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假冒的正义
稍作午休，林雨惠等人再次聚集在大门准备出发。
“今早刚回来这才没多久，这么急吗？”官灵灵抱着笔记本看着检查装备的众人。
“时不我待，在城市中的幸存者绝对不少，再拖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丧尸的数量也会再次跃升，我们动作必须尽快，首先就必须解决后续物资问题。”
“你是有打算吗？”官灵灵顿时明白了，对林雨惠走一步看十步的运筹帷幄感到佩服。
“还不是时候。”将物资背包背上，林雨惠笑着将细指摆在唇边，小小摆了个谱。
走出医院大门，众人已等候多时。
“我们走。”
樊凡一点也不废话，提起盾抽出刀快步冲在前头，众人快步跟上离开街道。
警局在医院的西南边，大概五六公里的路程，现在是下午2点，天黑之前应该就能到达。
几人的脚程很快，街道周围的丧尸都来不及聚集就已经跑出了视野。
街道上渐渐空旷起来，很快他们便跑出了丧尸密集区，在转过一个路口后，林雨惠示意放慢了脚步，他们已经来到了之前从未探索过的区域，巴郡区的下端区域，巴郡区警局便在这个区的另一端。
示意众人带上从商场中搜寻到的多对蓝牙耳机，以细声开始探寻这片区域。
巴郡区算是渝州人口聚集较多的老区，早在多少个朝代前此地就已是人口聚集地，不管是人文还是历史上都深有考究。
马路边的上的店面依靠着此地众多住房楼盘吸引来的人流而得以盈利，虽然比之市中心还稍稍逊色，但饮食上绝对不会亏待得附近的住户。
这里曾经也是存在过灯红酒绿，欢声笑语的富饶之地。
一行人走在那落叶缤纷的人行道上，看着已经大变样的街道，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在这场灾难中不复从前，不禁握紧手中武器，沉默不语。
路过一家火锅店，林雨惠用匕首把端敲掉一些已经龟裂的玻璃，从破碎的窗户缝望进去，里边的桌椅乱糟糟的，才不到半月，柜台，柱子，墙面上都已沉了一层灰，四处翻倒的火锅盆边上，红油汤底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肉菜凝固在那里，苍蝇嗡嗡的飞着，让人想不到原本的模样。
绕过路边侧倒的小摊，看到其侧沾染的血迹，憨大有些恶寒的搓了搓胳膊，可以想象灾难爆发之时不明情况的店主还想将摊子收起来，却遭遇已经袭来的丧尸，摊子翻倒的同时自己也被扑倒在边上，鲜血四溅在摊子一侧，而尸体此时却是不见了踪影。
复合弓微微垂下，莫涵静扶着腰上的箭筒，漫步在给盲人提供便利的触感道上，神情有些恍惚。
这里离她母校不远，同学朋友多还在这里租房住，经常聚一些伙伴来此地聚餐，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
“集中精力。”
耳机中传来楚旭的声音，莫涵静回过神，看着前面的楚旭，只见他神情漠然，抬弓搭箭，隔着五十来米射穿了一名还没发觉他们的丧尸。
轻咬嘴唇，莫涵静晃了晃脑袋，再次定下心神来，拔出只箭搭在弓上小心戒备着。
前头的樊凡似乎没有太多的多愁伤感，似乎本身就充满了无限活力，闲空时还在空中转起了刀，左瞧瞧右看看，看着很是懒散，但经过数次携手共进后，众人对他始终放心，凡是已经近身的丧尸，在发现一干活人后最多只发得出一声呜咽，就被逐步上前的樊凡一刀子结果了。
听着耳机中传来他人的探索情况，虽然并没有多少丧者出现，但林雨惠仍然保持着神经的紧绷，路边地上的尸首她皆会进行检查，如有怀疑还会起尸的直接将匕首送进其脑袋，确保万无一失。
渝州的街道向来蜿蜒错杂，时而高低坡，时而折身回转，或许转角遇到爱在这里拍摄会很不错，但眼下却是丧者们最有利的地势，经常当你看到它时，相隔的距离可能还不足一米。
祁欣雨抱着刀稳步走在林雨惠一侧，她性子并不像樊凡那样张扬，始终伴随林雨惠身边，从不轻易出刀，在林雨惠解释过后众人也明了，祁欣雨的刀式中拔刀的第一下斩击最可怕，甚至可以将丧者连身斩断。
