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安心
做进车里吴雅让月如开车先不回吴三居，去西湖停一会。
月如照做，开车去西湖。吴雅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想：“二叔这关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小花哥哥，哥哥，小邪哥哥，小哥。胖子哥哥，应该不知道。”
月如通过后视镜看，看车窗外的吴雅，她心里一大堆疑惑想问她，开口道：“大小姐……”
吴雅看着车窗风景道：“月如，潘新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月如没有吭声，吴雅又加一句：“包括小哥他们。”
月如回道：“是，大小姐。”
月如很快开车到西湖，吴雅从车上下来，拿手机拍了个视频，发朋友圈。然后做进车里，让月如开车回吴三居。
BJ的解语花看到吴雅朋友圈发视频，立马给她发视频。
吴雅听到手机响笑了，拿起手机接通露出笑容说：“小花哥哥。”
解语花看着视频另一头微笑的吴雅，既生气又担忧道：“雅儿，你在杭州？”
吴雅点头道：“对，小花哥哥我在杭州，我和月如在一起，你要不信我让月如和你打声招呼。”
吴雅把手机对向月如，“花儿爷，大小姐是在杭州。”
吴雅把手机拿回去说：“小花哥哥这下你信了吧。”
解语花确定吴雅在杭州后，松了一口气说：“雅儿，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可知道你让我们非常担心。这次你要不给哥哥个合理的解释，这次真生气了。”
吴雅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对不起，小花哥哥，我错了，我知道，我这几天让你们担心。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好好待在杭州不乱跑，等过二天我去BJ给你和秀秀姐负荆请罪。”
小花哥哥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到时候我一定给小花哥哥，一个合理的解释好不好？
解语花一看吴雅这副可怜样，彻底没有脾气道：“这次先不原谅你，等你来BJ我看你怎么解释在说。”
吴雅知道解语花不气了，笑着说：“好，小花哥哥，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和秀秀姐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语花问道：“小哥和小邪，黑眼镜他们呢？都在杭州吗？”
吴雅摇摇头说：“哥哥回BJ去了，应该差不多到了，小哥和小邪哥哥，差不多该到杭州了。”
解语花知道，吴邪，张起灵回杭州，一定不会轻饶吴雅：“好，我在BJ等你。”
嗯，小花哥哥，你替我和秀秀姐说，我已经回到杭州让她别担心，过二天我在给你们负荆请罪，我现在回吴三居陪奶奶。
解语笑着说：“好，雅儿。”
黑眼镜从BJ机场出来，打个车回他店里，在车上给解语花打电话。
解语花刚挂吴雅视频没有多久，看到黑眼镜给他打电话，接了。
黑眼镜说道：“喂，花儿爷我回BJ，小妹妹让我转你，过二天来杭州看你，到时候你想知道的，她都告诉你。”
解语花回道：“嗯，雅儿已经联系我，她人现在在杭州。”
黑眼镜惊讶道：“什么？你说小妹妹已经联系过你？”
解语花反问：“怎么？雅儿没有和你联系？”
黑眼镜没好气道：“没有，花儿爷小妹妹有和你说什么？”
解语花笑着说：“瞎子，看来你得罪雅儿，她没有和我说什么，和你说的一样，过几天来BJ找我，在告诉我一切。瞎子，你到底和雅儿下斗了？她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
