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太司懿之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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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浪迹江湖的侠客

太司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衣袍外面,里面是书本,还不忘记向前走去。

一个时辰以后,无名跟着太司懿走进饭馆,里面共有六张桌子,放着装筷子的竹筒,旁边是茶壶和杯子。

同时坐在两边的木凳上面,无名问道:“为什么来这种偏僻又破旧的饭馆?”

“安全。”

“反正我不吃饭。”无名说着话,就把三尺剑放在木桌的边缘。

太司懿拿起瓷壶,慢慢悠悠的倒下茶水,尝了一口。

无名看向其他地方。

太司懿放下杯子,突然问道:“你怎么回来的呢?”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用轻功。”

“外地到达应天府也要半个月,你一直在飞,可能吗?”太司懿歪头观察,看见无名的布靴沾点泥土。

“当然有休息啊!”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太司懿继续说下去,“一个武功高强的大侠,既然来当我的护卫,岂不是大材小用。”

无名摇摇头:“没有那回事!神探,您也有行侠仗义的心,是我自愿追随。”

“别说了,我可不是傻子。”

“怎么了?”无名问道。

“你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

无名站起来,拿起瓷壶给太司懿倒茶水:“如果您是这么想的话,我无法反驳。”

“自从你成为我的护卫以后,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很难让我对你不怀疑。但是回来之后,感觉你变得非常开心,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你真的一直在行侠仗义吗?”

“不是我不愿意说。一旦您知道我的事情,麻烦随之而来,再武功高强也防备不了小人。”

“有那么严重吗?”

“嗯,因为您没有踏入江湖,根本不知道江湖的深浅。”

“切!”

无名再一次拿起瓷壶,并没有倒出茶水,看来是空了,对着远处的老板挥挥手。

老板走回来:“两位客官,想吃什么?”

无名看了一眼太司懿:“您点。”

“不了!老板,你重新泡来一壶茶水就行。”太司懿说道。

虽然老板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但是看到太司懿戴着腰牌,便知道是玖局,提着空壶赶紧离开。

无名为了缓解沉重的气氛,转移话题的问道:“神探,您还没有侦破前面的案件吗?”

“让我很头疼。”

“可是,发生的那几桩命案和一桩失踪案,已经判为悬案。如果凶手是那名白衣男子,应该早就离开京师。”

“不对。”太司懿瞪大眼睛,“案件虽然过了一年半,但是总感觉凶手不会离开。”

“为什么?”

“所有人认为凶手就是白衣男子,这只是心中产生恐惧,才会幻想出他的形象。然而,根本没有人看见他,说明他隐藏起来了。”

“好吧。神探,您怎么看待朱魁的死因?”

“当时,仵作说他的后脑勺有伤,如果赵氏和赵圳联手起来,应该会砸碎,他却被一刀致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遭到袭击之后,真正的凶手出现,用刀插入他的左边脖子。”

“我支持您的推理。可是神探,说来说去那名白衣男子的嫌疑最大,对吗?”

“我曾经把他列入嫌疑人名单。然而,没有人知道白衣男子在哪里?我认为真正的凶手用他的形象来行凶。”

“什么意思?”无名问道。

这个时候,小二端来一壶茶水,放下就离开木桌旁边。

无名伸出双手,想要拿起瓷壶,太司懿赶紧抢过来,一边倒茶水,一边说道:“很容易理解,凶手有两重身份,在杀人的时候扮演白衣男子,不杀人的时候假装老百姓。”

“怎么说呢?”

“他的手法非常简单,一刀致命,左边脖子和右边脖子留下一道刀伤,口子很小。”太司懿微微的张开嘴巴,杯子贴近,一瞬间饮下茶水。

无名俯身向前:“每桩命案不是捡到纱巾吗?包括失踪案。”

太司懿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一条纱巾,在木桌上面展开。

“就是这个。”

“你看清楚了吗?”

无名目不转睛的看着桌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夏原吉曾经说过,纱巾早在二十四年前出现。你看,上面绣着红色的五朵花瓣,就是当初建立锦衣卫的标志。”

“我知道,其他发现呢?”无名摆正纱巾。

“很多。”

“神探,到底是什么故事?”

“先听我说完,刚才你给我的那本书,并不是账本,只是一本名册。”

“哦,名册跟纱巾有什么关系?”

“一个月之前,我给我师傅写了一封书信,他说二十四年之前,有一家五口死了,是入室抢劫。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玖局没有权力干涉西厂的命案,一直没有抓到凶手。”

“还是没有关系啊!”

“另外,我师傅是当时的受理人,到达案发现场,尸体旁边就留有这条绣着红色五朵花瓣的纱巾。”太司懿露出沉思的表情,回想起书信里面的内容。”

“他老人家是西厂还是锦衣卫?”

“不方便告诉你。”

“好吧!对了,您认为存活下来的受害者,是回来报仇的凶手吗?”

“是的。我师傅说,当时床上还有一个位置,被子裹得非常小,里面没有尸体。”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什么超过了呢?”

“因为要学会容忍。结合前面几桩命案的受害者的死法,都是一刀致命。说明了一点,凶手一边勤奋练武,一边调查仇人的行踪,计划好一切以后,才会干净利落地动手。”

“您说的有道理。”

“从时间来判断,凶手应该有二十几岁左右,怎么说来,不到十岁就见证亲人被杀。”

“如果当时他是小孩子……”无名一脸疑问,“会不会是黄驹卫?”