思秉仍处在队伍末尾，他推了推眼镜，动作很不习惯，表情有些别扭，眼珠子时不时来回晃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只手握在枪袋上，枪并没有拿出来，枪所发出的声音十分巨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的。
很快，他们已行进一个多钟头，离警局已经不远了。
楚旭在这会出声喊累了，经他提醒，林雨惠注意到末尾的思秉眼皮合半，状态不佳，这两天大伙也确实累着，个个打着哈欠，思量片刻，为了保证队员有精力应对任何突发事件，决定找地方休息。
林雨惠对此行很是谨慎，目的警局与寻常派出所不同，属市内沙区分局，按理说丧尸灾难发生，城市治安系统必然会有所动作，可这么多天下来却不曾见过任何作为，警局说不定遭受变故，而能让拥有治安力量的警局瘫痪，其中危险不言而喻。
一路寻找，最终他们找到处丧尸稀少的街道，于其中找了家完好的小店，推开并未上锁的玻璃门，门头上的风铃轻轻响动，在确认周围没有丧尸被吸引过来后进入其中。
这是家酒吧兼咖啡厅，很是特别，店内装饰偏向于沉色，颇有欧式风格，进店迎面的就是一个修长的吧台，各种漂亮酒瓶和高脚杯挂华丽的装饰着后边的柜子，店的内侧放了一排卡座，一排贴着落地玻璃窗一排贴着内墙，墙上那优雅的吊灯如果明亮起来想必十分好看，座位尽头摆放了三排书架，看着门上挂着的分割线隔开的营业时间可以知道，这家店白天做咖啡厅供客人喝茶看书办公，夜间做清酒吧又可以让客人在这清雅的环境下小酌一杯。
“好地方啊，看来店主是个文艺人。”樊凡似乎很喜欢这种氛围的地方，快步来到吧台前，深深吸了口那架上流露出来的酒味。
店主店主和客人逃亡时没对店造成什么破坏，沙发座椅玻璃桌台，还都算干净。
检查过安全，楚旭首先放下弓和箭筒，瘫在了沙发上。
“不行了，我眯一下，出发前5分钟叫我，我要洗把脸先。”说着就抱着沙发上的靠枕睡了过去。
比起他来，思秉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倒在沙发就是呼呼大睡。
莫涵静找了个贴着落地玻璃窗的卡座坐下，看着窗外萧瑟的街头默默无语。
林雨惠走向书架，对她而言看看小书最能放松神经，书架最外的放着当日最新的杂志报纸，内侧放着当下最受欢迎的各类小说，再往内就是些老书。
“《角落里的老人》！我的天，这本...这本书！“林雨惠捂着小嘴，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下少有的激动得声音都颤起来。
这是她寻了好久的一本推理小说，此时放在书架的这本还是限量版，手已经是贴着它松不开了，还一边叫嚷着让跟着来的其他人不要阻止她，说什么也要放包里带走。
樊凡走进柜台，鼓弄了一阵，当着坐在吧台前的祁欣雨和憨大的面，取出了调酒器，不一会就飞舞了起来，看得憨大一脸崇拜。
放上了数个不同形状的杯子，将第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推到祁欣雨面前。
“血腥玛丽，没有冰块所以口感一般。”
盯着面前红红酒水，祁欣雨沉默片刻，端起在嘴边一饮而尽，而后皱眉道：“不如牛栏山。”
樊凡嘴角抽搐，给她续了杯水，以托盘端另外调好的几杯，向着另外两位女士走去。
”玛格丽特。”
看着面前扁平带着白色酒水的杯子，莫涵静愣了愣，端起，将酒水含在嘴里，感受着其中带些酸的滋味，继续撑着脑袋看着窗外。
“Espresso Martini，度数不高，我也不想咱的主力头脑喝上劲，但...没有点短暂的放松，如何让后边的行程更加的精力充沛，不是么。”
樊凡轻轻放下一杯散发着咖啡清香的鸡尾酒在已坐在桌上看书的林雨惠手边上，一句话下来，本来还打算拒绝的林雨惠也是明白对方的好意，微笑着点头应下。
回到吧台，憨大握着自己的杯子问道。
“我这杯叫什么？”
“橙汁。”
说着他端起属于自己的杯子，液体澄清透明。
“你那杯叫什么？“憨大又问。
“沃特。”
他一口喝下了一大杯，呼了口气，叹道。
“没有冰果然还是差点意思。”
祁欣雨将来到林雨惠边上坐下。
“有件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说。”
林雨惠疑惑的抬起头。
“灾难发生前两天我看到一则新闻，有一名杀人犯...”
