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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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尸洞

大奎吓的下巴咯哒了半天,楞没说出一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拍了他一巴掌,骂:“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三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大奎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里,他本来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象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串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情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脸色惨白,不过对于他来说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

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煽的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大奎马上表示同意,雅儿只是安静的坐在我身边抓着我衣服,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闷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象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

闷油瓶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不过本来木然的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象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具体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一看,还真不寻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

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郎将中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的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去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忽忽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不用慌,刚才是这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由一愣:“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是”闷油瓶回答道。然后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虽然还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大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头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我转头去看闷油瓶发现他也有点疑惑的看着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奎把那虫的尸体踩的稀烂,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

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这种虫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

而且面积还不小。”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

”三叔纳闷的看着“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有可能和我们刚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有关系,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大奎摇了摇头“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感觉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仔细一听,又听不懂——”

闷油瓶点点头“感觉上有点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看着我们?”

“哟,我的小爷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你说就是一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这腿都软了。”

我心想在这里呆下去也不办法,而且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一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来的时候快,我想我们进着个洞才10分钟不到点,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对,对,小三爷说的对”大奎忙附和,:“三爷您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以后翻山过去,东西都我来扛,我力气大,耽误这一两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盗洞打的快一点,不就补回来了吗?”

三叔又看了一眼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到:“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转过去身,坐在雅儿身边闭木养神起来。

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对三叔说:“我看这样,你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大奎,非吓死不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么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吴雅你就坐在小哥身边别动。”

在麻烦小哥你帮我们指路”我们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一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一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着光一照,叫了一声,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啊。”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主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的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

那牛根本站不起来,不要说把牛赶到水里去,那一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这托船,就像一个塞子一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进了很多,那声音,好象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

突然间大家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大家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我一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大奎。

我正担心的雅儿怎么办,就看三叔打算抱着雅儿跳下去,还没来的急就见闷油瓶抱着雅儿手里拿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随后三叔也跳了下来。

我看到雅儿被闷油瓶一只手搂抱着跳下来才放了心,一路上还没有到古墓就很危险,等下一定说服雅儿让她留在那个村子里。

跳下去雅儿抬头看搂着她的闷油瓶小声叫道:“小哥。”

闷油瓶说:“深呼吸憋气。”然后把雅儿和他一起带入水里。

大家跳下去后在水里那声音糊了很多,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

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他扫了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

我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就这样盯着他,他也这样盯着我,我认出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一抬头,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肯咬他的肠子。

不时还抖一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号的尸蹩吗?我的老天,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

潘子的头也在一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我走运,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

那虫吱了一声,把尸体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扑到他头上,仰起一对大敖卡进潘子的头皮里。

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敖下一翘,直接把他一只敖挖了出来。

我心想要是他,这一下字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那虫子不知道从那里发出吱的惨叫,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这一连串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潘子也没管我,直接拿虫子按在我脸上了。

我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我脸上的一块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开,没想到他几个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几个都直接勾到我肉里去了,疼的都眼泪出来了。

雅儿被闷油瓶从水里带出来,就看到尸蟞咬在我脸上,“小邪哥哥。”打算上前帮忙。”

被闷油瓶一把拉住,扶送到船上。“小哥,小邪哥哥有危险。”

“我去你在船上待着。”闷油瓶说完上前冲过去,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雅儿伸手把我拉上来,“小邪哥哥,你脸上受伤了,坐在这里我给你包扎下。

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楞把他肠子扯出来了。

不服不行!“去,”潘子头上破了二个大洞一边嘶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小哥这一下,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潘子说到。这虫子还没有死呢。

雅儿给我清理完脸上的伤,又看到潘子头上的伤口,赶紧让潘子坐下来,拿出绷带和云南白药给潘子处理伤口。

潘子看着面前给他包扎的雅儿说:“三小姐,这点伤不碍事。”雅儿没有说话继续给潘子包扎头上的伤口。

雅儿又问三叔受伤吗,三叔摇头说:“三叔没有受伤,吴雅你怎么样?”三叔我被小哥护着没有受伤。

“本来大奎半只脚已经趴到船上去了,一听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他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三叔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象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他虫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的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一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的空灵,好象幽明里飘来的一样,现在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的一类东西。但是他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我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的响起来,好象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他的神器。

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我觉的有些可笑,潘子被雅儿给包扎好伤口后,那铃铛霹雳啪啦的响,他听的心烦,就一脚想把他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