太司懿摇摇头:“我跟他接触几次,他根本不会一点武功,他纯粹是一个拿笔的画师。”

“朱魁也不是一个拿笔的秀才吗?为什么会武功?而且,朱魁研究一套刀法。”

“跟你说吧,他最开始是锦衣卫,后来进了东厂,再后来在家专研刀法,甚至想要成为秀才。”

“哦,杨康呢?”

“他跟朱魁的经历差不多,开始是锦衣卫,后来进了东厂,再后来就被杀了。”

“您是说,他们都被踢出来吗?”

“没有。那一家五口被杀之后,朱魁借用他娘子怀有身孕的事情,就那样离开锦衣卫,进入东厂,后来在家,想要成为一个名秀。”

“不对吧,他为什么又要考东厂?”

“不太清楚,也许是维持生活。”

“后来东厂为什么裁决他呢?”

“你会原谅背叛者吗?”

“不会。还有神探,杨康为什么加入东厂?”

“这件事情我倒是没有调查清楚。如果我的猜想没错,应该跟朱魁的经历又差不多。”

“对了,您说赵氏到底怎么死的呢?”

“她应该是自焚,从那条被灰尘淹没的血迹来看,当时还活着。”

“这种做法为了什么?”

“应该是解开凶手心中的怨恨,宁愿将自己烧死,伪装成自杀的现象。”

“神探,我明白您的说法,可是……”无名想了一下,“反而证明凶手是她认识的人,不对吗?”

“所以赵氏考虑不周到。接下来,我才怀疑赵鲤,唯一还活着的一个人。”

无名问道:“但是,就在案发现场捡到了纱巾,这个怎么解释?”

“我以前好像说过,赵鲤想要把命案伪装成白衣男子动手的样子。”

“如今证据确凿,为什么不把她缉拿归案?”无名继续问道。

“要是抓起来了,绝对活不过秋后。其实,我弄不清楚她们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原因?”

“不是说被赵圳杀的吗?而且,黄驹卫看见他从朱府跑出来。”

“杀人动机符合,但是杀人手法不对?因为她们的母亲被烧死,是两次了。”

“神探,我是这么认为……”无名动了一下身子,找正确的坐姿,“赵氏和赵圳正在苟且之事,就被自己的母亲撞见,然后争吵的时候,被自己杀死,才会毁尸灭迹。第二次焚尸的原因也很简单,应该是赵鲤被赵氏卖了,身为自己的母亲却不管,才会遭到报复。”

“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我们以前讨论过了。”

“对,如果这些推理是正确,赵圳应该包庇了赵氏。”

“因为两个人通奸。”

“完全正确。”太司懿喝了第二口茶,感觉一股冰凉的气息滑入喉咙,“如今我们不能再犯错。哎,我觉得朱小将特别可怜。”

“嗯!神探,我也一直在好奇,朱小将为什么没有被杀?”无名露出认真疑问的眼神。

太司懿放下杯子,看着无名回答:“首先,他是十岁的男孩。”

“还有呢?”

“我可以判断,朱小将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凶手的模样,才不知道是赵鲤。”

“应该是。神探,不要嫌弃今日的我话多,杨康的命案呢?”

太司懿叹了一口气:“凶手的确用了一些手段!留下的刀口可以说明,所有人认为的那名白衣男子逃脱不了干系。”

“您确定吗?”

“是的。他的行踪没有目击者,怎么说呢?就是躲在暗处,然后去杀人。”

“还有吗?”

太司懿把玩着杯子:“杨康、朱魁、张殄耀、黄驹卫、李窿都死于一个人刀下。”

“为什么?”

“因为这本书。”太司懿从内侧衣袍掏出来,“上面都有他们的名字,那些数字应该是日期,凶手记录每个人死于哪天。”

“可是……”

“你不用说什么,我们已经得到重要的证物。”太司懿把杯子举起来,在半空中晃来晃去,“这是一个大发现!”

“您拿着不是很危险吗?肯定会被凶手盯上,还是给我吧。”

“不要那么紧张。”

“可是……”无名双手已经伸过去,又停下来,“凶手连杀了五个人,看来武功很强。”

太司懿看向无名说道:“你放心啦,凶手不会杀无辜的人。”

无名立刻反驳:“黄驹卫为什么死了?”

“他肯定知道凶手是谁,才会被灭口。然而,如今的我一头雾水,凶手不可能提着刀找上门来,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相信您的猜测,神探。话说回来,凶手真的是存活下来的受害者吗?下一个目标是谁?”

“这本书里面没有写。硬要推理,也许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吧。”太司懿喝了一口茶水,轻轻的吧唧嘴巴。

无名把双手收回去:“是吗?”

太司懿点点头,看着三尺剑:“你要换一把吗?”

“什么意思?”

“你去西厂,就可以得到一边像绣春刀的兵器。”

“这是赶走我的意思吗?”

太司懿笑了笑:“以你的身手,无论加入东厂还是西厂,包括被废掉的锦衣卫,都会前程似锦。你何必留在我身边呢?”

“神探,不用说了,我只是一个浪荡江湖的侠客,这辈子不可能当几个机构的走狗。”

“可是,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身为行侠仗义的大侠,你能容忍凶手猖狂下去吗?”

“直说。”

“我想把你推荐给西厂,好好调查二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万一凶手真的潜入西厂,你就可以抓住他,岂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