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吸功
“大轮寺的绝学······”秦旸随口问道,“是《六神诀》还是《无上瑜伽密乘》?亦或者是那据说练一个死一个的《冰火七重天》?”
大轮寺是三帮六派十二门中的十二门成员,是佛门密宗一脉,但在六十年前,他们主动和佛门割裂,并未随着佛门前去西域诸国,依然在大夏传承。
传说这个门派底蕴深厚,论综合实力不下于三帮六派,只是因为和佛门有关系,以致于一直行事低调,不彰实力,这才只是位列十二门之一。
“都不是,是《龙象般若功》。”余善朋道。
“这好像是大轮寺的筑基武功吧,还外传了过半功法来着。连这你们靖武司都要觊觎?”秦旸不解地问道。
原著中的《龙象般若功》号称练成之后有十三龙十三象之力,但较真起来,这其实是夸张到不能再夸张的牛皮了。
金轮法王练到所谓的“十龙十象”第十层,也才千斤之力,换算一下,也就是说一龙一象加起来,就只有百斤之力。
这么廉价的数值,龙和象要是能听懂,它们会哭的。
并且这门吹牛不打草稿的武功虽说入门门槛低,但想要将其练到顶峰却是千难万难。资质不好的人理论上需要耗费千年时间才能练到最高层。
但是任谁活了千年,都能说是半仙了,结果练的武功才有一千三百斤的力道,你说坑不坑。
所以在这个世界,《龙象般若功》只是大轮寺的筑基武功,还流传出去了超过一半的内容。
“你所说的《龙象般若功》只是阉割版的,是大轮寺专门用来挑选适合练体的弟子的。”
余善朋说道:“大轮寺还有秘而不宣的一部《龙象般若功》,唯有真传弟子才能修练。配合七种绝技,威力无俦。”
“最里面那扇大门之中,就是杀僧盗的师父‘妖诡僧’广智,他在叛出大轮寺时带了真传版的《龙象般若功》前五层出来,杀僧盗能在天南道闯出名来,也全靠这五层绝学。”
“没上失魂散吗?”秦旸问道。
“上了,”余善朋有些苦恼地道,“但这种练体到精深处的武者根本不怕失魂散,药水喝下去,不一会就随着汗流出来了。靖武司虽然有失魂散,但对于这方面的药理却是没有精通的人。想要比失魂散更高级的,只能找神农教了。”
但是神农教会平白给你药吗?显然是不会的。
“挺有意思的。”
秦旸笑了笑,对余善朋道:“等我功成之后,也许可以试试能不能将这《龙象般若功》挖出来。”
说着,他走到第一道牢门前,道:“打开吧。”
余善朋轻轻挥手,那一直站在一旁的狱卒便默默过去把门打开,让秦旸进入。
待秦旸进入后,余善朋突然笑道:“你说,我突然把你关进去,你该怎么办?”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饿死我,试试我能不能再出去。”牢房内传来平淡如水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波动。
“呵呵,在下怎么会这么做呢。”
他转身对狱卒道:“好好伺候秦大侠,满足他的一切需求,不然唯你是问。”
“是是。”狱卒连连应是。
余善朋吩咐完,再对立面的秦旸道一声:“七天后我再回来见你。”
说完,他便匆匆离去了。
消灭横行盗的功劳可还在等着他呢。只要将这功劳拿下,他这郡掌使的位置就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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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秦旸徐徐走到这牢房的主人面前,面无表情的一爪扣在他的头颅上。
他并未和这阶下之囚多言,因为他接下来的举动,已经注定了双方的对立立场。
“吸星大法。”
精气、真气,都被强大的吸力从这炼气化神前期的囚犯天灵奔涌而出,被秦旸汲取入体。
这囚犯感受着真气的流失,高声呐喊,拼命挣扎,但紧紧缠着他四肢的锁链,还有穿过琵琶骨的两枚铁钉,都让他的挣扎成为无用之功。
他只能感受着真气的失去,精气的流失,被秦旸以鲸吞之势吸入体内。
这股真气一进入秦旸体内,就十分狂躁地和他本身的真气互相冲突起来。炼气化神武者的真气中本就含有一丝丝本人的精神印记,若是他自愿献出功力还好,不自愿的情况下,真气便会做出最激烈的抵抗,吸收难度比起炼精化气境的内力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秦旸要的就是这激烈的抵抗。若是精神印记顺从了,反倒是有些难以找出来了。
感应着经脉之中那左右乱冲的他人真气,秦旸心神沉浸,进入“大罗天心”的状态,同时缓缓唤醒自己那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拳意,“镇压!”
无形的威压陡然出现,意志所化的拳意与囚犯的精神印记激烈碰撞,不断交锋,狠狠镇压着真气中那一丝丝无形之物。
当初,秦旸和玄翦交手,燃烧劫力一点一点分析着玄翦的功法和底细,虽然最终只获得了部分难以言说的感悟,但也算是大致了解了玄翦功法的特殊性。
玄翦杀人夺命之时,会将被杀之人真气吸收,以真气蕴养黑白双剑,以真气中的精神印记磨砺自身的剑意。
他杀人,先是夺去对方身体上的生机,再灭绝精神上的存在,可谓是在投身和精神双方面给予最深层次的打击。
每杀一人,他的剑就利一分,他的剑意也强一分。
玄翦就是以这种方法,磨砺出他那强大而不详的剑意。
而现在,秦旸便是用和玄翦相似的方法去磨砺自身的拳意,增长自身的真气。他放弃了“吸功大法”这个方便的选项,选择了自己摸索出的法门,最大程度的利用他人的真气,以助长自身的实力。
“杀!”
恍惚间,秦旸似乎看到了手底下那个不断挣扎的囚犯以全盛时期的姿态向自己杀来,但是一道爪影落下,那道身影瞬间烟消云散。
同时,掌下被扣着头颅的囚犯也发出惨烈的哀嚎,四肢不断挣扎,头颅甚至险些从秦旸掌下脱出。
但这种挣扎就像是回光返照,在坚持了几息后,便突然没了声息。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