------
一斧子砍倒一名冲来的丧尸，陆麟擦了把汗。
走在树荫旁立的马路边，微风偶尔吹拂，疲倦也轻了不少，如若不是末日造成凄惨凌乱，此处之景应能沁人心脾。
仰头透过绿荫，望向不远处的庄严大楼。
大楼在老远就能看到，旁处那片高档楼盘也有些距离，整栋楼鹤立鸡群一般，威严而肃穆。
从别墅区出来后陆麟就一路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中午也没得休息，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陆麟有些兴奋。
略微查看了周围环境，陆麟有些奇怪，这里的丧尸数量比路过的其他街道少太多了。
越过一家家店铺，忽然的，陆麟停了下来，他好像看到什么，倒退走了几步，拉开一家店面半掩着的玻璃门，扑鼻的恶臭袭来，一座堆成山的尸骸展现了他的眼前。
看着成堆尸体，大的小的老的幼的，陆麟有些不忍直视，这场灾难摧毁得东西实在太多了。
但这堆被处理掉的丧尸竟被集中堆放在这里，显然是经过人为清理。
陆麟顿时喜出望外，仔细查看这些的尸体，发现多数身上竟存在弹孔，是警察同志们出的手！看来这个警局内存活有一个武装力量！
不得心思再去感慨什么，陆麟走出店门，提了提背包，沿路快步向大楼跑去。
警局大楼内一切都十分完好，桌椅摆放整齐，地面还是无一丝尘埃，干净的地板砖可以反射出外边照射进去的夕阳。
“咦？”
看了好久，陆麟终于发现大厅中央柜台中似乎睡着一个人，仰躺在座椅上，脸颊瘦得有些凹陷，身上还穿着警服。
一阵欢喜，陆麟拍打着大门叫道。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瘦脸警官似乎在熟睡，翻了翻身没有理会陆麟。
“大哥！大哥！”
陆麟继续大声叫唤。
似乎楼上人听到了反应，一名穿着警服的大汉快步走了下来。
看着门外的陆麟，再看看柜台打盹的瘦脸警官，大汉直接一脚将其椅子踹翻了。
瘦脸警官直接带着椅子摔了下去。
待站起身后发现门外的陆麟，瘦颊脸上先是不耐烦然后转移视线，看到身旁的大汉警官顿时改了脸色，变得畏畏缩缩。
“喊什么喊什么！不怕引来丧尸啊！”挠挠屁股，在大汉警官的注视下他晃晃悠悠的来到门口，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警察同志，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我总算是找到组织了！”陆麟一进来就赶忙握住了他的手，看着那身制服，简直不要太亲切了。
“别东搞西搞的，从外边进来指不定带了什么病毒，晦气。”瘦脸警官一脸嫌弃的甩开了陆麟的手，掏出餐纸在手上狠狠的擦了又擦。
陆麟略显尴尬。
“行了行了，不用那些有的没的，跟我上楼去，外来的要先做下安全检查。”大汉警官直接在后边说道，率先走上楼去。
“谢谢，谢谢！”陆麟一路道谢，跟在大汉警官后尾上了楼梯。
来到楼上，从办公室中走出两名男子，同样都身着警服，只见他们横肉满脸，板寸脑袋，看着怪凶恶。
在他们要求下，陆麟卸下包交给了他们。
“还有身上携带的武器。”
陆麟愣了下，还是把口袋中的武器交了出来。
“这是什么？”其中一名警官指着缝在陆麟腿上插着一排钢钉的布片。
“额...自己DIY做的装饰物...”陆麟摸摸头。
“也要交出来。”说着没等陆麟同意就强行把钢钉布片拽了下来。
跟着大汉警官走进了一间房间，陆麟斜了个眼，看到房间门栏上挂着“审讯室”的字眼。
审讯室内，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个较为斯文的警官，在来之前他似乎在看书。
“你好，欢迎来到巴郡区警局，在外边辛苦了。”见到陆麟的来到，他赶忙站了起来，握住了陆麟的双手。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陆麟牵强着笑了笑。
