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准备出征
“你们不用如此不满，让你们听命行事的是你宗大长老，你们若无心助我，自行离去便是。”
“哦，对了，但我这重任在身，不敢欺瞒，若是盟主以后问起来，我只能实话实说。”
陈南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言语之中警告意味颇浓。
霍灵儿这次长教训了，她没敢开口，怕说不过陈南，但她身后的一名蓝袍弟子却不满了起来。
“你莫要狐假虎威，我宗大长老是让我们帮忙的，不是给你当属下的！”他脸色涨红，却不提陈南曾救他性命之事。
“这话你还是仔细问问你们大长老吧，我可不是那么理解的。”
陈南根本不理他，他就要树立一个特别强硬的形象，否则若是被这群修二代们压制住。
莫说蜀中城，草原能不能统一还犹未可知。
众弟子都用询问的表情看向霍灵儿，他们向来以霍灵儿马首是瞻。
容貌可人的霍灵儿在那弟子期待的眼神中闭上了嘴，低下了头。
她心中亦是十分不满，但爷爷的话她不敢不听，更何况如今还是戴罪之身。
陈南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无暇顾及这些执挎弟子们。
他带领族人连夜赶回了荒废许久的山谷，原磐石部落。
还用三个百灵囊带回了许许多多的食物。
其他族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安危呢。
果然，当众人赶回久违的山谷时。
蒂娜，辛迪和老祭祀等人就在谷口眼巴巴的向外张望着。
刚一看到陈南等人回来，蒂娜精致的脸庞瞬间控制不住，上前抱住陈南开始大哭。
给她吓坏了。即便他们已经走进了森林，那遮天蔽日的黑雾还是让他们惊恐不已无法放下心来。
陈南也劫后余生般死死的抱紧了妻子。
说出了那似乎永远都说不出口的三个字，我爱你！
蒂娜惊呆了，她从没想过陈南真有一天能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
她明白了，或许他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才能如此豁达的说出来。
蒂娜仅仅的抱着爱人。
“坎塔尔，不要走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咱们就在这个山谷里，就在森林中，再也不出去了好不好。”她怕极了。
她不敢去想失去陈南她会怎样。
“没事的，没事的。”陈南抵住爱妻的额头宽慰着。
但人生很多事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和决定的。
陈南并没有答应蒂娜没有志气的要求，和妻子温存了一会儿。
陈南又一次的在熟悉的石台上召集了族人们。
陈南坐在布满灰尘久违的石台上，台下坐着老祭祀。
老祭祀已经是老态龙钟了，他浑浊的眼神里面看不出什么感情。
但能够冥冥之中感觉到，老祭祀属于这里。
陈南望着这周围熟悉的一切，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能够回来这里。
族人们也都带着悲伤的表情坐在了石台前的草地上。
没想到如今的磐石战士都已经如此强大了，竟然还是战死了近百名族人。
三年多了，杂草已经很高了。
地上原本那被族人们经年日久踩得十分坚实的土地，也终究没阻止的了时间的伟力。
陈南有些感触的看着台下行将就木的老祭祀。
陈南声音说不出的感受，既有着自责，又带着些许期盼。
“祭祀大人，假如我真的带领磐石部落走进深渊，你还愿意把它交给我么？”
他问了数年前同样的一个问题。
时间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老祭祀决定禅位的那个晚上。
那天老祭祀沉默了良久，他说：“若是真有那天，希望你和蒂娜逃走，给磐石部落留点血脉。”
时过境迁，没想到三年的时间部落已经大变了模样。
如今的老祭祀疲累的靠在椅背上，他悠悠的说道。
“坎塔尔，你不必自责，敌人迟早都会到来的，他们能在你任祭祀的时候来，我觉得很庆幸。”
“放手去做吧，坎塔尔，没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
老祭祀声音苍老眼神中似乎回光返照般绽放出无尽的神采！
好像他冥冥之中又看到了未来。
陈南如释重负般的笑了起来。
其实他心里知道，族人们是不会怪他的，否则也不能所有战士都折返去救他。
其实若是其他族人招惹祸端，他也是不可能舍弃族人的。
但他还是难免愧疚，厉百川的到来近百战士的身死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
同意磐石部落征战四方的也是自己。
他有些自我怀疑，他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带领族人在这个险恶的世界生存下去。
与那些修士大妖们相比，磐石族人无非也就是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但事已至此，他也逃避不了了。
大长老霍重真早就做好安排的战斗他们不得不去做。
尽管可能成功以后，那群自称名门正派的修士们并不会感恩这群浴血奋战的磐石族人。
或许还会受到不少的不平等待遇，但至少他们还算是正派之人，大不了陈南以后加入那守神宗就是了。
总比时刻抵挡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厉百川和灭世之灾强。
陈南不再考虑太多，他想将这次的选择的权利交给族人们。
陈南认真的看着台下悲伤不甘的族人们。
陈南知道族人们为何不甘，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次的敌人太强大了。
那漫天的黑雾和厉百川难以匹敌的实力让他们有种不可抵挡的感觉。
难以报仇，所以不甘。
“族人们，因为我的原因，我磐石部落招惹到了数千年来最为强大的敌人。
一群可能灭世的邪恶修行者，他们毫不留情的残害了我们近百名英勇的战士。”
陈南尽量平静的看着族人们，但也难掩眼神中得愧疚。
台下一名泪流满面的女性族人站了起来。
“祭祀大人，您不必自责，您是我丈夫最为崇拜的人，能为了保护您而战死，他会满足的回归祖神的怀抱里的。”
“是啊，祭祀大人，是你带领我们过上人人都不敢想象的生活的，我族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祭祀大人，我等磐石战士理应誓死保护祭祀，更何况您还是一名宁愿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们的祭祀。”
此时用感动这个词难以形容陈南的心情，他看着这群世间最傻的族人们，不再表现出自责的模样。
“我们并非没有报仇的机会，我们可以在另一伙修士的帮助下，一步一步的对那噬魂宗邪修们复仇。
但这场复仇之战必定艰辛而漫长。
或许我们的敌人是普通且弱小的普通人，或许我们的敌人是神通各异的妖族，或许是噬魂宗邪修！
我们可能会失败，有可能步入深渊，甚至招来灭族之祸。”
陈南说道这里，突然语气一转。
“所以我们还有第二个选择。
就是我们再次躲在这片繁茂且隐蔽的黑森林里。
以我们如今的实力，这片森林已经不再危险，即便到时正派失败，世界崩塌，我们在那之前也不用承受失去族人的痛苦了！”
是逃避，还是复仇。
是逃避，还是复仇？磐石族人们，这次由你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