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三叔简直出离愤怒,一拳就想敲潘子的头,一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雅儿才给包扎好。

他在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的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

这些小铃铛都付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

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那半截船工的尸体飘在水上,一沉一沉,三叔叹了口气:“这叫做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

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这叫作无巧不成书,看样子我们运气还不错。“我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只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们就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上,让他给我们开路,这东西一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客星。

在尸洞,估计他们就是这里的霸王。有他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

“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大只虫子来。”

听三叔一说,我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我们几个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我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你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想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家搬光了!”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

我三叔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已经被人盗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这说明这个盗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这盗洞的年月,应该在我们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这一带肯定不止一个墓穴,谁知道这个这个盗洞是盗哪个的时候挖的。”

“那就是说”我已经感觉到三叔这翻话的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蹩,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

三叔摇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另一个已经被盗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

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然后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我们停下船,这应该是这段水洞里最凶险的一段,如果没做好准备,实在不应该贸然就闯进去,三叔看了看表,说:“这尸洞,就是走的进出不来的洞,咱们掏了这么久的沙子,还是第一次闯进这种地方来。我觉得有可能这洞,真的有古怪!”

潘子低声插了一句:“靠,那还用说。”

三叔瞪了他一眼,接着说:“但是,这只是那老头子的一面之词。

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领着能走过去,其他人都过不去,我们已经没办法知道,如果这个洞”

他加重了语气,“真的是个尸洞,那么前面必然是会有危险,至于会遇到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也许会鬼打墙,船开到那里都不知道,也许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板。”

大奎倒吸了口冷气:“不至于吧”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淘沙倒斗,连墓地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凶险,实在是运气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多大意思。

”三叔一边招呼潘子从背包里取出双管猎枪,然后让雅儿别害怕一切有三叔。

三叔又说到咱们现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辈们有利的多,要真有水鬼,也是他们倒霉!”大奎吓的浑身发抖,我对三叔说:“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说的和鬼故事一样?反而有反效果。”

三叔一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脸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没用,他妈的来之前吹的大力金刚似地。”

突然我们看到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那边也有!”潘子一直另一边,我们一看,果然,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雅儿看到后对三叔说道:“三叔你看这具为什么是空的?”

三叔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难道是个粽子”大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你们都注意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一枪”三叔说,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担心雅儿害不害怕,毕竟是女孩子。

这个时候,河到的方向一转,我们绕过了一堆尸骨,大奎哇一声,吓的倒在船里,我们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一直披到腰,我看她衣带的装饰,断定是西周时候的。

不由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雅儿也看到了,第一次见粽子。还是真实的,以前都是在电视里小说里,这次活生生的粽子,这才感觉的害怕,忍不住用手抓住旁边闷油瓶的衣服。

闷油瓶看出雅儿害怕,伸出手把捂住雅儿眼睛说:“闭眼。”

三叔看到担心问:“小哥,吴雅没事吧?”“三叔我没事,我不怕”

“小哥麻烦你帮我照顾下吴雅,我还要顾及我大侄子,没有办法一下照顾二个,潘子还要照顾大奎,只能麻烦你了小哥。”

闷油瓶对三叔点头,他能感受到雅儿很怕,抓住他的衣服一直抖。

“我和潘子看闷油瓶答应保护雅儿二人都安心些,闷油瓶的本事我们已经见过。有他保护雅儿是最安全不过。”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说了两遍,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他已经口吐白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潘子,你去拿,妈的,下回我要还带他出来,活该我给粽子吃掉。”三叔接过黑驴蹄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瞧瞧吴三爷的手段,大侄子,吴雅你们看清楚了。

这千年的粽子可是难得见到的,要是我没得手,你们就朝我天灵盖开一枪,让你三叔死的痛快点!

雅儿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到:“三叔你乱说什么呢?”

我也着急的一把拉住三叔,“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到底以前并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总觉得这一身素衣,身材苗条的女人的背影,有一点哀,但是平时恐怖片里,那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转过来都不怎么。心理作用在这里,心还是跳的很厉害。

这个时候闷油瓶对三叔,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

闷油瓶对雅儿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睛,可以睁开眼睛我会告诉你。”

雅儿有些担心的拉着闷油瓶手臂说:“小哥你要做什么?”