黑眼镜沉默一下心里想：既然小妹妹什么也没有告诉花儿爷，那我也不能说，还有眼睛的事，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花儿爷，你想知道，等过二天小妹妹来BJ你在问她，先挂了。”
解语花看着通话已结束在心里想：“看来你们有事瞒着我和秀秀，那我就耐心等几天。”
黑眼镜回到铺子和苏万打声招呼，直接回他郊区的房子，让苏万好好看店。
月如和吴雅很快回到吴三居，二人从车里下来，直接去内庭找奶奶。
吴老太看吴雅回来，有些惊讶，只从定居雨村，很少回杭州。
吴老太高兴的让吴雅快坐，伙计上了茶退了下去，月如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祖孙俩聊天。
吴雅坐在奶奶旁边，先抱一下奶奶说：“奶奶，我好想你。”
吴老太慈祥的说：“你这孩子，每次只有想奶奶，才从雨村回来。”
吴老太只见吴雅一个人回来奇怪道：“雅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小邪和小张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你是不是和小张闹别扭了？才跑回杭州。”
吴雅听到奶奶这样说忍不住笑道：“奶奶，我怎么可能和小哥吵架，你看小哥是那种会吵架的人吗？”
吴老太摇头说：“小张这孩子，他不可能欺负你。奶奶可是看在眼里，什么都依着你来。”
吴雅抱着奶奶嘿嘿直笑道：“是的，奶奶，小哥不可能欺负我，是我欺负小哥差不多。”从怀里起来说：“奶奶，小哥和小邪哥哥，马上就到。”
吴雅又对月如说：“月如，你开车去阿娘家里，把她和阿爹一起接过来，晚上我们聚聚。”
月如点头回道：“好，大小姐我这就去。”
我和闷油瓶出了机场，看到王盟在大厅等我们。
我心里奇怪道：“我没有告诉王盟，我回杭州，他怎么来机场接我和闷油瓶。”
王盟对我们打招呼：“老板，小哥。”
我和闷油瓶走过去，我问王盟：“谁告诉你我回杭州的？”
王盟回道：“是小老板让月如转告我，来机场接你们。”
我和闷油瓶一听是雅儿，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闷油瓶道：“吴雅在那？”
王盟回道：“小老板在吴三居，陪老太太。”
闷油瓶听王盟说雅儿在吴三居，脸色才好些。
我让王盟赶紧开车回吴三居，我和闷油瓶有一大堆话要问她。
月如离开后，吴雅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我想和你商议一件事。”
“你这孩子，有什么话直说，不用和奶奶商议。”
吴雅笑道：“奶奶，你看王盟和月如二人在一起很久了，二人年纪也都不小了，我想拜托奶奶抽空和阿娘一起给王盟和月如找人看个日子，把月如和王盟的婚事定下来。”
吴老太脸上露出笑容道：“雅儿，奶奶最近也在想这件事，奈何你在雨村，小花这孩子在BJ，也见不到你们，你和小花是娘家人，这事也得到你们的同意。”
吴雅说：“奶奶，月如这事，我和小花哥哥完全没有意见，一切由奶奶做主。”
吴老太伸手抚摸着吴雅的头说：“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别光操心别人的幸福，你也得为自己的事情上上心。不是奶奶说你，小张回来也有一年多，胖子和云彩也结婚一年了，这次奶奶给月如和王盟看日子，也帮你和小张把日子看了，你俩好成亲。”
奶奶这辈子心里还有二件事放不下，一：“就是奶奶盼着你和小张快点结婚，然后生个孩子，让奶奶和你阿娘帮你带。”
二：“就是小邪这孩子，奶奶盼着他早日带个女朋友回来，给奶奶和你阿娘看看。”
吴雅听着奶奶说的这些，心里揪心的疼，她……她快消失了，无法完成奶奶的心愿，她也没有办法嫁给张起灵，一瞬间难过的情绪蔓延在全身，掺杂着伤口的痛疼，眼泪差点掉下来。
弯腰抱住奶奶，把头放在奶奶怀里，硬把眼泪逼回去说：“奶奶，我和小哥不急，先把王盟和月如的婚事定下来。
“等小花哥哥和秀秀姐来杭州的时候，到时候你也帮小花哥哥和秀秀姐看日子，说不定到时候三喜临门。奶奶你别担心，小邪哥哥他那么帅，肯定能找到女朋友。”
