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敲打

第五幕：病房日内

查房

一行人从37床转向38床患者。

38床患者：董主任，见你一面真难啊！

众人笑笑，董主任笑着接过38床的病历夹。

董主任：这两天怎么样？我看你各项指标都达到手术标准了，给你安排明天的手术，你看行不行？

38床患者：听大夫们安排！早点开掉吧，一天到晚想着，我都难受死了！

38床患者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肿大的甲状腺。

董主任：好！那就给你安排明天的手术。

王师兄在小本子上记下38床患者，明日手术。

38床患者双手合十：好滴好滴，谢谢董主任，谢谢各位大夫！

周老师：你不用客气，我们应该做的。你好好休息吧，等会儿叫您家属来一趟办公室。最好是您儿子或者女儿。

38床患者：好滴好滴，他一回来我就叫他过去。

一行人缓缓走出病房，又缓缓停下。

董主任：刚刚37床的症状，我们中医里面应该用什么方子？

董主任指了一下常欢。

董主任：刚刚看你在记笔记，你说说看。

常欢脸刷的一下红了，愣在原地。董主任见状顺方向点向向阳。

向阳：四神汤。

董主任：四神汤我们主要治疗什么病？

向阳：五更泻。

董主任：对，刚刚37床病人，早上被大便憋醒，上完厕所总觉得解不干净，这就是我们以前上课老师常常说到的五更泻，里急后重，便后不爽。

董主任顺方向又点向温儒。

董主任：四神汤的组成知不知道？

温儒：呃，补骨脂，吴茱萸，肉豆蔻，五味子，放入大枣百枚，生姜八两同煮。

董主任点点头，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常欢：你们的方剂怎么都这么强！

向阳：方剂是中医人的基本功，这都不行，那还学什么中医。

温儒：是啊，方剂我们都强制自己背很多遍的。

常欢静静地在病历夹前竖起大拇指：优秀！

向阳：这有什么？都是小场面。

第六幕：医生办公室日内

小贝坐在电脑前写查房病历，主任和各位老师正在看病历。

周老师：温儒！

连喊三声，没人应。

周老师：现在的实习生，刚查完房人就不见了！一点也不像我们那时候。

李老师：现在的学生比老师脾气还大。前两天神内的一个学生当场和老师吵起来！架子比领导还大！

王师兄：这么带劲的吗？

董主任抬起头把手上的病历夹递给周老师。

董老师：刚刚查房，那个男生还不错，好像是你们一组的。

董老师指了指李老师。

常欢看着电脑屏幕的眼睛往董主任方向看了一眼。

第七幕：医院门口日外

常欢搂着齐妙的肩膀，俩人肩并肩走在大太阳下。

常欢：早上说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要不要去？

齐妙：大姐，你是妥妥的保研了，不像我这种小喽喽，还得考啊！

常欢：就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齐妙：那么多书，很紧张啊！你要是真的想和我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在教学楼啃个玉米倒是可以。

齐妙扒开常欢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齐妙：我不回宿舍了，我直接去自习室了。

常欢：饭都不吃就去学习了？！

齐妙背着常欢挥挥手。

齐妙：我定了外卖，在教学楼吃。

常欢高声大喊：你也太拼了吧！

第八幕：教学楼教室A120 夜内

天已经黑了，教学楼从第一层到第四层的走廊，窗台仍然站满了人，整栋楼都是朗朗的读书声，背书声。A120的前后门关着，门窗再加上墙上的两扇大窗户，都被纸糊了起来。常欢贴着玻璃，使劲挤了挤眼睛，还是看不清里面。无奈，常欢只能靠着记忆打开后门，果然，齐妙正坐在最后一排看书。常欢蹑手蹑脚走进去，轻轻拍了拍齐妙的肩膀。

齐妙：喝！

常欢把手里的赤豆糊和玉米往齐妙跟前提了提，齐妙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笑容。常欢摆摆手，示意齐妙出去。俩人就在门外的折叠小椅子上靠着墙，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