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水王爷
当晚，王文亮与女妖精在马车上对付了一宿。
耳中一直听到外面传来洪水的轰鸣声。第二天早上起床一看，洪水依然凶猛，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王文亮，洪水一直不退，这可怎么办？”
女妖精满脸愁容。
洪水把道路全部淹没了，高福禄等人根本过不去。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交岁贡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两天。
照这个情形，肯定没办法及时把岁贡交到城主府。
“别急，我再想想办法！最近并未下雨，这洪水来得十分突然，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去上游看看情况。”王文亮见得女妖精急得直掉眼泪，连忙安慰她。
洪水本属于天灾。
这次，却极有可能是人祸。
“水这么大，你怎么去上游？”女妖精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
“我自有办法！”
王文亮说是这么说，其实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王有龙，你在这里守着马车，不许任何人靠近。我最迟两天便会回来。”王文亮叮嘱了两句，带着两只兽宠离开。
由于通往浩石城的道路已经被洪水淹没，他只能沿着洪水边缘向上游走去。
在水边走了一阵，王文亮琢磨着，要是能弄到一艘船，或许可以想办法划到上游去。得找个长年在水中捕鱼的船夫才行。
有了这个想法后，王文亮开始留意有没有人在水中捕鱼。
当他经过一片地势较平坦的地方时，惊喜的发现滔天洪水中有着一艘渔船正在汹涌的波浪中穿梭。一名渔夫不断撒网捕鱼。
这片区域因为地势平坦，水势没有别的地方那么急。
不过看上去仍然很吓人。
有时候，一个浪潮能掀起一两米高。
这名老渔夫敢在洪水中划船，本事想必不弱。
“嘿！老渔夫，过来！”
王文亮站在岸上，对着老渔夫大声呼喊的同时，不断招手。
老渔夫刚开始没听到，后来似乎听到了，回头看了王文亮一眼，然后划着船朝他驶来。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老渔夫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他的眼角全是皱纹。
人还是挺和蔼的。
笑着与王文亮打招呼。
“老先生，我想租您的船，划到上游去。”王文亮搜刮的战利品中，有着一万多两银子。现在，他可是富得流油。
雇佣一个船夫，完全没问题。
“哪个上游？”老渔夫本想拒绝，看到王文亮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元宝，他立刻变了口风。
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文亮摸出的这块银元宝，少说也有五两以上。
这已经相当于老渔夫大半年的收入了。
由不得他不心动。
“洪水从哪来的，我就想到哪去。我也不瞒你，这场洪水淹没了无数的庄稼与房屋，导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有人直接丢了性命。我想阻止这场灾难。只要找到源头，应该就能将洪水止住。”
王文亮如实相告。
“公子也认为这场洪水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老渔夫听了王文亮的话后，眼中多了一丝敬意。
“肯定是有人弄出来的。”王文亮无比肯定道。
“小老儿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多年，往年也发过洪水，但是没这么大。而且多在春季。这次既没有下暴雨，发洪水的时间也不对。人为的可能性确实极大。既然公子有这份菩萨心肠，小老儿为了猛虎城一带的所有百姓生灵，愿意给您当这个船夫。”
老渔夫对王文亮做出请的手势。
“公子请上船。”
王文亮也不客气，先天真气运转到双足，微一发力。
嗖！
他如同一只大鸟，轻松跃上了渔船。
中间的舱内，已经捕捉了不少鱼儿。
“公子坐稳了，出了这片缓水区，水流肯定会十分凶猛。到时候，小船可能颠簸得厉害，公子一定要抓稳船舷，千万别掉下去了。”
老渔夫担心他出意外，刻意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渔船在老渔夫的操控下，开始缓缓驶离岸边。
它逆流而上，随着洪涛不停起伏。
有时候，小船被浪头掀起一米多高，整个船身都倾斜了。王文亮甚至已经做好了跳船逃生的准备。
好在渔夫的本领过人，撑船的技术十分高超，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王文亮经历了几次危险后，慢慢适应了这种节凑。
渔船一路逆流而上，王文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当真是踩着生死线，一脚阴间，一脚阳间在前进。
即便他有着先天境修为，但是面对这等可怕的洪水，只要翻船了，丧命的机率极高。
随着渔船进入一片深水区，王文亮感到更加危险。
手心里都是汗。