吴老太看着怀里吴雅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有事瞒着奶奶，这次你回来和往常不一样。”
吴雅在奶奶怀里摇摇头说：“奶奶我没事瞒着你，奶奶我是饿了，我在飞机上没有吃东西，你让伙计准备晚饭。”
吴老太一听吴雅饿了，赶紧吩咐伙计准备晚饭。然后开始唠叨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饿了怎么不知道在飞机吃点东西，回来的时间第一时间应该和奶奶说你没有吃东西，奶奶提前让下人准备吃的。你啊！你啊！”
吴雅在奶奶怀里听着唠叨心里想：“以后……再也听不到了。”深吸一口气，闻着奶奶身上的味道，抱紧奶奶。
吴老太感觉出吴雅的不对劲担忧道：“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吴雅轻声道：“奶奶，我有些累了，就让我这样静静抱着你好不好？”
吴老太不在唠叨轻拍吴雅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哄她。
吴雅趴在奶奶怀里，疲惫，疼痛，难过，传遍全身，她身上的每道伤口都在器张告诉她，“痛”需要治疗，尤其左肩膀被猴子咬地方。强忍着这些，不敢闭上眼睛，她怕闭上眼睛在睁开时，什么都不看到，眼睛失去光明，她也怕这一睡醒不过来。
她在心里祈求，眼睛复明的时间，一定坚持到晚上，她知道一天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吴雅，还是在吴老太的轻拍中睡着了。等她睡着后，吴老太叹口气，让伙计拿一个毯子过来，给她盖在身上，就这样轻拍着。
十几分钟后王盟开车来到吴三居，我和闷油瓶急匆匆往里面走，就看到雅儿趴在奶奶怀里，身上盖着毛毯。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和闷油瓶脸色不太好看，我们知道雅儿身上有伤。
奶奶看到我们进来小声道：“小邪你们回来了，雅儿这孩子太累，竟然抱着奶奶睡着了。”
我和闷油瓶轻声道：“奶奶。”
奶奶看着我和闷油瓶说：“小邪，雅儿是不是又瞒着你们做了什么？刚才我看你和小张进来脸色都不太好，你们这一前一后回杭州，肯定发生什么了？”
我心里一惊笑着轻声道：“奶奶，雅儿没有瞒着我们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说：奶奶，雅儿这样抱着你睡，你不舒服，雅儿也不舒服，奶奶让小哥抱雅儿回房间睡。”
奶奶点点头，闷油瓶走上前弯腰刚触碰到雅儿的身体。
雅儿猛然惊醒，从奶奶怀里起来，痛苦的吸了一口凉气。
闷油瓶立马蹲下来担忧道：“吴雅。”
我也喊道：“雅儿。”
奶奶同样担忧道：“雅儿你这孩子怎么了？”
雅儿看向面前的闷油瓶，表情有些痛苦，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一时间我们搞不清，到底怎么了，我和奶奶没有说话，怕吓到雅儿。
“吴雅。”
雅儿这才反应过来，眨眨眼睛，看看我，看看奶奶，又看看闷油瓶，摇摇头头，随后露出笑容对我和闷油瓶说：“小邪哥哥，小哥你们这么快回来了。”
奶奶抓住雅儿的手道：“你这孩子，刚才怎么了？你吓坏奶奶。”
雅儿回抓奶奶的手道：“奶奶，我没事，刚才我做梦了，一下醒来有些缓不过来。”
然后把闷油瓶从地上拉起来说：“小哥你别蹲在地上，你快和小邪哥哥坐在板凳上，陪奶奶聊聊天。”
因为有奶奶在，有些话我们不能当面问雅儿，我和闷油瓶只好忍耐着，陪奶奶聊天。
才聊一会，我爸和我妈也来了，这下更没有机会单独和雅儿说话。闷油瓶的眉头越皱越深。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和闷油瓶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和雅儿单独说话，雅儿一直呆在奶奶和我妈身边。