闷油瓶拿开雅儿手说:“我不会有事。”然后把雅儿交给我。

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那是他从三叔那里买走的“龙脊背”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果然是一把乌黑的古刀。看样子竟然还是乌金做的。

闷油瓶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地想远离我们的船,一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的没影子了。

闷油瓶的手上不一会儿便滴满了血,闷油瓶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的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雅儿听到闷油瓶的声音:“小邪哥哥我没事了,你可以松开我。”

我松开怀里的雅儿让她起来,来到闷油瓶身边从背包拿出喷雾给他消毒,然后用纸巾把流淌在伤口外的血给檫净。

“清理干净喷上药,拿纱布把闷油瓶的手背包扎起来。”

包扎完后雅儿对闷油瓶说:“小哥,以后不要在划破手,我会心疼。”

第一次有人心疼他划破手,闷油瓶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坐在我旁边,快出道洞不要往后看。”

我虽然很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回头看到的可能是张干尸的脸,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三叔和潘子两个人拼了命的划。

终于看到前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多,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之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成一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我们渐渐的驶进盗洞,又不得不低下头,在进入盗洞前,我留了心眼,不是说不能往后看吗,我看水里倒影好了,看看她有没有跟在后面。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在水中的倒影里,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大叫出来,已经控制不住想回头了,就觉得后脑被一下重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都久。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朦胧中,好象看见一个的白衣女子背对着我,我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

于是反复的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正纳闷怎么回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我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血空的晚霞和天空!

“醒了?”潘子一张大脸朝我笑,我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子一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我摸摸后脑勺:“是你小子揍我是不是“不揍你行不?叫你别回头,你小子差点害死我们,你看三小姐多听话都不回头。

我记忆一下子恢复,吓的猛一摸后背,想看看后面那东西还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经走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心有余悸,小哥说了,那东西叫做傀,其实就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出那个尸洞而已,不过具体的情况小哥也没告诉我们,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现在三小姐在照顾小哥。”

三叔一边划一边说:“不过看样子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我坐起来,看闷油瓶靠在雅儿怀里,大奎也睡在一边。都睡的很香,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得特别舒服。

我问三叔:“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雅儿对他这么关心。”

三叔摇摇头“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他和吴雅父亲认识,如何认识的三叔不太清楚。”

我一听,越加觉的这个人很神秘,但是既然三叔都这样说了,我觉得再也问也没意思了,看了一眼前面,问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吗?”“好象就在前面了。”

三叔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象还有电灯光。

一想到有村子,我马上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大姑娘的大辫子,不由越发激动起来。

这个时候,我借着夕阳,看到我们左右山顶上有一队人影子,他们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因为这山也不高,我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几个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上了渡头,村里一小娃娃看到我们,突然大叫:“有鬼啊!”我们纳闷,但那小孩子跑的飞快,我们也没办法。

那牛就乖乖呆在后面那只船上面,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先是被我三叔一顿揍,然后潘子又去补了几脚。

闷油瓶好象失血过多,一直没醒过来,我上去从雅儿手里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的像个女人似的,好象没什么骨头一样。

我把他安顿好,三叔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30几户人,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是属于5星级标准了。

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抄菜,闷油瓶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雅儿看着他精神不好,就点了一盘猪肝。

我们点了啤酒,明天还要开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

雅儿也想喝一点啤酒说压压惊,结果才提出来,就被三叔敲了一下头,“女孩子家喝什么啤酒赶紧吃了饭去休息。”

雅儿委屈的瘪瘪嘴,我好笑的看着憋嘴的雅儿说:“三叔说的对女孩子家不能喝酒。”就连我也不让她喝酒,雅儿负气的低头吃饭不说话。

一直不说话吃饭的闷油瓶,看了一眼敲雅儿的三叔,三叔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心虚。

我一边吃一边和那女服务员调笑:“我说大妹子,你这里不错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么你们这些水泥都是那些骡子一担子一担子从山头上背过来的?”

“哪能啊,这要背到什么时候去,我们这里老早是通了公路的。

那些解放汽车都能过来,后来前年山体塌方,把那路给埋了,山里还塌出个大鼎,省里来了好多人,一看,说这是战国时候的东西,是国宝,就把那鼎给拉走了,也不管这路了,你说气人不?后来村里说自己修,修什么啊修,没钱,修修停停,一年了,还在修呢”“那水路呢,你们这里不有渡头吗?”

