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陌生人的味道
“你迷路了来我们这里干什么？”他问。
“……哦对了，你知道今天是星期几吗？”
“星期六啊。”
我点点头说：“嗯，你们江总在哪？”
“江总在总公司不在这里。”
“OK，多谢！”我转身就向外走。
“诶？等等！你到底找我们江总干什么？”保安说着向我追来。
我发现情况不妙拔腿就跑，保安在后面边追边喊。
“你给我站住！”
我翻过花坛，冲向最外面的大门，向右拐躲到一个小摊旁。
我怕探头向外，刚刚的保安没有追上来，正站在公司门口四处张望。
“还好我跑得快。”我拍拍胸口道。
“叮铃！”一声系统提示音。
小红：老大，在吗？
我：嗯，事情怎么样了？
小红：我们已经打听到帮派的一些消息了，现在他们黑白两道通吃。
我：这我都知道，他们总公司名字打听到了吗？
小红：乘风集团。
我：OK，你们接着打听，一有情报就告诉我。
小红：好的老大。
我：你们也要小心啊！
小红：嗯！
我关闭聊天页面，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向北，大概过了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我下车把钱付给司机说不用找了，司机笑呵呵地收下钱离开了。
我抬头仰望眼前这两座连着的通天般的大楼，这就是乘风集团，总体来看非常壮观。
我刚走到门口，门边站着的一个保安就给我拦住了。
又是这样……
“喂，你有证件吗？”保安问。
“什么证件？”
“工作证件啊。”保安有些不耐烦。
我看了一眼公司大厅里的员工，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个工作证。
我笑着解释道：“我就一临时工。”
“那你证件呢？”
“没给啊。”
“真是的，临时工还不给证件，肯定又是经理忘了。”保安自言自语道。
我开始装可怜，“保安大哥，您就放我进去吧，我这真挺急的，去晚了就又要扣工资了。”
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叹口气说：“那行吧，你抓紧工作去，下次再没有证件，我可不会让你进去了啊。”
我点头哈腰地嗯啊答应了一番，笑着把保安送回一旁的监控室，随后一溜烟地跑进公司内部。
一楼大厅的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公司的布局图，我用手表对着布局图扫描了一遍。
“福尔摩斯，帮我记录下来。”
“已记录。”
我穿过长廊，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下来，电梯上面的灯闪了几下，不一会儿电梯的门打开了，里面的几个男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立即闪到一边低下头。
电梯里面走出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待他们都走下电梯后，我一个箭步窜进了电梯里，慌忙地按着电梯上的按钮，看着电梯门再次关上，我才安下心来。
电梯缓缓上升，到了十九层停了一下，从外面进来一个中等偏瘦身材，高个子的男人，同样穿着黑西装，但他戴着一副墨镜。
“好久不见。”那个男人像是在对我打招呼般。
我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又看向他，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对啊，是不是很久没见面，你都认不出我了？”他说着摘下墨镜看我。
如黑夜般地眼睛，噬血般的眼神。
“毁灭！”我向后退了一步，靠在电梯的墙上。
“不错，还知道我的名字。”他笑着别过头。
我看了一眼电梯门，电梯门还没关上，我立即用手拦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想要跑出去，毁灭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拽了回来。
“啊！杀人了！救命啊！”我大声喊。
“你就放声喊吧，这个楼层是杂物间。”
我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使劲全身力气继续喊：“杀人啦！救命啊！”
喊了半天，一点回应没有，我也喊累了，把嘴闭上不出声。
毁灭轻笑一声，按了一下电梯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开始上升。
“你这次不打算杀了我吗？”我问。
他冷哼一声说：“杀了你你还会复活，倒浪费力气，干脆点燃整栋大楼，把你扔进火里看着你一次次被火烧焦，我感觉更刺激。”
我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这下玩完了，复活之后也要被烧死。
我转了一下手表上面的光圈，只要转动光圈我就可以进入系统空间。
“系统提示：不得带异物进入空间！”这一声巨大的系统声音给我吓了一跳，毁灭低头看了我一眼。
“别瞎折腾了，只要我在这，谁也救不了你。”
我保持冷静，紧紧地盯着电梯门上闪烁的数字……
数字终于不再闪烁，电梯停在了23层，电梯门再次打开。
毁灭冷冷地说：“下去。”
“啊？”
我抬起头来看他，他重新戴上墨镜，一脚把我踹了出去，反应慢半拍的我一下子摔在地上。
“嘶……”
我趴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膝盖像抹了辣椒一样痛，越来越热，好像是流血了。
