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周姑娘
就像每一个角落里都会有那么几只小强或者是每一座城市的街头都会几个流浪汉一样,每一个故事里也都会有一个或几个女主角,然后围绕着时间轮盘旋转或者随着时光的推移,在合适的地点相遇,相识,相知。然后闯入彼此的生活世界里,生活一段时间,或相处一段时间,然后挥泪作别,默然离开。就这样,你的世界在某时某刻某个地方,我方曾来过,我的记忆里也便多了一个你,也便永远不会忘记。当然我的旅行故事也不例外。
周周,便是我旅行故事里的最重要女人之一,我旅行故事里的周姑娘,我喜欢这么叫她,周姑娘。
周周很美,美得就像天山顶上纯洁的雪莲花。忍不住面颊那娇滴滴的羞涩。含情脉脉的双眸,晶莹透亮。犹如一汪泉眼。周周其实也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儿,吉林省四平人,说到四平,我会想到《四平青年》,记得还跟周周唠过四平青年呢。周周,本名周玉娇,玉娇妹妹。当然她既不是金庸笔下《倚天屠龙记》里的周妹妹,也不是李安导演的《卧虎藏龙》里的玉娇龙。但她却是我旅行故事里唯一的周姑娘。
记得第一次与她相识,是我在去长沙的火车上,我旅行之前在贴吧驴友吧发了个旅行贴子,然后她加了我的微信。于是便开始聊天,看到她的微信名字我乐了,周姑娘。我又看了想到了自己的微信名字,无忌。我的名字恰好是无忌,但我不是张无忌,而是魏无忌。(战国四公子之首)。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是有缘分的,在金庸笔下,周妹妹与无忌因爱生恨,现实中周姑娘终于又和无忌哥哥相识了。呵呵,于是她便叫我哥哥,我也便叫她周妹妹,那一夜我们聊了好久,聊过小学。高中,大学,同学,朋友,爱好,旅行,摄影,亲情,友情,爱情等等。我跟她说,到了哪个地方,该吃什么该玩什么。她也跟我说了好多心事。
第二天,我到了长沙,我去了长沙简牍博物馆,看到了一首写在陶瓶上的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然后把图片发给了她,她说很喜欢这首诗。然后把这首诗的图片作了几天的微信头像。到了橘子洲,我看到了毛泽头,我们又继续聊天,她说她要毕业旅行,希望可以和我相遇,我说有缘一定会的。我说我要去凤凰古城,她说她也要去,后来为了毕业论文,她也就没去成。后来我去了从文先生笔下的《边城》,给周周发了图片。周周说喜欢,也要去。后来我说我的目的地会是XZ,LS。她说她要去。于是我们便约定XZ见。
我以为她是在对我开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到林芝时,我在林芝,她也在林芝,应该在林芝就可以见面的。冰哥还调侃我,说让周周一起来吃饭,还可以平摊饭钱,我说冰哥,你好会精打细算呀。五月中旬,我因为自己的倔脾气和幼稚的性格,我掉队了。我一个人踏上了从林芝到LS的道路,路上遇到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四川小哥,于是就像《心花路放》里的镜头一样,逛吃逛吃的两天两夜,总算到达了LS,周周还在等我。来到LS,团队解散了,送走了队友,我便鼓起勇气和周周去见面。
约在了大昭寺旁边的光明茶馆,这是很多人都来光顾的茶馆。记得那天她穿的很休闲,也裹的很严实,刻意带了一个蓝色的帽子,作为标示。聊天前,我说我到LS了,周周调皮的说,“哥哥,约吗?”周周说要请我喝甜茶,之前喝过甜茶,跟珍珠奶茶一个味。我说好。我还说,我见到你紧张怎么办?周周说,我又不能把你吃了。不用紧张。见到她后,说实话还是紧张了。她真的很漂亮,也很白。谁见到美女不紧张。这一天我们相见了然后到了光明茶馆的楼顶坐下来喝茶,透过天边泛着红晕的夕阳,看着大昭寺门前的人来人往。我们聊着天,说着理想,信仰,工作,生活。她说我说话的口音很怪,我说满口的东北苞米碴子夹杂着海蛎子味,能不怪吗?她笑着说,也是。说我的口音东北味儿太重了。远在天边(也就是XZ,算作天边了)能遇到一个东北老乡,真的感觉很亲切,就像是跟亲人坐在东北的热炕头唠着家常一样。我说她,倒听不出你的东北口音,她说别人都以为她是南方人,我说自己也曾被误以为是南方人,在南方人的眼里,东北人是大汉,人高马大,高壮,而我却不是,我不说话的情况下,就是像一个南蛮子,一个南方人。我们也聊了XZ,她说XZ人很凶悍,很害怕XZ人,说自己感觉分分钟会把自己吃掉。我说,不会吧。她执拗的表情,认真的劲儿,真的好逗。她说她喜欢LS,喜欢LS的时光,LS的安逸。她说,她还会来到,我说我也是,我们各自看着对方一眼,然后默默的各自低下头喝茶甜茶。各自在想着各自的梦想。喝完甜茶,天已黑,我背着相机,当初说过要帮她拍照的,所以出门时就带着了,我说去看布达拉宫夜景吧。