“那都是解放前时候的东西了,多少年没拉过船了,现在要还有人让你走水路,肯定是来谋财害命地,你们外地人一定要当心。这水摊子很邪呼,这些年淹死个把人,一具尸体都没捞上来,俺们家老人偷偷说,那是给山神爷爷给吞了。”

我看了一眼三叔,心说你妈的找的什么向导啊,看样子就是找了个贼,三叔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问:“对了,这里外地人多吗?”

您别看我这招待所小,我可告诉您,只要是外地来的,都住我们这里,这些时间,自从那鼎挖出来后,我们这里外地人就越来越多,还有人在山那头准备造别墅的呢。”

三叔呼一声站了来,大叫:“操,不至于吧!”这荒山野领的造别墅,不是华侨就是盗墓啊。

那大妹子吓了一跳,潘子忙一拉三叔:“三爷,您一把年纪了,别一惊一咋的,潘子继续对那女的说“没事情,三爷大概是觉得不可思意”

我听到三叔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不好意思的一笑,问:“哎,你们有什么名盛古迹没有,有什么地方好玩点的?”

那服务员笑盈盈的,突然低声说到:“几位看来不像是来玩的,怎么,估计是来倒斗的吧?虽然你们还带了一个女娃娃。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她坐到我们边上:“实话说,来这里的外地人,哪个不是来倒斗的,你们要真的是来观光旅游的,这一车的装备启不是累赘?”三叔看了看我,给那大姑娘倒了一杯酒,:“这么说,您也是行家?”“

咳,我那行啊,我是听我爷爷他们说的,这些年来这里来了不少倒斗的,摸去不少好东西,但是我爷爷说,那厉害的东西,还在更里面的地方,那是一个神仙墓,里面不要说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和神仙的宝贝比起来,那就是个屁“哦,”三叔非常有兴趣:“这么说,你爷爷进去过?

那大姑娘抿嘴一笑:“看你说的,我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说的,这个传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那神仙听说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变成一个大将军,帮当时的皇帝打仗,当时功成圆满就飞升了,他的肉身和他打仗时候用过的宝器,就和他葬在一起了。那墓穴,比皇帝的还要好,不然怎么叫神仙啊。”

“既然这么说哦,肯定有很多人去找这个墓了?”三叔紧张的问道:“有人找到过没?”

“哎,你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根本进不去了,前年山体塌方的时候,那地方也塌了,您猜那山里头塌出什么来了?”

“什么,总是一个鼎什么的。”大奎说到。“什么啊,要真是个鼎,早被人拉走了,我和您说,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大妹子喝了口啤酒说:“那地方挖出了100多个人头!”七星鲁王山谷

三叔一皱眉头:“就光是人头?没身子?”

大妹子说:“是啊,你说可怕不?自从那地方塌方之后,就没路可走了,骡子都进不去,你们要想去哪儿,只能一脚一脚爬过去,我看就算到了那地方也只能干看看。前面有几批人马都去过那地方,那几个老爷子一看那山塌成这样就直摇头。”

三叔看了一眼闷油瓶,看他懒洋洋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问那服务员“那山塌了之前,总有人进去过吧,”

“有是有,不过我看他们进去几天,最后也就这样出来了,啥也没带出来,来的时候都开开心心的,出来的时候那衣服都跟要饭的一样的,臭的要命,我爷爷说他们可能连斗在那里都没找到。怎么,你们几位也想去试试啊?”

“瞧你说的,来了总要去看看。不然不白来一趟。”三叔呵呵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那服务员去给我们厨房催菜,潘子就说:“看样子我们要去那大斗应该就在那地方没错了,可听这大妹子说的,我们这一车的装备,恐怕很难运到山里去。”

“有装备有有装备的倒法,没装备有没装备的倒法。这战国墓,一般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没有墓室,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样,这我们还得到现场看,这墓有多大,埋的有多深,恐怕和我们以前倒的那些还真不一样。

你看那山里塌出的人头,那就是我们老祖宗说的鬼头坑,那里肯定是以前他们人牲的赔葬坑”三叔拿出地图,一指上面的一个圆圈,“你们看,就是这个地方,这地方离那主墓还远着呢,

以前来的那些人,如果按照寻龙点穴的说法,肯定到这里就得停住,这里就是龙头,一般情况,墓肯定在这个下面,但是你们看,再往里走点,这个地方,是个葫芦口,你不往里走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洞天,这才是真正的龙头所在,设计这个墓的人,肯定非常了解寻龙点穴,特地在这里设了个套让他们钻。

