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互相帮忙
“我要回去了。”赵鲤说道。
翌日，李府没有人。赵鲤又被李沓子拉出去，这次是美容酒楼旁边的饭馆。
面对面坐在木凳，赵鲤问道：“我们不能在家里吗？”
李沓子只是微笑，接下来提出一个疑惑：“你是赵家庄出来的女子吧？”
“调查我？”
“不是，被卖到青楼的女子一般都是那里。”
“哦。”赵鲤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问我的身世？”
李沓子虽然没有回应，但是仍然保留怀疑的态度。
随便吃了一点，赵鲤和李沓子离开饭馆。靠近李府的时候，赵鲤看了一眼左边小巷，通往凉亭。
正在犹豫不决，李沓子回过头来，满脸堆笑的看着赵鲤。
超过岔路口一米远，李沓子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么了？”赵鲤问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李沓子迈开脚步，朝着小巷口走了。
“等等我！”赵鲤紧跟后面，“要不要买点东西？”
李沓子摇摇头，一直在前面带路，感觉自己非常有安全感。
擦肩而过凉亭的时候，赵鲤很纳闷，这才开口问道：“我们去哪里？”
李沓子并没有说话，一刻钟之后，来到一所宅子门口，赵鲤观望着周围，原来是幽静的房区，没有任何人居住。
进入客堂，李沓子坐在干干净净的红色木椅上面，把茶台上面的杯子递过去。
赵鲤提手拒绝，还不忘警惕起来，看着摆放的家具，墙壁挂满了山水画。
李沓子一副放松的样子，品尝着手中的茶水。
“这是你买的？”
“对啊，我请人重新装修了一番。”
“哦！等等，你不是把钱败光了吗？”
李沓子故作镇定的放下茶杯，看着赵鲤回答道：“我又赢回来了。”
“真的假的！”
“五个月之前前，我就买了这所宅子。”
“为什么？”
“啊……忘记跟你说了。”
赵鲤站起来。
李沓子以为赵鲤想要离开，立马抱住，紧紧的贴在赵鲤背后。
赵鲤来不及挣脱，嘴巴就被强而有力的手掌捂住，发不出求救的喊声。
但是，李沓子并没有让赵鲤感到害怕，轻轻的吻着耳垂。正当赵鲤放松了身体，感觉袄裙掉落下来。
中旬，变得炎热起来，一群男子汉大丈夫围着桌子坐下，都闻到彼此的汗味。
“神探，你还要调查一股十份的事情多久？皇上的耐心见底了。如果龙颜大怒下来，内库所有人都会跟着遭殃。”沈万三看向太司懿说道。
太司懿沉默不语，抬头挺胸的站在窗前，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池塘。
站在旁边的无名，看到太司懿的表情正在变化。
这个时候，太司懿侧脸一看，意思是叫无名跟着自己过去。
“怎么了，神探？”无名问道。
“你会轻功水上漂吗？我想让你抓几条鱼来吃，愿意否？”
“可以是可以。”无名向后瞄了一眼，“在这些官员眼皮底下吗？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面，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吧。”
“放心。”
闲聊之中，围坐在桌边的一群官员还在议论纷纷，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生怕自己斗不过别人，想要逼退一些胆小的人。
无名说道：“神探，我们干脆回京师吧！”
“为什么？”
无名突然小声：“东厂和西厂都没有派人过来，说明这件事情很危险，背后肯定有庞大的势力罩着，会议迟迟没有进度。我说的对吗？”
太司懿点点头的时候，看见熟悉的男子出现在眼中，右手拿着鱼竿，身后跟着两名护卫。
“神探，我在问您话呢？”
“哦，这件事情的确不能再拖下去。”太司懿回答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怕……”
“放心啦，你武功高强，怎么会把偷袭的鼠辈放在眼里。”
“嗯。”
“对了，我怎么听说黄驹卫死了？也是坐在床边被杀。”太司懿一边注视着男子，一边说出两日前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文件。
“应该是因果报应，谁叫他妨碍我们。”
“不准胡说！像他这样热心的老百姓，在各个地方很少见，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无名正在反省，才会举起合并的双手，俯身作为道歉：“神探，我们要不要写一本奏折，呈给当今的皇上。”
“办法是好办法。”太司懿一直在望着男子，旁边的铜盆没有鱼，“我只怕这本奏折没有通过重重困难，反而落到了幕后黑手那里，随便改掉内容，掉脑袋的还是我们两个人。你知道吗？”
无名一边点点头，一边提问：“您不是认识千户大人吗？”
“王雄吠？”
“对。”
“你是护卫还是我是护卫，怎么教起我做事来了。”太司懿瞪大眼睛，余光一扫过去，“再者说了，下月初三，他被派到武昌。根本没有控搭理我！”
“好吧，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耐心等待。”太司懿笑了笑。
吵闹的讨论声还在，太司懿实在忍受不了，对着无名说道：“跟我来。”
“去哪里？”
“一个好地方。”
“是，神探。”无名点点头。
偷偷摸摸的两个身影出了内库，到了一个孔门前面，太司懿整理一下衣袍，转过身说道：“你不要乱说话。”
无名点点头。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坐在池塘边的男子没有回头，却开口说道：“让他们过来。”
两名护卫放下阻拦的左右手，太司懿和无名走到台边。
“哎呀，你怎么跑出来了？不跟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吗？”男子说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池塘里面的鱼。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太司懿环顾周边的环境，一眼便知御花园。