“你没事吧？”从我附近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没等我抬起头，两个人男人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看向电梯，电梯门已经关上开始下降了。
“哎呀！”
我的腿用不上力，身体一斜差点倒地上。
“很疼吗？”我右边的男人问。
我抬起头看他，他的样貌让我很熟悉，好像是——小杨！
我点点头，眼角泛起泪花。
是真他喵的疼啊！
“这样，我们先把你送去办公室，正好我们要去那里。”
我“嗯”了一声，他们两个架着我，把我送到了一间办公室，注意，是架着我脚离地那种！
办公室里一个人没有，宽敞明亮，一尘不染，物品摆放整齐，白色的窗帘随吹进来的风轻轻摇动，窗边放着的两盆吊兰也摇动枝叶，像是在迎接我一般。
他们把我放在一个舒适的大真皮椅子上。
小杨半蹲着身体看我，“你把裤腿卷起来，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
听到他的话我竟然有一丝感动，我弯下腰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流血的膝盖，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好在伤口不深。
小杨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为我擦拭伤口处的血迹，又从一个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块创可贴给我贴上。
他那双白嫩的手让我开始嫉妒，三十多岁的人竟然保养的比我还好。
“别的地方还痛吗？”他亲切地问。
不愧是江轩的小秘书，温柔体贴，嚯嚯嚯。
我红着脸摇摇头，他站起身子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要忙工作了。”
“嗯。”
他转身从我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文件夹，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伤口也渐渐地不那么痛了，困意袭来，我轻轻合上自己的双眼开始休息……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深夜了，办公室棚顶的灯光很明亮，如果不看窗外根本察觉不到已经入夜了。
整个办公室还是那么静悄悄的，我坐起来才发现办公室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那些穿着黑西装的人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工作，我已经被换了位置，放置在窗边合并的三张椅子上。
我悄悄地下了椅子，所有人跟没看到我一样还在专注地忙自己的工作，我轻手轻脚地溜出办公室，走廊的感应灯一瞬间全亮了起来，看着长长的走廊我有些茫然。
我按了一下手表变成黑猫，跑到了楼梯口爬上扶手，抱着扶手向下滑，就像坐滑梯一样，从楼上滑到楼下。
在滑下去的时候，腿上粘着的创可贴掉了下来，不过没有影响，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自愈能力增强了很多。
终于到了一楼，我走到公司大门边，用力推了两下门没推开。
真是的，我抽什么风非要变成猫？
我又跑到一楼的卫生间里切换自己的形态，真身有四小时的冷却时间，无奈之下我只能变成那个男生形态。
出了公司大门，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我来这是干嘛的？找江轩？
折腾了一天什么都没做成，我真是个天才。
我转动了一下手表上的光圈，进入系统空间，又变回了自己的样子，刚来到这里，福尔摩斯就上前来抓着我的肩膀，问我伤口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我没事。”
我为了表示自己的伤口已经好了，在他面前转了两圈。
福尔摩斯抱住我，贴在我耳边说：“没事就好，我都担心死你了。”
我笑着推开福尔摩斯，说：“哎，福尔摩斯，我很好奇你平常在这里是怎么看到我那边发生的事的？”
福尔摩斯耐心解释道：“当你进入虚拟世界时，我这里就会自动切换成你的视角，当你回来时，这里才可以用第三视角来看虚拟世界，当然只局限在你所在的范围内。”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会魔法呢。”我与福尔摩斯相视一笑。
我走到系统操控台前，把手表摘下放在操控台正中央开始做任务，福尔摩斯为我端来一杯热牛奶。
“一下午什么都没吃，饿了吧？”他问。
“嘻嘻，是饿了，”我一口喝下牛奶，“你怎么忽然给我喝牛奶了？”
“因为猫咪都喜欢喝牛奶啊。”他微笑着。
“闭嘴，劳资不是猫！”我鼓起嘴，生气地别过头。
福尔摩斯一脸宠溺地看着我，“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想吃点什么？我从空白世界拿给你。”
“随便。”
“好，那就来份‘随便’大餐，一碗热汤，一份特大鸡肉汉堡。”
我咽了下口水，说：“快别说了，我已经饿疯了！”
福尔摩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瞬间消失成一个点。
我敲了几下系统操控台上面的键盘，今天江轩又给我写文件了，大概内容是：
他发现老二在做一些违法的事，并且他已经开始调查了。