如果我不出所料,这假龙头的下面,必然是个机关重重的虚冢!”三叔看我们听的入神,得意的继续说:“要是没这地图,就是我们老祖宗来了,恐怕也得着了道儿。

明天啊,我们就把必须要带的带上,轻装上阵,先去踩一下点,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来搬东西。

吴雅,大侄子你们吃好饭后,来我房间一趟三叔有话和你们说,我和雅儿点头说好。

大家再吃了一下子酒就都回房间去了。然后就是拆装备,这年头当然不用传统的。

三叔回到房间就拿出一把考古探铲,这铲子是用钢管一节一节拧起来的,要多少就上多少根钢管,比那木把子的洛阳铲隐蔽多了,这战国墓一向都是10几米以下,所以省不了,这钢管收拾起来,每个人背10跟,每人配一个铲头。

潘子有把枪,平时用皮套包的结实,现在也已经拿出来,这枪比那些黑市上买来的枪短了很多,可以放在衣服里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把这些连同几把子弹一起塞进他的背包里,三叔说,下去用枪根本连转身都没办法转,潘子这把枪实用多了。

我和雅儿来到三叔房间,二人喊道:“三叔,潘子。”

三叔对雅儿说道:“吴雅,明天我们就要下墓,我等会和老板娘谈下,让你留在她这里住几天。”

“等三叔和你哥哥他们下了墓回来时,在带你一起回杭州行不行?墓里面很危险各种机关不说还有粽子,就今天我们在尸洞见的那种粽子。”三叔试图能吓住雅儿不让她跟着下墓。

雅儿听三叔这么说后,“三叔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想和你们一起下墓,三叔我怕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们走后,有人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

你忘了我们在进村坐船时遇到的事?当时有小哥在我们才出来,如今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村子,我害怕三叔。

我们三个听到雅儿这么说,在回头想下之前发生的事情,觉得雅儿说的不无道理。

但是带她下墓也很危险,给我们三人愁坏了,我和三叔一样不希望雅儿和我们一起下墓。

毕竟古墓里有些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可是听雅儿这样一说觉得让她留在上面也不安全,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不如让雅儿和我们一起下墓。

就算到时候遇到危险在我们身边还能保护她,如果让雅儿自己留在上面真有人图谋不亏,到时候我们上来说不定连雅儿尸体也找不到。

我想到这些说:“三叔要不带雅儿和我们一起下墓,墓里虽然危险到时候有你.我.潘子.大奎.小哥都能保护雅儿。”

要是把雅儿留在上面她还是女孩子,三叔我怕到时候真的有人图谋不鬼,等我们回来雅儿她。我没有说下去,三叔和潘子明白我后面话的意思。

三爷我觉得小三爷说的对,要不我们把三小姐带上一起下墓,到时候遇到危险我一定拿命护着三小姐。

三叔听到我和潘子这么说,想了想要不把大奎留下来保护雅儿,又想到之前大奎的怂样,到时候真遇到危险说不定大奎还丢下雅儿自己跑了。

哎!三叔在心里叹口气,他心里想把雅儿留在上面有危险,和我们下墓也危险,虽然下墓危险但是最起码我们都能保护她。

等会他去闷油瓶屋里拜托他,到时候在墓里保护雅儿,我恐怕到时候还要三叔保护,他护不过来。

想好后三叔对雅儿说:“吴雅,三叔同意带你下墓,但是到墓里一切都要听三叔的,没有得到三叔的允许千万不要离开三叔半步距离,更不要碰其他东西。”

雅儿看三叔答应了,内心很开心但是没有表达出来,上前搂住三叔的胳膊说:“我一切听三叔的。”

潘子和我见三叔答应暗自松口气,我们都不希望把雅儿一人留在上面。

讨论完后三叔让我和雅儿快去休息,等我们走后三叔让潘子先去休息。

他去找闷油瓶,到来闷油瓶门前三叔敲门喊道:“小哥睡吗?我有事找你。”

屋里的人没有说话,而是把门打开让三叔进来。

进屋后三叔对闷油瓶说道:“小哥,我有个事情请你帮忙。

闷油瓶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示意三叔继续说下去。

小哥,我思来想去觉得把吴雅一个女孩家留在这村子里不安全,我考虑下决定明天带吴雅一起下墓,到时候请小哥你在墓里帮忙照顾下吴雅。

我可能要顾及吴邪,怕分不开身,小哥你的身手我见过,你保护吴雅我才放心让她下墓。

“你放心我不会平白无故让你保护吴雅,到时候回去后我另外给你费用,你看成不成?”闷油瓶对三叔点头。

三叔看闷油瓶答应后,“小哥明天下墓吴雅一切就拜托你。”