“来来，这边坐。”拖着陆麟的手，斯文警官将陆麟带到一张座椅上，将他压了上去。
陆麟有些莫名其妙，斯文警官拽他的手似乎有些抓得过于紧了，待他突然看清大汉掏出一物就往他手上伸来时，脸色不禁一变。
“这是要干嘛啊！”
“咔咔！”
两声清脆的响声后，陆麟手上被带上了手铐。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为了防止你突然变成丧尸！”斯文警官严声说道。
“可我没有被丧尸咬啊。”陆麟有些错愕的看着两个警官。
“这只是你一己之言，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你没被咬过，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检查。”说着，大汉警官将陆麟压到了作为上，将手铐锁死在上边。
“不要害怕，我们只随便问几个问题，然后检查你身上是否带伤，配合好我们很快你就能得到释放了。”大汉绕到了陆麟的身后，手臂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
“哦...哦...”
“姓名，年龄，从哪里来。”
“陆麟，24岁，我从市中心来。”回答着问题，陆麟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什么职业？”
“业务员。”
“灾难爆发后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灾难爆发后就一直躲藏在大楼里，靠探寻大楼里的物资才活过来的。”
一边说着，大汉一边开始在他身上摸索，检查着什么。
“你是怎么从市中心一路来到这的？”
“顺着城轨铁路，那上边很安全。”陆麟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淡定的回答道。
“嗯...”
“有没有其他同伴？”
“你们不是警察吧？”陆麟突然发问。
斯文警察突然一滞，微微抬起头，眼中闪出锐利的目光。
大汉手上动作跟着一怔，只在瞬间又动了起来。
“同志，不要胡搅蛮缠，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斯文警官冷冷说道。
“我记得警察是不得纹身的吧，虽然很不起眼，但我看到楼下那位，肋骨位置纹了个字。”陆麟手掌微微曲起腕遮住手铐。
大汉此时也摸索完陆麟脚踝，站起身来，漠然双手叉在胸前。
斯文男子不说话了，他站了起来，绕着陆麟转了一圈。
“观察很仔细嘛。”很显然，他已经默认了陆麟的话。
“你们想要干什么！”在得到肯定答案后，陆麟眉头锁紧。
“哦，我们欢迎新朋友的方式可能有些…嗯，粗暴，担心你可能有些接受不来。”
斯文男子抬起手勒了勒袖口，似乎打算做些什么。
“我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背包里有几盒食物，要你们就拿去。”
整理完袖口，斯文男子却是没再理会陆麟，而是回到办公桌前，抓起内线电话，拨通了。
“上来。”
不一会，楼下的瘦脸男慌张的跑了进来。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在斯文男子的漠然下，大汉上前就是一巴掌。
“啊！”
“裕...裕强哥...我做错了什么吗...”瘦脸男捂住脸带着哭腔问道。
只见斯文男子平静的起身来到他面前，突然拽起他胸襟，将其提了起来。
“我说过多少次！叫我张队！你这不长记性的东西！警服都穿成了狗样！”打骂了一通后，一口唾沫啐了出去，拽起他衣领，却没有看到陆麟所说的纹身。
他猛然回头，看向陆麟。