我本来想借吃饭的机会和雅儿坐在一起，结果雅儿坐在奶奶和我妈中间，我只好和闷油瓶，王盟坐在一起，就在大家准备吃饭的时候，二叔来了。
当雅儿看到二叔那一刻，脸上露出害怕，恐慌的神色，随后看到二叔身后没有其他人，脸色又恢复正常。
我和雅儿对着二叔喊道：二叔。闷油瓶站起来对二叔点点头。
奶奶说道：“二白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要开饭，快坐下来一起吃。”
二叔点头，看了雅儿一眼，坐下来我们开始吃饭。
我和闷油瓶，王盟陪着我爸和二叔喝酒，雅儿，月如，在和奶奶，我妈聊天。
一时间饭桌上其乐融融，只有我和闷油瓶心里不舒服，知道雅儿故意躲着我们。
饭后二叔要回去的时候对雅儿说：“吴雅，安排妥当。”
雅儿一听高兴的露出笑容：“二叔，我就知道你最后好。”
二叔看了我和闷油瓶一眼，对我们打声招呼离开了。
我和闷油瓶都看雅儿，二叔离开前和雅儿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雅儿对我说：“小邪哥哥，你送阿爹和阿娘回家吧，你很久回一趟杭州，今晚多陪着阿娘和阿爹聊聊天。”
我爸妈都看我，奶奶也说道：“小邪，雅儿说的对，既然你回杭州就多陪陪你爸妈。”
我看闷油瓶，闷油瓶对我点头。
我只好开车送我爸妈回家，看来这一切都是雅儿设计好的。离开的时候，我经过雅儿身边轻声道：“明天在收拾你。”雅儿对着我背影吐吐舌头。
“小哥你送王盟回去吧，我今晚和月如睡。”
张起灵皱眉：“吴雅”
月如说道：“大小姐我送王盟回去。”
“月如，我今晚有事和你说，你让小哥送王盟回去。”
张起灵就这样皱眉，看着吴雅没有动。
吴雅从雨村算计他开始，他们二人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他最担心的是吴雅身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他明显能感觉出来她在躲他。
吴老太看出气氛不对说道：“雅儿，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和月如商议，你等白天再说就是。王盟让月如送他回去。”
吴雅在奶奶耳边说：“奶奶，我今晚和月如睡，我是问她和王盟订婚的事情，我们也得听听月的想法。”
吴老太一副恍然大悟说：“好好，奶奶知道了。”
“奶奶我扶你回房间。”然后对张起灵说：“小哥那你和月如一起把王盟送回去好吗？”
吴雅看着张起灵，张起灵对吴雅点头，扶起喝醉的王盟，和月如一起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的路上，张起灵问月如，吴雅有没有和她说什么。
月如因为答应过吴雅，对张起灵说“大小姐，什么也没有说，回来一直在吴三居。”
吴雅扶着奶奶回到房间。伺候她洗漱了，坐在床边陪奶奶聊一会天，等月如送了王盟回来，才和月如回她房间。
经过张起灵身边的时候，停下来露出疲惫的神色说道：“小哥，我今天太累了，有什么话明天说好吗？”
张起灵看着吴雅，点点头。
吴雅和月如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月如，你坐在这里，我有话和你说。”
月如刚好有一大堆话，想问吴雅，她能感觉出来张起灵很生气，月如基本没有见过他生气过，坐在吴雅身边。
吴雅拉着月如的手笑着说：“月如，今天下午我和奶奶商议下，让她和阿娘这二天给你和王盟看日子，把你和王盟的亲事订下来，然后在把婚事办了。”
月如先是一愣，她没有想过吴雅和她是说这事，她以为会告诉她，那个“潘新”到底怎么回，没有想到是说她和王盟的婚事。
随后月如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大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和王盟只是朋友。倒是你和姑爷啥时候把婚事办了，姑爷回来也有一年多了。”
