自已这是怎么啦?这么乱花钱。
在高铁上已经吃过晚餐,但味道不是很合口味,洗了后来到餐厅,餐厅还没关门,只是吃的品种少了些。随便点了两样,嗯,味道还不错。
吃完走出酒店,眼前可说是滨江市最为繁华之地,车来人往不断,灿灯耀眼。
初秋的夜晚,天气仍很燥热。
往右走了一百多米,就是一家电影影,宣传上写的是年度最新大片,耀新登场,还挺多的人看,想起自己这一生除了看电视,竟然没看过电影,说出来没人相信,不行,这个人生缺陷现在就要补上。普票没有了,买的是500多VIP的包厢票,想想自己今天就弄了两次VIP也不知是否是人生的颠峰了。
电影不愧是年度大片,生猛刺激,看得人眼花瞭乱。过了一半,姜三宝看出一个问题,自己的座位居高临下,看下面看得很清楚,这看电影的人,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像自已买的包厢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很多人腻得让人心跳加速,弄得他想专心看电影都静不下心来,时不时的眼光都是下射的。想着如果身边是唐燕、、、、、、妈的,还想什么想,人家恐怕现在也腻着呢。
想起唐燕再没心思看下去,就出来了。现在的人真的是会做生意,在电影院旁边就有一家酒吧,突然也想见识一下酒吧是什么样子的。电视上看到不少,也不知是不是一样。
还真的是一样,放着好听的轻音乐,七彩灯让每个人都像鬼一样。
一个戴着兔子头,白围裙,女服务员说;“欢迎光临。先生请这边坐。一个人吗?”
姜三宝被人引导着坐下,说:“是,一个人。”
女服务员说:“先生喝点什么?”
姜三宝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个、、、、、、我也没来过这种地方,这个、、、、、、。”
女服务笑说:“是第一次来,想偿偿鲜?”
姜三宝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女服务员说:“知道了。请稍等。”
不一会,女服务员拿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过来,当着姜三宝的面摘了免头,白围裙也脱了,篷松头,紧身连衣裙,顿时变成了一个娇女郎。笑说:“先生,我来陪你喝。可以吗?”
姜三宝左右看了看,说:“这个、、、、、、好吧。”
黑暗中也不知女郎用的什么手法,只听嘭的一声,一团若隐若现的白雾腾空而起,不可言说的味道直冲人的鼻翼。
女郎说:“这是一瓶意大利产的香槟。先生第一次来,以后呢肯定还会再来,就从美味的香槟开始酒吧的神奇之旅。”往杯子里倒香槟,然后又把香槟亲自端给姜三宝,说:“香槟进口不要忙着吞进肚子,先让香槟在您的口腔中浸润十多秒,再慢慢的将香槟咽下,体味香槟在您口中的气味,这是一种回味无穷的经历。第一次喝,不会有我说的感觉,再喝多几次就可以了。”说着给起了示范。
姜三宝有样学样,没感觉。第二次还是不怎么习惯,还不如一杯白开水来得舒服。
女郎说:“怎么样,体会到香槟的美妙了吗?”
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点点头,说:“嗯,确实。棒。”
女郎说:“看来,你和香槟真的很有缘,很多人说了不喝个十瓶八瓶体会不到它的美妙呢。”
姜三宝说:“是是是,有缘。”
女郎说:“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姜三宝说:“这个、、、、、、目前还没有工作。”
女郎语音变了,说:“你、、、、、、不是老板,还是失业人士?”
姜三宝说:“怎么了?”
女郎说:“你不是老板,又没有工作,你进来干什么?这一瓶香槟,你知道多少钱吗?”
姜三宝说:“多少钱?很多钱么?”
女郎说:“一千八百多块钱呢。这怎么办?”
姜三宝说:“什么怎么办?哦,你是、、、、、、。放心吧。”拿出钱包,点出二十张红钞,说:“这是二千。二百算你的小费。”站了起来。
女郎急忙也站了起来,手攀在姜三宝的肩头上摁回座位上,说:“大哥,小妹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说错话,您大人大量就不能原谅小妹一次啊?不许走啊。我好好陪您喝。”
姜三宝拿开女郎的手,说:“不是。这种东西、、、、、、我刚才骗了你,味道怪怪的,我恐怕、、、、、、恐怕别说是喝个十瓶八瓶知道它的美味,就是再喝多几十瓶,我也不会感觉它的美妙。”
女郎说:“你还是不原谅我。你想怎么样嘛?”
姜三宝说:“你放开手。”
女郎缩回手,说:“你要是不喜欢香槟,红酒没喝,红酒也许你会喜欢呢?我去拿瓶红酒来。你等着啊。我马上来。”不等姜三宝回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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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似乎是跑着进入到酒吧里来的。
他左右看了看,朝姜三宝走了过来,还在姜三宝身边坐了下来。
姜三宝说:“不好意思,这位置有人坐了。”
那人说:“我知道。不过,我别的方面很烂,但是说到慧眼方面,我绝对不输给谁。大哥,你肯定是个正直的人。我现在很危险,请你一定要出手救救我。”
女郎拿了一瓶红酒回来,一下认出了来人,说:“好啊谢绍东,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还敢来这。”
谢绍东放手在嘴上,说:“黄文丽,别嚷。我这次是遇上大麻烦了”
黄文丽哎哟一声,说:“阿弥托佛。真是稀奇,你哪天不遇上麻烦?不遇到麻烦你都不能活了!我跟你说,欠我的钱你赶紧想办法还给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谢绍东说:“黄文丽啊黄文丽,我跟你借了多少次钱了,哪次赖过你的?利息又给了多少,这次就迟几天你就、、、、、、我告诉你,这次我还了你的钱,以后你求我借我都不借了。”
黄文丽说:“哟,学会反扛了?”一把揪住谢绍东的衣服,说:“你以为老娘会认怂?走,老娘拼着几千块钱不要了,就当是买了戏票,看你怎么被人打死。”
谢绍东说:“别扯,麻烦来了。”挣脱黄文丽的手,转身要跑,不料和一人撞到了一起,腾退了几步就倒到了地上。
撞倒谢绍东的是条大汉,戴着副墨镜,沉声说:“谢绍东,老实跟我们走。”手抓向谢绍东。
姜三宝伸出右脚顶开了大汉的手,大汉哼的一声,手一翻袭向姜三宝的腰胁,姜三宝微则身左手掌印向大汉的额门,大汉咦的一声,退了一步。说:“你是什么人?最好别碍我们的事。“说时,又有二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还是女的,剪一头短发。
姜三宝看了下谢绍东,说:“我是什么人干嘛要跟你说?”
女的拿抢指着姜三宝,冷声说:“这个怎么说?”话音刚落,手臂一麻,脱口叫道:“不好。”枪从手掌间脱离掉下。
姜三宝右手一抄接枪在手,反指女的门面,说:“几位,最好别动。”踢了踢谢绍东,说:“还不快滚。”
谢绍东一下翻起跑出酒吧。黄文丽早就脱没影,见有人动枪,顾客也都走了个干净。
女的说:“你最好、、、、、、。”
姜三宝说:“敢拿枪顶我,不看你是女的,我打掉你几颗牙。”双手乱搓,查查几声,几秒钟时间把手枪折开,放在桌面上,转身走出酒吧。
女人愣了一会,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出现?”
先进来的大汉说:“不知道。我进来时就见他和谢绍东在说话。看身形步伐,不像是黑道上的人。”
女人把手枪装好,说:“嗯。误判形式,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