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天晚上博野跟母亲大吵了一架,母亲也没给博野准备晚饭,博野空着肚子就回到一间阁楼里,也就是自己的房间,找了一件碎花被子蒙着头入睡了。
博野本来晕车,这个毛病自小就像影子一样长在博野的身上,坐了四五个小时的火车,心里又发了闷火,倒在床上不出三秒就呼呼声能把地球掀翻了。
半夜博野饿醒了,他起身走到厨房看了一下,发现厨房根本没有饭菜,这又是母亲的把戏,玩了多少年了,从父亲开始,只要自己和父亲招惹母亲不高兴,母亲就不给他们饭吃,饿着他们,他和父亲也是深受其难,父亲出事的前一天,她就没给饭吃,不然那么小的一辆车怎么会把父亲撞死……
博野生气地回到了房间,重新拉起被子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博野特意去厨房看了看,厨房空空如也,比自己肚子都空,看来今天又不给饭吃,博野心想今天的午餐要从外面解决了。
博野拿起钱包,就想找一家具有特色牛肉面馆去吃吃家乡味。走过山和大海,穿过人流车往,终于在城市的西边看到上面写着“招牌牛肉面”,就进去了。
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小媳妇,穿着紧身衣,身材被衣物包裹着,展现出超美的S型曲线。
老板娘很自信自己的身材,所以博野赤裸裸地看着老板娘的身体,老板娘始终是笑脸相迎。
“你吃什么?”老板娘问。
博野看了看菜谱,道:“特色牛肉面,不放辣酱,不放香菜,不放蒜,不放青醋。”
老板娘笑嘻嘻地道:“那直接给你来一碗白皮面得了。”
博野看着老板娘,道:“最近上火。”
老板娘祥怒地拍打了博野一巴掌道:“死样,是揪叶还是二细。”
“二细。”
老板娘朝着厨房喊了一声“二细”就招呼博野里面坐。
博野找了一件靠窗户的隔房,坐在最里面,这样就没人打扰他。他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其实也没多少人,这儿差不多快变成一座荒城了。小孩都去上学了,年亲人有出息的都去外地打工了,只有过年才回来,有些早在外地扎了根,带着一家老小在外地生活,这儿剩下的就只有晒的太阳悠闲悠闲的老大爷跟老奶奶了。
同学会是周五的时间,也就是今天下午,博野正担心自己的同学能不能赶的回来,老板娘翘着自己优美的胸部,怀里抱着盘子,盘子上盛着一碗面,悠闲悠闲地走进来了。
老板娘把面放在桌子上,抽走盘子,然后出去了,临出门时对着博野道:“慢慢吃。”
博野知道老板娘嘲讽的用意,不甘示弱地道:“待会吃你。”
老板娘脸上收拾住了笑容,走了。
博野接过热气腾腾的面,先闻了一口,真香。然后用筷子挑起面吃了一口,面润滑劲口,真是好面。博野想了想,道,刚才不应该对老板娘那么轻浮的,为什么就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哎,博野对天三声吼啊,然后火急火燎地吃完了面。面真好吃,汤也好喝,博野把一碗面解决的是汤水不剩。吃完一撩袖子付完款就出门了。
天气不到十点钟就带着火腥子在烧烤大地。博野吃完饭心情好,就决定去县城最有名的山上去逛逛。
山在不远处,山上有座庙,庙里有几个和尚,整天在烧香念佛,只不过现在念佛的不是以前的老和尚和小和尚,现在念佛的好像是从什么佛学里出来的大学生了,他们不剃头发,引起了好多人的关注。
博野以前在离开家乡的时候,也随着众人亲切的步伐前去探望过,其中不乏有女的,长得也挺漂亮的。嘴里念的的佛经自己倒是一句都没听懂过。
博野踏上夏游的脚步,轻快地哼起了小曲,曲终也就到了山的脚下,一座小县城哪有那么多的路程,走了几步就出了县城了。
博野看着绿树浓郁的高山,山的背后响起了一叠接一叠的钟声,他来到了山上。翻过几座山就到了寺庙。县里的干部为了百姓进庙里烧香拜佛方便,就在山里修了一条通往寺庙里的阶梯,这样安全也可以防止山里发生火灾,不影响群众生命与自然资源。
博野看着水泥修的阶梯像一条巨蛇盘踞在高山上,山的两侧都有防护栏,防护栏经过日积月累,已经被两旁的树木给吞噬。
博野有一踏没一塔地走着,走着不紧不慢,就好像是中央的领导到地方检查,而山上的树木就是他检查的对象。树木庄严地迎接着他的脚步,圣神地不可侵犯他的尊严。
博野想笑,没笑出来,想哭,眼泪顺着泪道哗哗地往下流。几年没见了,这些树木估计早就不认识童年的自己了。
这时忽然来了一个小孩,指着博野嘲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朝着博野做了几个鬼脸然后就走了。
博野看着小孩一蹦一跳消失在树木丛中,博野从地下捡起一个小木棍然后向下面扔出去,木棍在地上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听到下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博野得意地向上继续攀登。
小孩子的哭声消失在树木庞大的枝桠下,博野借着斑驳细碎的日光攀上了大山的顶层,顶层上面就是一座庙,庙里有和尚,和尚是大学生扮成的,当然他们不是一年四季地出现在这座庙里,而是在过节的时候才来,平常时候都是由一个胖大和尚看守着。
博野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由一种伟人的胸襟用自己一种贱不嘻嘻地目光凝视着大地。什么“一览众山小”的诗句涌上博野的心头。这句话一直是博野的口头禅,他的梦想就是做人上人,可别人一直在前进,他被家庭束缚着紧紧的,他想存钱自己做点生意都没本钱。
他的家庭缺钱,而他缺自由。
自由是宝贵的,就像现在,好久没有这么懒散地登高望远了。他斜眯着双眼,把天空与大地链接在一起,这样就没有人间了。
钟声又一次在寺庙里传播,博野回头看去,寺庙的门大开着,看来今天爬山是正确的一次夏游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