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泽宿与宫崎牧对剑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们被人堵住了。
闻到那熟悉的香水味，黑泽宿就想起深田绘，想起他已失去了她，胸口就隐隐刺痛。
“把精魄珠交出来！”来人冷冷地说。
“不给！”黑泽宿也不否认自己拿了精魄珠。
“给不给？”宫崎牧说完，一只拳头便砸向黑泽宿的肩膀。
黑泽宿一闪身，那拳头便落了空，一股巨大的气流却冲碎了他身后的花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要打到外面去打！”赤木枫有些心疼地看着一地的碎片。
黑泽宿挑衅般地朝宫崎牧勾了勾手，飞身一跃便到了广场上。
花形炮塔听到动静，发出“滋滋”的声音，一个探灯从炮口上方伸了出来，炮接下来是炮口。
一道刺目的光线打在黑泽宿的脸上：“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哔……”
花形炮塔发出几声机械碰撞的声音，收起了炮口，灭掉了探照灯。
上次来的时候还说是敌袭，这次居然说是自己人？一旁观战的赤木枫觉得不可思议。
宫崎牧的手中变出了一把长刀，在月下发出冷冷的光。
黑泽宿变出一把剑，冷冷地看着宫崎牧。
两人先是静静地对峙，蓄势待发。
突然，两个身影向对方逼近，空气中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刀光剑影，晃得人眼花。
两人一劈一挡，一刺一挑，简直就像被提前设定好的机器人的快进程序，又像乒乓球运动员的快速拼杀，
“咚咚铛铛，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持续了十几分钟，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
不知是谁先开了一枪，被对方躲开，花形炮塔的柱身发出“砰!”的一声响。
“赶紧给我！”宫崎牧举枪对着黑泽宿。
“不给！”
“砰”又是一枪，这一枪，打在黑泽宿身后的滑滑梯上，激出了点点火光。
小蓝出现在了二楼：“你们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没落音，就落在了两人的中央。
“是友非敌，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动刀动枪的？”小蓝说。
“黑泽宿拿了你刚提炼的精魄珠！”
“精魄珠？我明明锁进保险箱了啊！”小蓝一脸不解。
“那你自己回去看看！”
小蓝往楼上飞跃的时候腰间却被什么东西握住了——
眼出现赤木枫笑嘻嘻的脸——
“哟，小蓝，好久不见！今天忘记戴牛排啦！这样多美，来，亲一个！”
两人尚在空中，赤木枫便朝她嘟起了脸，却被小蓝“啪”地一掌打在脸上，直接拍到了地上。
“哎呀，痛痛痛……”赤木枫趴在地上，痛苦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他还是没能阻止小蓝回到自己房间。
保险箱果然是空的。小蓝气愤异常，从楼上一跃便来到了黑泽宿的身边：“交出来！”
说完，蓝色的拂尘就朝他的脸上劈去——
黑泽宿往后一闪，避过了攻击——地面的大理石被扫出了裂缝。
小蓝扬起拂尘一路追，黑泽宿只一路躲——
这下城堡可遭了殃，地上飞沙走石，屋上瓦片横飞，比台风的破坏力还强——
旋转楼梯入口处的那扇门被掀至半空之中，又“砰”地一声砸在吊桥上，吊桥的锁链发出“吱吱”的轻响。
小蓝怕吵醒小怪物，只好停下，问黑泽宿：“你为什么要拿精魄珠？”
“我要保护小怪物，不能让你用这珠子将他迭代升级。”黑泽宿说，
“你刚才在实验室里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到了。小怪物就是智商再低，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将他替换掉？”
“谁说我们要将她替换掉，我们是要给她升级！”宫崎牧说，“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做了十万年了！”
“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升级？他是机器人吗？”黑泽宿说。
“他是植物人。”小蓝说。
“植物人？”黑泽宿问，“你跟黑曜星上的深田绘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问我是谁？你不是去过图书馆了吗？”
“所以，他的确是深田绘的后代？”
“是。”小蓝说，“你大概不知道深田绘是怎么死的吧？”
黑泽宿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先别告诉我。让我缓缓。”
是的。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深田绘已灰飞烟灭，再无可寻。
早已做了心理准备，但始终还是保留着一丝希望。
为了这份希望，我才坚持了十成年。
如今，却要听她最好的朋友讲述她死亡的真相。
黑泽宿深吸一口气，“好了，你说吧。”
小蓝张了张口，见他如此表情，反正有点说不出口了。
“高温气化，一点痕迹都不留。”宫崎牧说出了真相，
“黑曜星都在传是我杀了她，你也相信了，对吧？”
黑泽宿没有回答。只是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高温气化，一点痕迹都不留。高温气化，一点痕迹都不留。
深田绘本是一棵植物，被烧被砍似乎都没人觉得不正常。
可是她后来修成了人形，有了生命——高温气化太残忍了，用焚化炉烧掉还能得到一点点骨灰，而高温气化……
“滴答……滴答……”地上传来泪水滴落的声音，黑泽宿握紧了拳头，嘴唇不停地颤抖。
“既然她已经被高温气化掉了。为什么还会有后人？比如，小怪物？”赤木枫问。
“那是我们用了十万年精心培育她的，再加上精魄珠催化得来的结果。”宫崎牧说。
“她的植物残枝现在在哪里？”
“就一片花茎而已。在小怪物的房间里。
“这地球的土壤不适合她生存。所以，我们要把黑曜星上那些人做成药粉，给花施肥。
“施好的肥最终会变成小怪物血液的部分，来拯救苍生。而得到的精魄珠，用来给小怪物升级。”
“但将活生生的人做成药粉也实在太残忍了！还夺人精魄珠，你简值就个邪恶的巫婆！”赤木枫掩住嘴巴，装出要吐的样子。
“这么说，刚才那一只猫一只蝴蝶，就是你们！”小蓝说完，冲到了赤木枫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说，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直接走掉的，你自己也看到的呀。”赤木枫一脸委屈。
黑泽宿没心情看他们打情骂俏，直直地飞身而起，朝城堡上方奔去。
“喂！你去哪里！”赤木枫追了过去。
“去小怪物的房间！”黑泽宿说。
“可你的精魄珠还没还我！”小蓝也追了过去。
宫崎牧顿了顿脚，“嘶”的一声，摇身变成了一头白得发光的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