“公子，这片区域叫做王八潭。本来就是一条大河的回水湾，水极深。没涨洪水时，我们打鱼的都落不到底。而且这个王八潭有着水怪出没。您一定要抓稳了。”
老渔夫说到水怪两个字时，声音压得很低。
咚！
突然，一声巨响从船底发出。
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船底。
“是不是触礁了？”
王文亮发现船底出现了裂纹。
“这王八潭内根本没有暗礁。莫说涨水这么深，就算枯水期，我们也从未在这里触过礁。”老渔夫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握浆的双手都在颤抖。
“老先生的意思是？”王文亮不解的看着老渔夫。
不明白老渔夫怎么像是白日见鬼，被吓得够呛。
“水王爷出现了！定然是水王爷怪我提到了它的名字……”老渔夫面对凶猛洪涛时都不怕，此刻却被吓得六神无主，身体筛糠一样，抖得厉害。
“老先生的意思是指水怪撞了我们的船？”
王文亮看向浑浊的洪水，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水怪。
渔船失去了老渔夫的操控后，开始在原地打转。
这里应该有着一个暗流漩涡。
人只要掉进去，肯定会被吸进暗流漩涡内。
咚！
似乎为了应证老渔夫的话，水怪再次狠狠撞击在船底。
底舱的裂纹更大了，甚至已经有着发黄的浑水从裂纹内涌进舱内。
“年轻人，切莫再提水王爷的名字了！肯定是因为我们提它的名字，激怒了它，这才撞击我们的渔船，以示惩戒。”
老渔夫颤抖着说道。
扑通！
老渔夫直接跪在船上，对着水中磕头。
“水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刚才都怪小老儿口无遮拦，冒犯了您。还请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老渔夫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裹。
打开后，里面有着三根线香。
保存得很好。
线香是用来敬神、祭祖用的东西。
古语有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线香对于鬼神之物，就是它们的粮食，也是它们的法力源泉。
老渔夫点燃三根线香后，双手持香，不停对着水中跪拜。
口中还在念叨着“求水王爷开恩！”之类的话语。
王文亮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尚短，他只知道这个世界有武者，还从没听说过有鬼神之物。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对鬼神有着敬畏之心。
咚！
船底再次被狠狠撞了一下。
这次直接现出一个大洞，洪水立刻涌了进来。渔船距离岸边少说也有两百米远。现在已经进水了，估计在小船沉没前，想要划到岸边的可能性极小。
老渔夫已经被吓傻了。
压根没想过要逃命。
因为他根本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哗啦！”
船底下泛起一道巨大的浪花。
王文亮这次看清了，一道直径直超过两米的暗影一闪而过。
他绝没有眼花。
刚才看到的，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水怪。
“到底是什么怪物？”王文亮发现渔船的中舱已经进水超过一尺深。船身也是开始不停的晃动，马上就会沉没。
这么凶猛的洪水，只要船一沉，王文亮与老渔夫怕是很难逃脱。
更何况船所在的位置，有着一道暗流漩涡，那就更加可怕。
“老先生，你别跪着了，赶紧想想办法啊！”王文亮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船万一沉了，他就想办法把小船打碎。抓一块大的木板，想办法游到岸边。
“求水王爷饶命，饶命啊！”
老渔夫对王文亮的话，充耳不闻。他只顾跪着求水怪放他一马。
王文亮真是无语了。
既然老渔夫指望不上，那就只能自救。
“水怪，给我滚出来！”横竖都是一死，王文亮决定拼一把。
只要把水怪干掉了，也许他能平安回到岸上。
哗啦！
一朵巨大的浪花掀起，打得小船更加剧烈的摇晃。
那只水怪的身影又是一闪而过。
这次，王文亮有了准备，紧盯着那道潜伏在水底的暗影。
【十一阶玄龟，采集难度极高！】
哪是什么水王爷，分明就是一只水王八啊。
亏得老渔夫还在那里虔诚的跪着。就连小般马上要沉了，老渔夫也不理睬。
“十一阶玄龟，那不是相当于真武境级数的高手吗？”王文亮的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与这只水怪打一架，他肯定不是对手。
别说在水里，是水怪的地盘，水怪占主场优势。
就算在陆地上，王文亮仍然不是它的对手。
修为相差太悬殊了。
【采集！】
没有任何犹豫，当水怪再次现身的时候，王文亮直接动用超能力，采集它的天赋。
【采集失败！】
【采集失败！】
……
连着尝试了多次，仍然失败。
天赋采集难度极高，这种情况目前还只遇到过两次。上一次，是在黑风镇遇到的那只恶蛟。
这只玄龟的修为与那只恶蛟相比，显然低了很多。
可是它的天赋这么难采集，说明它的天赋非常厉害。
“怎么办？船马上就要沉了。采集它的天赋又采集不了。”王文亮几乎感到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