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年。

拧巴的人聚成一堆不会发生有趣的事儿，陈钟不知道。

他们把眼睛投向河水，齐齐叹了一口气。

江河里的河神眼皮直跳，这位爷可别再想不开，老往我河里跳可是影响本河神的声望嘞！

好在，陈钟似乎想透了什么神情怔怔的往阿伯指的地方走。

一段时间之后，拨开半米深的草丛，陈钟远远的看见笼罩在无边朦胧烟雾里的村庄。

小陇村。

别问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从村口树梢上挂的木牌看到的。

陈钟三人凝神望去，似乎是有有一条溪流隐隐绕了村子一周，晚归的人鱼们收拾木材，生火做饭的香气勾引了人的味蕾。

小金，小银。就是陈钟方才为自己捡来的两位兄弟起的简称。

此刻小金惶恐的说：“我们不是害怕人鱼吗？为什么还要过来。”

小银白了他一眼：“本来寻死就难，让人鱼害了才好。”

陈钟听着他们争吵，顿了顿神情有些缓和的意思：“进去看看。”

踏踏的马蹄不是归人也不是过客，却是不小心惊醒了村子里吃肉的村民。

白色银发的小姑娘，拿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在门口的小小溪边露出愉悦的表情。

陈钟刚进村几步看到的画面就是这，她身高大概有一米五六有个六岁的样子。

血水顺着哗啦啦的水声吓的小金一动不敢动。

但只是那么一小会，陈钟再凝神看去，一个老妇人，穿着蓝色的质量偏好的麻衣。

轻柔的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发出苍老的声音：“怜儿，婆婆不是告诉你不准吃生食了吗？”

陈钟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有特意往自己这里看了一下。

怎么，这是在指要把自己煮熟了吃，陈钟打了个寒颤，忽然发现这样的死法有点不太聪明的牙子。

陈钟生性冷淡，这种时候表情上僵硬的维持了一点不熟悉的笑。

嘴上先开口：“婆婆我们叨扰了，这就走，这就走。”

小银却是一点不怕的样子鄙夷的看着慌张的小金：“喂喂，你这金属的身子他们啃你，也怕断了牙好不好？”

“你看看，这肉身凡体的主儿都能文质彬彬的说话，小金你在怕什么。”

陈钟不想说话，其实想说自己也很慌来着。

然而肚子这时候也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吸引了妇人的目光。

怜儿一双水灵灵的冒着水气一样的眼镜看了过来，举起小手向着陈钟递过来：“大哥哥，大哥哥是不是饿了，怜儿给你吃！”

陈钟咽了口唾沫注意到递过来的手臂上还有血水。

“多可怜的孩子，先吃些生食我认识你母亲。”

“不过看起来你果然如传闻一样变得痴傻了，拿着去村西头的第三间房那是你的家”

妇人母爱荡漾，一双凹陷的眼镜死死盯着陈钟。

让他不得不哭笑着，表情严肃的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感叹这里的民风淳朴。

思路再三陈钟感觉着婆婆似乎略显可怕的目光，闭着眼，优雅的张起嘴，轻轻咬了一口。

怜儿开心的拍着手：“哥哥吃了就不饿了哦。”

此时此刻，陈钟嘴里冒出一股独属于植物的芳香又带点肉类的香气。

这是唯有生者才能知道的的滋味，也是人生活着的一大意义。

陈钟从这种极致的味觉体验中回过神，妇人牵着怜儿已经缓缓往屋里走去了。

翻动着“手臂”，这才发现这种东西还有根须存在，而且毫无意义的律动着。

他猛然想起了自家老书柜里的一本书上的描述。

《先生小记》：先祖命不久矣时曾在神秘的东方寻药，有似人之臂者。有须，食之通体舒泰，久不能回神，珍品，奈何万金难求之物非常人能食。注意：据说有神秘的力量流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