我和雅儿从三叔房间回去后就准备了只数码相机,一把泥刀,想想也没什么东西要带,本来我不就是个实习土夫子嘛。

一夜无话,一天的舟车劳顿,我们一群人睡的不知道多香,醒来的时我们匆匆吃了早饭,带上点干粮就出发了。

那大妹子挺热心的说:“你们几个男人去就行了,咋还带个女娃娃,我看这女娃娃长的这么好看,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等会进山能吃了那苦吗?要不然你们把这女娃娃留在村里等你们回来再一起带回去。”

一行人听到大妹子让雅儿留在村里,几个人又想起昨晚的对话脸色上都不太好看,果然把雅儿带着一起是正确的。

三叔对那个大妹子说到:“不劳烦大妹子,这是我女儿这不高考完了非要跟着我来深山老林考察考察,她打算以后学考古专业。”

大妹子也不在说什么,就叫了他村里一个娃帮我带过去,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哪!”我一看,果然,很明显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冲出来的。

我们现在就站在一条山脉和另一条山脉之间,这峡谷很长,雨季的时候应该是条河,但是给泥石一冲,又加上这几个月干旱,就剩下中间的一条浅溪。

这两边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经被山上塌方下来的石头堵住了。

我拍拍他光屁股娃的头,对他说:“回去玩去,帮我谢谢你姐啊!”

那娃一伸手:“来张50的!”

我一楞,那娃也不说话,就伸手盯着我,我说,什么50的?

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块前来给他,他一把抢过来,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我这才恍然,也笑了:“现在这山里的小子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念到,潘子踢了他一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死啊。”

我们二话不说就开爬,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一会儿工夫我们就翻了过去,没那大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一片峡谷,到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一个老头子正在打水,我仔细一看,妈的,不就是那领我们进洞的死老头嘛。那老头子猛然看到我们,吓的一下掉溪里去了。

然后爬起来就跑,潘子笑骂了一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一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的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一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一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们跑下坡,那老头子给我们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说出来,几位爷爷就不杀我?”那老鬼看着我们。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三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坦白,”那老头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别看那洞好象就一根直洞,其实洞顶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的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发现不了,我就乘几位不注意的时候,站起来钻那窟窿里去了。

等你们船一走,我再出来,那驴蛋蛋听见我的哨子,就会拉一只木盆过来,我就这样出去,事成之后,那船工鲁老二就会把我那份给我,其实我拿的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鲁老二呢?相必也栽在几位爷手里了吧。”

潘子做了杀头的手势“已经送他报到了。”

那老头子先是一呆,然后一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不想干那事情,那鲁老二说如果我不干就连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您就放过我吧。”

“你少来这一套,”三叔说:“你住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打水?”

“我住在那里头,”老头子指指边上一个山洞:“你看我一个老头子,有没田地,我儿子又死的早,又没房子住,现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怜哦。”

“那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喽,正好,要我们放过你也可以,你得带我们去个地方”三叔一指那森林,老头子顿时就吓的脸色一变“我的爷爷,敢情你们是来倒斗的啊,那斗你们不能倒啊!那里面有妖怪啊!”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三叔就问他,:“怎么,你见过?“

“哎呀,前几年,我也带一队人去那里,说是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这帮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小毛贼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瞒你们说,那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们边上这些墓连看都不看。

就直说要进这山勾勾里面,那时候我们村里就我一个人去过那地方,那些人阔气着,有一下子就给我10张大票子,我看到这钱就不争气了,带他们进了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过那地方,他们还要往前走,我就不肯咧,你说你10张大票子也不能买的我命啊,

他们就说再给我10张,我说再给我100张我也不干,他们那头头就翻脸列,拿枪顶着我的头,没办法,只好再带他们往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后来他们就说到地方了,这些人乐的啊,然后就在那里捣鼓什么东西了,说什么就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扎帐篷。

我睡下去就一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一看,你猜怎么地,这些人全不见了,东西都还在,火还没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处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们也不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老头子的好象回忆起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眯起眼睛,说“才跑了没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我头一回,看见一个他们队里的女的再朝我招手,我正想骂呢,怎么一大早就跑的一个人都没了。