[下午我刚回到公司，就又有人来找我谈合同，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会议，我已经有些疲惫了，最后那个人终于考虑好要签合同，说还要再看一遍相关条例确认一下，然而那份文件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立即派小杨回办公室取文件，客户又问我一些项目条款，实际上我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我还是笑着耐心讲解。
二十分钟过去了，小杨还没有回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蹭了？
我刚拿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这时他回来了，怀里抱着我所需要的文件。
我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接过文件又给那个客户过目了一遍——总算是签上合同了。
“希望下次还能继续合作。”我微笑着，对那位客户伸出手。
他握住我的手，“一定。”
送走客户后，我打算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就在开门进入办公室的一刹那，我察觉到办公室里来过陌生人，里有一股“陌生人的味道”。
直到看见趴在我桌子上睡觉的女孩，我明白了。
“小杨，那是谁啊？”我回头小声问小杨。
“刚刚她下电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摔得还有点严重，我们就把她暂时安顿在这里了……江总，您不会介意吧？”小杨微笑着说。
他称呼我的时候特意用了个“您”字，他明明知道他年龄比我大一点。
“怎么也要先把人换个位置吧。”我皱了下眉。
小杨笑嘻嘻地和我把那个女孩转移到了窗边。为了让她睡得舒服点，我们特意找了三张椅子摆在她身下，看到女孩的脸时，我有些惊讶。
这不正是我中午看到的那个女孩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开始感到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难道她是老二找来的卧底？
我已经很累了，也不想再考虑那么多，坐回自己的位置，回顾这几天的项目打发时间。
可是时间过的异常的漫长，我抬头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女孩，她沐浴在舒适的浅黄色阳光下，露出笑容。看着她年轻的面孔，我开始憧憬起自己的青春时代……
那时公司刚成立不久，总是遇到一些大公司的打压，三天两头就出现经济困难，无数个难熬的夜晚都是阿叔陪我度过的。
公司虽然整天挂着我的名字，说我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成立了一家大公司。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公司从开始到现在有一半是阿叔的功劳。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我这个公司早就破产倒闭了。
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开始着手准备三天后的公司成立周年庆。
我打算邀请上老大和老二，通过这次周年庆，我决定和他们坦白一些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不到，周年庆的“活动项目”的大概框架就制定出来了，剩下的就是重新整理，再做传单，我让小杨把这些活儿都交给宣传部去，小杨拿上项目方案立即出发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经理还没有回来，此时只有我们两人。
我们的公司没有安排私人办公室，这是我特意要求的，平常大家都在一起待惯了，所以我们这些上层领导的办公室只有这一间，但是其他新建的子公司里有私人办公室。
办公室里忽然多了一个陌生人，我总是忍不住去打量一番，年龄二十左右，身高一米六以上不到一米六五，体重不超过一百二十斤，黄皮肤，黑头发，很标致的一个中国女孩。
我收回目光，拄着下巴盯着电脑屏幕，看一些热点新闻。
夕阳的余晖爬上我的办公桌，我摊开手掌小心翼翼地接住它的光芒。
办公室的门开了，掌管各部门的几位经理走进来向我问候，我点头回应，他们注意到窗下睡梦中的女孩，惊愕的表情看着我。
我做出噤声的手势，挥手示意他们回到座位坐下。
他们收回目光，笑着拍了拍彼此的肩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地窃窃私语讨论什么。
“江总。”小杨从门外进来，走到我身旁，看了一眼女孩，贴在我耳边。“你还没吃晚饭，我刚点了外卖，你要不要先……”
“我暂时还不饿，先帮我留着吧，谢谢你。”我说。
“好吧，我帮你先留着。”小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盯着电脑屏幕，用余光扫了一眼女孩，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黑夜慢慢吞没整个世界，晚风转凉，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拉好窗帘，我回头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
“有点儿冷了。”我说。
他们收回目光，低下头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没把心放在工作上。
我刚坐下，女孩醒了，她坐起来打量着我们。