男子微微一笑：“刚才，咱就在跟自己打赌，你能在里面坚持多久。”
“看来您赢了。”
“是的。哦！这位白衣公子是谁？”
太司懿看见男子端正坐姿，瞄了一眼无名的脑袋，立马回答道：“啊，他是我的一名护卫，非常厉害。”
“难怪散发着寒气。不过，他的武功确实高强，简直是如虎添翼。”
“您真幽默！他只是保护我的安全，日后还是皇上的人。”太司懿说着话，双手合拢举在半空中。
这些话出来，男子变成更加高兴，抬头问道：“你呢？”
“我只是一个文人，进不了东厂和西厂，最多拿着毛笔抄写文章，根本不能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
“也是。那么，你除了过来打扰咱钓鱼之外，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男子问道。
太司懿突然愁眉苦脸：“只是散散步，最近比较烦而已。”
男子看得出来，太司懿有心事，硬生生的咽在肚子里面。
“过来，你坐到咱的身边。”男子拍了拍另一个小木凳。
太司懿点点头，把衣袍边缘卷起来，才能坐下。
“说吧。”
“其实，我在发愁一件事情。”太司懿从内侧衣哀掏出一本奏折。
“怎么了？”
“能交给皇上就好了。”
“哦，先说什么事情？”
“叫您帮忙，我真是丢脸。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和无名来到应天府查案，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收到进入内库的通行证。”
“这里就是啊！”
“我的意思是说，需要查看内库的账本，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钱财流动去了什么地方？”
“哦。”男子应了一声，“咱可以帮你，但是……”
“张青吗？”太司懿快速接话。
男子很难为情的点点头：“咱只是想找到她。”
太司懿说道：“这可不是交易，应该叫互相帮助。”
“嗯，她如今还好吗？”
“当然啦！听说她在一家酒楼当劳工。”
“哪里？”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京师城里，我也没有寻找下去。”
男子知道太司懿没有撒谎：“你见过她吗？”
“从失踪到如今，我只是通过一张画像，才知道她的背影，就连长相都不知道。”
“哦。那么，你能找到她吗？”
太司懿摇了摇头：“很困难。”
“果然不中用。”
“嗯？”太司懿瞄了一眼，“您不要心急，听我慢慢说来。她是有意躲人，可能犯了什么事情。半年之前，经营金银珠宝铺的老板被杀，有目击者看见蒙面的少女跑出来。”
“少女是张青？”
“嗯，我记得她脑袋上面的簪子，就是在那家店铺买的。怎么说来，老板已经对她垂怜已久，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对她下手，却被她反杀。”
男子觉得很合理，并且点点头。
“那么，为什么又把青铜剑丢在案发现场呢？”无名上前一步。
“掩人耳目，只有心细的女子才会这样做。”太司懿露出看破真相的表情。
男子突然问道：“根据你的说法，张青就是杀人凶手咯？”
“也不完全是，至少她反抗过，也会造成老板致命死亡的原因。”
男子沉思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有第二个人补刀，对吗？”
“对，两边被砍掉的胳膊和喉咙的伤口力道不同。”
“是谁？”
太司懿偷看一眼无名，又把视线回到男子身上：“除了老板娘在后院之外，没有人再进入金银珠宝铺。”
男子一边点点头，一边拿起鱼竿。
太司懿看见没有钓到鱼，继续说道：“她是目前最大的嫌疑犯。杀人动机和杀人手法非常符合！不过，我找不到证据。”
听到太司懿无能为力的话语，男子把手里的鱼竿插在台边，微笑着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传言。想要找到蛛丝马迹的确很难，可是，活人能给咱们答案。如果你需要咱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就是。”
“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我的心中，永远没有‘动用酷刑’这四个字。”
无名自觉的点点头。
男子大笑起来，甩动两边的袖子：“神探，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世间的险恶，分不清哪边是重哪边是轻。像咱们生活在朝廷里面的人，经历的事情不比民间少吧？尤其是命案，咱敢肯定老板娘给自己的相公最后一剑，也就是喉咙上面。”
“有几分道理，那么，胳膊又被谁砍掉？”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男子侧脸一看，“有几处刀伤的切口不同，由此判断，应该有第三者，就是想要保护张青的人。”
“不太可能。”太司懿摇摇头。
“为什么？”
“案发半个时辰就接到报官，我猜那时候的张青正在逃跑，怎么可能去见别人。”
“如果凶手一直保护着她呢？”
“更加不可能！张青是逃婚，出门的机会很少，保护她的人，不需要跟在她身后。因为知道张青不会出去逛街！即使是出去了，也是隐瞒到底。等到寻找张青之后，也需要一两个时辰。那时候，我们早在案发现场，她的同伙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金银珠宝铺里面，把老板的胳膊砍掉呢？或者是说，在此之前，她的同伙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金银珠宝铺里面，把老板的胳膊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