突然我就看见她身后有一棵大树,张牙舞抓的,往树上一看,还了得,我看见这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满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我吓的尿都出来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村里。

您说,这肯定是个树妖啊,要不是老汉我从小吃实心肉长大的,我肯定也被这妖怪勾了魂魄啊。”

三叔叹了口:“你果然也是个吃实心肉的!“然后挥了挥手。潘子会意的把这老家伙绑起来,有他带路,我们能省很多事情呢。

这老头子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按他的说法,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1天时间,大奎在前面开路,我们加快了脚程,边走边看地图,希望凭着地图和那老头子的记忆,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我们走了有半天时间。

一开始还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发花,人不停的打起哈欠,直想睡觉。期间我和三叔问雅儿累不累吃不吃的消,让不让我们背,雅儿摇头说没事可以自己走。

那老头子,停住不走了。潘子骂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老头子看着一边的树丛,声音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转过去一看,只见那草丛里一闪一闪的,竟然是一只手机。那手机应该是刚丢下不久,我捡起来一看,上面沾着血水,就觉得不妙:“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好象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打开手机的电话本,看到里面就几个号码,都是国外的电话,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三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还是赶路要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开路继续走。

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这么现代化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问那老头子,除了我们最近还有人进过这林子吗?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2个星期前有一拨人,大概10几个,到现在还没来呢。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咱现在回头还来的及,你们身边还带个女娃娃。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闷油瓶,闷油瓶一点反应也没有,好象根本当他是空气一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

我们闷头走到天昏地暗,下午4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看到了10几只几乎还完好的军用帐篷,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现在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是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净,帐篷里面有不少生活用品,我们随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装备,没有人的尸体,那老头子应该没说谎。

我们甚至找到了一只发电机和几筒汽油,发动机用油步包着,不过大部分的零件都烂的不成样子了,大奎试着发动一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汽油还ok。

我翻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东西上都被撕掉了标签,连帐篷和他们背包上的商标都没有,心说奇怪,看样子这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在这营地里生了火,简单了吃了一顿晚饭。那老头子一边吃还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冲出来,把他也吊死,那压缩食品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吃,我几乎就喝了几口水。

雅儿看我吃不下去压缩饼干,把她背包拿下来,从包里拿出威化饼干塞到我手里道:“小邪哥哥你吃这个等会下墓不吃东西没有体力,我包里没有带多少。”

我看着手里的威化饼干对雅儿点头拆开吃起来,我知道雅儿说的对等会下墓没有体力可不行。

雅儿又从包里拿出威化饼干,分给三叔他们,三叔说他不吃,让雅儿留着自己吃,雅儿摇摇头把饼干硬给三叔他们。

分到闷油瓶的时候,闷油瓶望着雅儿递给他的饼干。“小哥,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闷油瓶接过饼干对雅儿点点头,拆开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我们全部都凑过去,他接着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三叔蹲到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摸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我们把螺纹钢管接起来,把铲头接上,三叔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就是下铲的位置,大奎先把铲头固定,然后用短柄锤子开始下铲,三叔就把一只手搭在钢管上,感觉下面的情况,一共敲上13节的时候,三叔突然说:“有了!”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我和三叔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一声。

雅儿吓的往后退了一下,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答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闻,皱了皱眉头,我和三叔都看过关于血尸的记载,但是具体是怎么样一个情况,从我爷爷的笔记里也无法准确的推断出来,不过既然泥里带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我看着三叔,想看他怎么决定,他想了想,点上一只烟,说既然都来了,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

一边潘子和大奎没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几铲,然后把铲头都拿给三叔,三叔每个铲头都闻了一下,用泥刀开始在地上把那些铲洞连起来,我和雅儿看他们忙活着定位,一会儿的功夫,底地上就画出了古墓的大概的轮廓。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来说,上面什么样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少有土夫子会弄错掉,但是我看着这个轮廓,就觉得不对劲,大部分的战国墓是没有地宫的,可这个下面明显有,而且还是砖顶,真太不寻常了。

三叔叔用手指丈量,最后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确定了下来,说:“下面是砖顶,我铲头打不下去,只能凭经验标个大概的位置。

这地宫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里的砖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经验,先从后墙打进去看看。如果不行还要重来,所以手脚要快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