吴雅笑着摇摇头：“月如你喜欢王盟，王盟喜欢你，这事大家都知道。你别不好意思，我和小哥不急，小哥他不会离开我。”
月如露出担忧的神色说：“大小姐，你和姑爷怎么了？我看姑爷今天的脸色一直不好。您能告诉我到底发了什么？送王盟回去的路上，他问我你和我说什么，我告诉姑爷什么都没有说，姑爷的脸当时非常冷，我能感觉出姑爷非常生气。”
大小姐这些事情，是不是都和……
吴雅打断月如的话：“月如，不要乱说。”
月如担忧道：“大小姐，我不想你出事，我想你和姑爷好好的。”
吴雅知道月如是在担心她：“月如，我和小哥没事，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你和王盟的亲事订下来。”
月如：“大小姐我和王盟不急。”
吴雅打趣道：“什么急不急，月如你不急，可是有人急。王盟私底下已经找我商量好几次，他家里的人，一直吹着他结婚，你这边又不提，他也不敢问你。”
吴雅认真道：“月如，你是小花哥哥给我的人，这几年下来，你一直替我照顾奶奶，我真的很感谢你，把奶奶身体照顾的非常好。”
月如抓住吴雅的手说：“大小姐，从花儿爷把我给你开始，你从来没有拿我当下人，吴奶奶也拿我当孙女疼，应该是我感谢大小姐你。”
吴雅摇头道：“月如我们是家人，你看，王盟是小邪哥哥的人，你是我的人，你们二个在一起，我和小邪哥哥很开心。虽然有一段时间，王盟和小邪哥哥闹矛盾，但是现在好了。”
吴雅用另外一只手，摸着月如的脸。“月如长的很漂亮。”说：“月如你和王盟的婚事在我心里是个心愿，我希望看到你和王盟把婚事订下来。好吗？”
月如看着吴雅满眼担忧，大小姐这次突然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和潘子长的很像的人，让她觉得肯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大小姐我答应你。但是大小姐你可能告诉我到底发了什么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
吴雅把手从月如脸上拿下来说：“月如我没有事瞒着你们，这次和小邪哥哥回来就是把你和王盟的婚事订下来。这事我已经交给奶奶办了。”
推着月如说：“月如你去洗澡，你洗了，我在去。”
月如只好拿着衣服，先去洗澡。
等月如进卫生间，吴雅才敢躺在床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全身的感官提醒她，痛，累，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想“这双眼睛的时间快差不多吧，那个东西要回来了。她一想到那个东西回来，就害怕。”
还好“潘新，王盟，月如这三人的事，让她安心。就算她不在……消失的时候也没有顾虑。”
吴雅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祈求，“在等等，在等等，等到半夜让月如和她去医院的时候，眼睛在失去光明。”
月如洗好澡从卫生间出来擦这头发，对着躺在床上的吴雅说：“大小姐，我洗好了，衣服我给你放好，在卫生间里，你去洗吧。”
吴雅回道：“好。”忍着全身的痛睁开眼睛，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她清楚的感觉到后背那个东西回来，小哆给她一天的复明的时间到了。
这让吴雅心里没有准备，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失效了，刚才她在祈求过“在等等。”那一刻恐惧感一下被放大，不顾身上伤口的痛，从床上猛然坐起来。双手乱抓，嘴里无助的喊道：“月如，月如你在哪里？”
月如擦这头发，一直注意着躺在床上的吴雅，看到她猛然从床上做起来看着前方乱抓。扔掉毛巾，慌忙的来到床边抓住她的手不解着急道：“大小姐，我在这里，你怎么了？”
吴雅摸索着，抱住月如的腰，全身发抖。她好怕，她真的好怕，那个东西就在她身后。她的眼睛以后再也……再也看不见。