陆麟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斯文男子。
“你很聪明，至少比其他人提前五分钟察觉到问题。”
陆麟瞳孔收缩。
“大多数人从那满是丧尸的环境来到这既安全又干净圣洁的地方都会下意识的放松警惕，交上所携带的物资后，明浩会在确认不会变成丧尸的前提下，不知觉中勒断他们的喉咙，毕竟我们也不想和那些怪物有什么接触，万一死了变成丧尸我们可不好处理。”他露出些许笑容，努努头示意陆麟看向身后地上的一条绳子。
“为什么？！就算为了物资也不至于杀人啊！”陆麟顿感周身冰凉，冷冷的问道。
“我们的身份本就不干净，如果他们离开后叫来其他人，那就不好整了，所以嘛，不能让他们走，留下又浪费食物，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陆麟此时明了，这伙人大概率是某些罪犯。
“就说到这里吧，嗯，比其他人优异一些，那送些小礼物吧。”他本就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点到为止，并不打算再留陆麟，从抽屉里掏出把左轮枪，恢复到原先的一脸漠然表情，将枪口上击锤按下，对准陆麟。
“乓！”
枪声传荡在楼道间，久久回荡。
只见斯文男子眼瞳缓缓睁大，从未想到过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陆麟的脑袋微微往一侧歪着，脸上维持着他那冰冷的表情。
枪口冒着丝丝白烟，而子弹却镶进原本陆麟脑袋位置后边的墙上。
一切都发生在了转瞬间，当斯文男子反应过来时，陆麟的手铐不知怎的竟被其打开，冲开座椅两步一跨，径直来到他的面前。
斯文男子大惊，赶忙想再射击，却被陆麟抓住了转轮，已是无法扣动扳机。
没等他将手抽出来，陆麟直接掰翻枪身，将斯文男子的食指折断在扳机护环中。
斯文男子闷哼了一声，捂住了手，陆麟趁机拽下枪，对准大汉和瘦子。
大汉瘦子也是下意识卧倒。
“蠢货，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躺在地上的斯文男子看到这一幕大吼起来。
陆麟听闻大惊，将枪砸向已经爬起来的大汉，快步跑出了审讯室。
外边，其他人在斯文男子的叫喊下都反应了过来，只见一名端着突击步枪的高个男子从房内跑了出来，见到长长的走廊上狂奔的陆麟，反应极其迅速的将枪上膛，对着那头就是一通扫射。
陆麟神经绷紧，他已经感应到身后的枪械，只是此时与高个男子的距离超过他操控金属能力的控制范围，他无法直接控制步枪的扳机，说时迟那时快，在枪声响起前陆麟边跑边将十指触到了一起，加深能力的微操感应。
当那一枚枚子弹进入操控范围后，只见他瞳孔猛然聚焦，仿若一阵无形的波动扩散而出使得时间也停止了下来。
那无数子弹突然受到一股偏移力，瞬间微微改变些弹道，使得射击区域偏移出了一片空间，陆麟微微斜着身，在子弹横飞下，竟相安无事躲了过去！
枪头微微冒着烟，高个男还在错愕自己的准头之差，陆麟已经跑出了视野，窜上楼去了。
大汉此刻也踉跄的跑了出来，看着满是弹孔却不见陆麟的走廊，脸色沉重无比。
“嘛了个巴子！那家伙跑得太快了。”
手持步枪的高个男子也不好当着其他人面前说自己刚刚获得的人体描边大师称号，只得是骂陆麟跑得快。
斯文男子用蛮力直接将折断的手指接了回去，扶了扶下吧，接过手下递来的绷带缠上几圈，接过大汉左轮枪。
他刚刚的叫喊是诈了陆麟，枪中仍有5枚子弹。
“找到他。”
几名男子迅速将手中的枪上膛，四散而去，从其他出口开始围堵那只窜到楼上的老鼠。
带着手持五四手枪的大汉，斯文男子迈着步子，用断指一边手的中指按揉着脸上的瘀青，来到陆麟刚刚爬上的楼梯口，眼神无比阴冷，缓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