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按部就班的学校生活

四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又换了，是个极其严厉的老师。我记得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教过弟弟的老师。闻名不如见面，我们班的男孩子，估计都在心里大哭，真是没有一个人敢造次的。

那一年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也换了。他好像是大学刚毕业，反正既年轻又充满活力，关键是长得也挺帅。

他家就住在我们村旁边的村子，这个村，可不是之前村口立碑的地方那面的。是在村子的南面，就是往山上去，山上学校通往县城的路上，坐落的一个村子。

后来我上初中，这个村子里就有小孩，跟我成为了同班同学。他们村子离我们村，有六七里地的样子，因为离得不远，所以平时村人也多有走动。

体育老师个子很高，人也长得结实。梳个毛寸头，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平时也帮家里下地干活的人。没有被太阳晒得太黑，也不白皙。总穿个布鞋或球鞋。

体育课是所有孩子都喜欢上的课。什么向左转，向右转，向前转，向后转，齐步走。有的小孩总是转错，我却没有，方向感很强。

可是为什么长大后，我却老是记不住路呢。就是大人们老说的什么道南，什么什么北面，这个真心领会不了。我就只知道前后左右，和固定一个方向后的，其它东西南北很清楚。

记得老师那时候，嘴里老叼着一个口哨，一让我们做什么就吹哨子。有时还拿个足球，教我们拍球或踢足球。再加上学第三套广播体操（这里我记得是第三套，不知道对不对），那个时候在学校学点什么新花样，回家后也是兴奋的紧。

眼保健操我从小到大，都做得很认真，所以自始至终没戴眼镜，也有它的功劳吧。

学校的生活按部就班的过着，数学，语文，美术，音乐。音乐课学过什么，“让我们荡起双桨，”“粉刷匠，”“卖报歌，”“BJ的金山上，”“红星闪闪，”“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学习雷锋好榜样，”等等，就记得这些了。

美术课不记得学过什么了，就记得书的纸张很好，还是后来上班了，才知道那是铜版纸。不过小学阶段，一直很喜欢描画和折纸剪纸。虽然我画画不行，可描画还是一板一眼很认真的，描完自己还很有成就感。

折纸和剪纸，家里大人没事也有教过。尤其是叠个小筐，小船，葫芦，青蛙，小衣服，小裤子，纸鹤，等……

折千纸鹤，这个妈妈后来从外地打工回来，还学了一种比较复杂的折纸鹤方法，然后我和弟弟还兴致勃勃的折过好些。

折纸飞机，这个在童年几乎是人人会折的。每个小孩都会信心满满的折上一只，然后在家里到处飞。或者拿出去，找其他小伙伴比拼一下，看谁折的最厉害。尤其找点比较硬的纸，几乎是能玩好久。长大后观看过宫崎骏关于《起风了》的动画，对纸飞机就更有感触了。

剪纸，记得家里人老用剪子，剪一串小人手拉手，就是电影《捉妖记》里面用红纸剪的那种。其它复杂一点的应该也剪过，不过我只对小人那个记忆很深刻。

那时候看见不用的纸上，有什么好看的图片，就会用剪子剪下来。然后夹到日记本里放起来，好像什么宝贝一样，充满了童真。

有时候天黑了闭上灯睡觉，没什么意思，就会趁着外面月光照进屋里的亮，用手在墙上比划手影。像什么小兔子啦，小鸟啦，小狗啦，等等……小孩子的世界，一点新奇的事情就够兴奋好久。

每周一的早晨，老师会站在讲台上（收蕨菜就在这个地点），用话筒讲一大段话，然后我们站在操场上一动不敢动。不记得小学有过升旗仪式，可能是村里的小学太简陋了。讲话结束后，就会放音乐做广播体操，每个班级的老师，在最后面看着我们做。这一项我也做得很认真，没被老师点过名。

我记得少先队是在小学加入的，有了红领巾，每天上学就会骄傲的带上。那个时候我们可不像现在的小孩，忘带红领巾了，可以在校门口现买一个。

那个时候人人都只有一个，要是忘记带了，可是要命，得回家现取。我即使这么乖，也有忘带的时候。那次幸好是在半路上，赶紧跑回家拿，然后再气喘吁吁的往回跑。岔气了也只能忍了，我可不想被老师骂，很丢人的。

记得小学只有后来的低年级，会有多个班，高一点的年纪几乎都是一个班。也很正常，村里的小孩，大了因为各种原因辍学的，还是有的。所以越到后来人越少，我念完小学没几年，我们村的小学就黄了。

现在更是，几个村的小孩，能拼凑成一个学校，就不错了。现在的原因是，农村人口外流的严重。生活条件好了，农民能选择的范围也多了。我们那有很多的村人，都去县里生活了。还有部分人，像我家一样，来到了更大的城市生活。所以村里的小学，上学的小孩一年比一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