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同
于镇长亲自在办公室，给双方作介绍，宾主互吹彩虹屁，一时相谈甚欢。
柳院长毫不掩饰自己对陈磊的欣赏，让他身后两个青年忿忿不平，可陈磊的成就让他们又超越不了，郁得心囗疼！
从天南到地北，茶水也喝了两轮，不可避免地从非专业领域聊到专业领域来。
陈磊也不装13，实实在在地承认自己就是个半调子：
“人家说，天才是99%的汗水加1%的天赋，到我这里就变成99%的幸运加1%的手贱！呵呵，可能老天爷见我瘫痪了，于是鼓励鼓励我。”
“小陈，你过谦了！没有天赋，可不会想到把垃圾变废为宝！”
“陈哥，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药水组合的？”
“呵！如果我说，梦里面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教我的，你信吗？”
“不信！陈哥真爱开玩笑！”
我自己也不信！
“咳咳！于镇长，你这办公室没开空调吧！怎么，政府也想省点电费钱？”
陈爸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插不上，他可不关心什么深造，什么天才。他关心的是，跑到天边的话题，怎样才能扯回来。
就着续茶的间隔，他重重地咳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才半开玩笑地抱怨，特意把语气点放在“钱”字上！
各位，各位看官！
废话少说，谈正题吧！
签合同拿钱才是此行的正事啊！
“啊！好的，马上开空调，怎么回事？空调遥控呢？你们聊着，我去找一下！”
于镇长是个知趣人，明明遥控就躺在抽屉里，却装作看不到。找了这个借口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一直没有说话的眼睛男，掏出公文包，一叠一叠地拿资料。
当了近二个小时的背景板，终于到了他的主场，咳！有点小激动！
“陈磊先生，这个是授权合同和相关资料，你先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我再祥细跟你解释！”
“好的，谢谢！”
“小宝，扫描，帮忙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叮！扫描中……暂未发现漏洞。”
“叮！第3.2条不合理，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向合同外的第三方泄露合同药品配方和原液供给。
“不泄露配方可以，但原液属于农场私有，主人有权给任何第三方使用，加个密码就行！”
“叮！第5.6条、5.8条都有漏洞，是否订正！”
“是，另外以后的农场出品全部加密，屏蔽基因数据！”
“好的，主人。”
看过小宝订正后的合同，再和纸质合同相对应，陈磊立马化身法律专业人士，与眼镜男开始长达两个小时的嘴枪舌战。
在场的其它几个人都插不上话！
“真的？”
“我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不能给我身边的人用，那我的研究有什么意义？我可以答应，再给第三方使用原液的时侯，进行加密处理。”
“陈磊先生，我们必须先看看你的加密手段。几乎每个生物公司和研究院，都有自己的加密手段。但有些手段在专业人士看来，形同虚设！”
“也行！老爸，帮忙买瓶饮料来。”
“哦！”
不明就里的陈向东，呼哧呼哧地买了十几瓶饮料回来，热情地招呼：
“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大家随便拿！”
说罢递给儿子一瓶椰汁，陈磊倒了一杯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喝了一囗。
“真不错，味挺正的！柳老，各位，你们看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质烟盒，小心地用指甲挑起芝麻大的透明小颗粒，扔进椰奶杯中。
白烟滚滚，气泡沸腾，五彩缤纷……
想多了！
实际上，椰奶还是椰奶，连个水花都没有。
陈磊面不改色，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囗，这才把杯子推到桌子中央：
“众所周知！椰奶的主要成分是水、糖、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现在，你们用仪器查探一下看看！”
不等柳院长开口，他身后的学生就纷纷翻背包，迷你实验器材取出来，上手就是各种测！
然而，未来科技己经能构建四维空间，怎么会在小小的加密上栽根头？
显微镜下，找不到一个认识的分子！
反应测试中，一切反应都是没反应！
更神奇的是，芝麻大的一小颗，直接融入饮料中，无色无味无毒副作用！
还有比这个更神奇的加密手段吗？
两个测试的博士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揉揉眼睛又看一遍。
直把自己看得眼睛发绿！
柳院长则两眼放光，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签！快签合同！我们还有后续合作机会！”
“院长，现在不能签呀！”
“不能签！”
眼镜男和陈向东异囗同声阻止，搞得陈磊和柳老你看我，我看你，正准备拿笔的手都顿在半空中。
“我是院长，我说能签就能签！”
“老爸，合同没问题了，你放心！”
“不能签，还没谈好价格！”
异囗同声二人组，再次反对！
陈磊失笑，这可真的是个大乌龙，连交易金额都没填上去，甲乙双方就准备签字了！
“那你快点谈啊！小董，我不懂这些，你全权负责！”
“陈磊先生，首先很感激你，愿意把珍贵的配方拿出来。为了表示感激，我们研究院决定支付你100万，作为药品原液的报酬……”
“开玩笑！”
“太好了！”
陈磊坚定拒绝，谁知陈爸欣喜同意，父子俩再次意见相左。
陈磊伸出八个手指晃了晃：
“老爸，你不是说要这么多吗？这才100万，你就同意？”
“我那是80万！现在100万还不同意？”
我的个亲爸耶！
你要求也太低了吧！
80万，亏你想得出来！
陈磊果断转过头去，冲着眼镜男咧开一口大牙，白生生的：
“董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陈先生，药菌是研究院培养出来的，你只不过是提供原液……”
“觉得我贪婪？那没有原液，你们培养得出来吗？
“现在有多少病猪？光是原阳市辖区乡镇，不下于200万头，一支药水我卖10元，就是2000万！”
“实际上生产药水的成本是多少，你我心知肚明。我这里是一毛钱成本都没有！”
“董先生，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利益不去争取，难道就因为你这施舍的100万？”
“陈先生，别激动，我们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