醒了，终于醒了！
我紧紧抓着鼠标，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女孩走下凳子，悄悄地离开了。
就在那一刻，我对她的怀疑降低了，如果她真的是卧底的话，就会主动和我说话，用尽一切办法靠近我，从我嘴里套话。
无论老大老二到底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绝对不会轻易给他们的。
今天遇到的事太多了，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某一个想法而弄乱了自己的思路。]
看过他写的文件，我基本上可以确认一件事，我们今天是见过面的。
关键词：陌生人的味道，活动项目，奇怪的眼神。
我：江，在吗？
江：嗯，怎么了？
我：你文章里有说过“陌生人的味道”，那是什么意思？
江：哦，就是比如你家来了别人，你一进屋子就会感觉到家里的味道变得不一样了。
江：每个人身上都有其各自的味道，在一起待的比较久的两个人身上味道也会比较趋同。
我：哇，原来是这样啊，跟大老板相处就是不一样，长知识了。
江：哈哈，过奖过奖。
我：那你觉得那个女孩身上的味道怎么样？
江：很香，就是那种清香，很自然的香。
我：嗯，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
江：长得很不错，是我目前见过的长得最有真实感的。
我：什么叫有真实感？
江：就是自然美，不化妆都长得很漂亮。
我：哦哦。
江：怎么你对这个女孩这么感兴趣？难道这里是突破口吗？
我：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
江：好吧。不过我觉得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最好不要跑题。
我：好的江总。
我：你要举办一个周年庆吗？
江：没错。
我：可以说说活动项目吗？
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唱歌跳舞啥的。
我：你怎么开始说东北话了？
江：你不是东北人嘛？为了方便交流，我最近就去学了一点，东北话挺有趣的。
我：哈哈，你还是讲普通话吧，我普通话还是很好的。
江：嗯，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刚才你说到活动项目就是唱歌跳舞，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江：真的吗？
我：我从小就练习这些。
江：哦……等等，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广州，离你们公司不远。
江：你是坐飞机来的吗？
我：没错，我上一个任务刚结束，然后接到了你的任务，我就从昆明飞来了。
江：破费了。
我：没什么，还多亏了你的定金呢。
江：哈哈哈，如果资金这方面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钱不是问题。
我：谢谢老板！
江：说实话，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你了。
我：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江：一个聪明的年轻人。
我：还有呢？
江：男性，年龄大概在20-25之间，中等偏瘦身材，颜值不差。
我那个男性的身体年龄是21，身高180，偏瘦，颜值这方面我绝对是打满分。
我：江总，你要不要考虑改行做侦探？
江：哈哈，不了，我感觉做生意挺好的，侦探这方面我真没有考虑过。
我：好吧。
我：文章中你提到“奇怪的眼神”，那是什么意思？
江：就是明明你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然而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你，仿佛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我：容我插句嘴，我感觉他们这样看你是有原因的。
我：你平常身边女人多吗？
江：不多啊。
我：哦，难怪。
江：真搞不懂你们都在想什么……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我：再见。
“柒柒，我回来了，带着你的‘随便’套餐。”福尔摩斯把他刚做好的“随便”套餐放到我旁边，是精心包装过的，
我拿起汉堡开始吃。
“福尔摩斯啊，我发现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哪天有时间教教我。”
福尔摩斯笑着挠挠头，“嘿嘿，没问题。”
“叮铃！”又是一声系统提示音。
“你要不要先吃完再……”
“没事，边吃边做任务。”我说着又咬了一口汉堡。
N：嘿，柒柒。
我：嗯在。
N：你今天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
N：嗯……
我：发生什么了吗？
N：没什么，今天下午的时候，就是忽然感觉你遇到了危险。
N：当时的感觉很难受，先是心跳加快然后膝盖就开始疼，不过很快又好了。
我：难道这就是双生指环的强大魅力？！
N：嗯？你在说什么？
我：没什么。你那边怎么样了？
N：进展还不错，调查报告写好了，你慢慢看吧。
我：嗯。
N：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一定要仔细看！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