月如感受到吴雅在发抖，着急的说：“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了？你别吓我，我……我这就喊姑爷。”
月如最后这句话让害怕的吴雅，从恐惧中走出来，抬起头抓住月如得衣服说：“不——不，不要叫小哥来，不要告诉小哥。”
月如这才看到吴雅一双漆黑的眼眸黯淡无光，没有焦点。不敢相信的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吴雅漂亮的眼睛连眨都不眨。
一瞬间月如好像明白了什么，从吴雅突然带那个长的像“潘新的人回杭州。”又让她不要告诉任何“潘新”这事，还有在车上和花儿爷那通视频，以及小三爷和张爷随后回杭州，吃饭的时候吴雅躲着他们，到今晚要和她睡。
月如觉得这些事情一定和那个长的像潘子的人有关系。哽咽道：“大小姐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月如无法说出口，是不是看不见。”
吴雅听出月如哽咽声，露出虚弱的笑容道：“月如，你别哭，我的肩膀受了一点伤，导致眼睛暂时失明，等伤好了，眼睛也就好了。”
月如一听急忙去看吴雅肩膀，这才发现她左肩膀衣服上血迹斑斑。刚才吴雅一用力，被猴子咬的地方又出血了。
这下月如的眼泪彻底流下来：“大小姐，你肩膀出血了，我这就找人带你去医院。”说完要离开。
吴雅抓住月如不让她离开：“月如，我现在还不能去医院，我不想让奶奶和小哥担心，月如帮帮我，等到半夜我们再去医院，你现在找家里的医药箱帮我处理下，在换件衣服。”
月如这下明白，吴雅为啥今晚要和她睡了，哭着道：“大小姐”
吴雅轻声安慰道：“月如乖，听话，先帮我处理下伤口，我会跟你去医院。”
月如把眼泪擦干，让吴雅坐在床边，她出去拿医药箱。
吴雅对着黑暗说：“月如一定小心点，千万不要被小哥发现。”
月如回道：“大小姐我知道，你等我。”
月如离开后，吴雅痛苦的拿右手抓住左肩膀的伤口，痛的冷汗直冒。
张起灵回到房间，一直没有睡，最后他走到月如房间门外，沉默看着房间的门。看了一会，就看到月如拿着医药箱回来，脸色一变。
月如也看到张起灵，吓一跳，刚想说话就看他直接打开门进去。
吴雅因为看不见，听到开门声问：“月如是你回来了吗？”
当张起灵看到吴雅那一刻，内心一颤，他看不到吴雅背上的那个东西，但他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明白黑眼镜，眼睛的复明到底怎么会事。又看到吴雅肩膀上鲜红的血，脸冷的吓人。
吴雅听不到回答的声音又问一遍：“月如是你回来了吗？”
月如在张起灵后面没有敢说话，她能感觉出，他身上吓人的气息。
张起灵一步一步走向吴雅。
吴雅听到有人走过来，伸手乱摸说道：“月如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
张起灵抓吴雅得手。
吴雅的被抓住那一刻，明显感觉出这不是月如的手，内心一痛，有些不确定颤抖的问：“小哥？”
张起灵看这吴雅的双眼道：“嗯。”
吴雅整个人发抖，挣脱张起灵的手，眼泪流出来，心里非常慌：“小哥知道了，小哥知道了，小哥一定知道我和哥哥眼睛互换了。”
张起灵把吴雅抱在怀里道：“吴雅，去医院。”
吴雅挣开张起灵的怀抱说：“小哥不要带我去医院，奶奶知道会担心，我不要去医院。”
张起灵怒道：“吴雅。”
吴雅抬头流着眼泪看向张起灵说话的方向：“小哥，对不起，我不想他们担心我，我不能去医院。”
吴雅抱着张起灵彻底哭起来，她身上真的好痛，好害怕，她再也伪装不下去，她好累，她想睡觉，她想什么都不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月如看着哭泣的吴雅也跟着眼泪流下来。
张起灵控制内心情绪轻声道：“吴雅，别怕我在。”然后把手放在她脖子后面直接捏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