于是便去了药王山拍那个五十元钱,也看了夜景,记得差点把她的手机摔了,幸好身手够敏捷,一把抓不住了手机,最后又帮她在布达拉宫广场拍了一个坐着的照片,一起去吃了牛肉面。最后送她回了东措青旅,我也就一个摸着黑找回去的路,找了俩小时,总算回到客栈。给周周发了短信报了个平安。回来后,休息。第二天一觉中午,来到LS,走快了都面红耳赤,这就是轻微的高反。休息了两天。又约周周一起去了色拉寺。去看辩经。那天她披着一个藏红色的披肩,裹着头,她说这要是在东北,这么穿戴,肯定会被认为是二呼呼的。我笑着说对。坐公交车很快便到了。走近色拉寺,辩经场,一群人围坐着看一群和尚拍头。我们就只是看看热闹而已,后来在色拉寺给她拍了好多照片,她扶着色拉寺白色的墙壁,经筒。终于做了一次摄影师。感觉算是实现了一个理想。又在色拉寺看到了一群成排结对睡觉的狗狗,也拍摄了下来。回来又去大昭寺给周周拍了照片。她坐在大昭寺门前黄色前面的椅子上,她走在八廓街的路上。我倒像一个狗仔似的跟在她的后面跟拍。又一起去大昭寺老榕树喝了酸奶,这家的酸奶真的很不错,偶尔会想起老BJ的酸奶,只不过LS的酸奶是牦牛奶。喝完酸奶,我便送她回了东措客栈,我也到自己的客栈给她传照片。跟客栈大妈借了笔记本电脑,传着照片,大妈的孙女,一个可爱的河南小女孩总缠着我,嘻嘻哈哈的闹着。她一说“中”,就猜到她是“河南滴”。传完照片,便休息了。回想在那几日在LS,周周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周周来LS一多半也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贴吧,突然觉得,很感动。陪她在LS呆了一周,她却在LS呆了好一个月了。
记得我走的前一天去LS天上邮局给她寄了一张明信片,写上了那首陶罐上的诗。告诉给她寄明信片,她说距离这么近,为什么不亲自给她。我说意义不一样。她笑着说:也是”。不知道她是否会收得到。刚看到周周是觉得像一个熟人,初中的同学,宫孙雪。特像。但周周更漂亮。
临走那晚,一起去雪域餐厅吃了饭,她要的意大利面,我要的糌粑。甜茶。糌粑真的好难吃。吃着糌粑,喝着甜茶也想了好多事,离别总是伤感的。没那么侨情,也就没说太多的话。匆匆的吃完饭,一起伴着月色走着,走着。离别的话竟然挂在嘴边却始终也说不出口。咬了咬嘴唇,刚要说,却还是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一起停在街边十几秒看了一群背包客在唱歌。我把周周送到东措客栈,默默地看着周周纤瘦的身影消失在门里,我方才,转过身去,望着树影伤感着,对着月亮叹息着。然后一个人漫步在回客栈的路上。一个飘落XZ的东北人,遇到了另一个来到XZ的东北人,这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这是缘分,在一起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但事实上也说了很多,可是要离别了,总觉得说的还不够。走着,走着,回忆着,过去的。那仿佛梦一样的生活。突然发觉自己很感性,或者用矫情来形容更确切些。每一个和自己打过照面的朋友,在相遇时,可以谈天说地,在离别时,我总控制不住眼睛里的珍珠往外跑。
第二天,买了下午发车到兰州的车票,十一点钟收拾完,跟一起住的大叔王坚(也就是十进XZ的大叔)告别,也跟客栈老板打了招呼。最后给周周发了个微信,“我要去兰州。”周周说会呆到月底,然后会去青海或者敦煌。并期望再见”我并没有让周周来送我,我怕自己会哭。我于是先去了八廓商城扫了扫货,朋友要佛珠。一直在徘徊着,最后在坐公交来到LS火车站。拍了影留念。最后还是要离开这座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后来,周周去了敦煌,我去了湖北,广西。她后来到了山东威海工作。我去了越南。和她聊了越南的旅游。一直保持着联系。她会时不时更换头像。她一换头像,我就会跟她说话,她发表说说,我也会第一个点赞,如今我回到了大连,她仍在威海。我在海的这边,她在海的另一边。自LS分别,就再也未谋面。后来她说要去香港,回来后要学做咖啡。我说很好,加油。
有时蛮害怕时间的,害怕时间让一切改变,让回忆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