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以武试探
袭杀了目标的玄霜刀，飞回钟林手中。
“可惜了一件灵兵！”
钟林看着那杆短枪掉入湖中，未能取回，有些惋惜。
二品之境武者的灵兵，至少在万器山六百阶之内，虽比不得玄霜刀，但也是件不可多得的灵兵，赏赐给得力手下也是可以的。
岸边没有停留多久，钟林回了那处庄园，取走算盘，留下一张振仁钱庄的五百两银票，悄然离去。
若非圣上有令，不得惊扰百姓，那两人哪有机会逃往此地。
钟林走后不久，全咸背着包袱出现在庄园。
与康延商谈之后，全咸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听诗轩，或许只有等申管家敲门之时，才会发现全咸大师已经走了。
“王护法...”
“那人已经开始清除异己了吗？”
土地上残留着焦土，这些焦土凝结成块，一碰就碎，全咸从中察觉到了燃木经的气息。
四周望去，全咸又发现了些踪迹。
循迹而行，全咸来到云湖岸边。
未时已过，阳光不再那么炽烈，云湖上，升起淡淡雾气。
“去！”
全咸背后飞出五柄灵刀，状若厨刀，大的半尺不到，小的也有两寸，刻有佛陀之相，五种颜色，青黄赤白黑。
五味刀，位列万器山九十五阶，华严、阿含、方等、般若、法华，五刀一体，取自佛教五味之意。
五刀凌空，随着全咸挥手，纵光没入湖中。
半刻不到，五味刀带回了宋屠狗的兵器。
“宋护法的截金枪...”
全咸握着短枪，心里一沉。
长生教九大护法，有三人还坚守着以前的教义，其中就有王宋二人。
“看来要尽快了...”
......
听漪亭，赖尘坐于康涯左首，身后有两名北狄武者侍候。
康延三人回来的时候，康涯正作为主人，以茶代酒，敬赖尘一杯。
赖尘深谙九州礼仪，举杯还敬，喝得是上好的美酒。
“殿下！”
“小姐！”
刘桐、芸儿在亭外等着，远远瞧见康延三人的身影，两人急忙跑过去。
康延走向听漪亭，目光落在赖尘身上。
赖尘似有所感，回首望去。
四目相对，不是认识的人。
康延面无波澜地坐回位置，陈星言后一步落座。
“这位就是五皇子殿下吧，赖尘见过五殿下！”
待康延坐定，赖尘举起酒杯示意，脸上带着笑。
“北狄游侠之名，我也有所耳闻，世子手持吞炎弓，一箭射阴山，诛除阴山十盗，此等风采，也令我辈武者神往...”康延举杯，杯里的却是茶。
赖尘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笑道：“谬赞了，我这点微末成就，比起惊鸿枪神单挑十八醉罗汉来，不值一提...”
说着，赖尘望向康延，似乎要从康延脸上看出什么。
康延泰然自若，刚要接话，林一保开口了。
“惊鸿枪神？世子说的是与成名已久的端阳剑主比武胜之的那位？”
林一保久居京都，又很少出府，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盖因击败过端阳剑主，所以对惊鸿枪神还是有些印象。
那个时候的惊鸿枪神还不叫惊鸿枪神，而是唤作莫名枪侠。
端阳剑主端木磊，以一手开泰剑法名传江湖，若非悟出开泰剑法时，年过六旬，怕早已突破至二品之境，一品可期。
林一保与康颐的师父青光剑侯十一，曾与端阳剑主交过手，赞其曰大器晚成，只是成也年高，败也年高，言语中对端阳剑主甚为惋惜。
林一保自认，面对端阳剑主，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林公子说的不错，就是那位与端阳剑主比武胜之，不过已是两年前的事了...”
赖尘看向林一保，解释了一番，视线又回到康延身上，道。
“惊鸿枪神出现的地方，与临安相近，快马加鞭，不出三日的路程，五殿下不知有没有听说过惊鸿枪神？”
康延听出来了，这位越王世子怀疑自己与惊鸿枪神有关。
在江湖的两年，为了便于回到临安，康延留下这个看似巧合的破绽，甚至为了混淆视听，刻意将骓县、陵水县划入其中，未曾想还是有人起疑。
内心一动，康延把玩着茶杯，漫不经意般道：“我曾听闻惊鸿枪神在北州边关杀了北狄狼骑数千人，世子可是要为那数千狼骑出头？”
此言一出，周围为之一静，气氛有些怪异。
北狄与九州一向不和，即便未曾开战，两族边境也时常有摩擦，只要人数不过万，各凭本事，谁也不会追究谁。
这已成两族心照不宣的事。
康延提出来，无疑是将此事摆在台面上。
赖尘自然不会承认，摇头道：“惊鸿枪神杀的是烈王的狼骑，与我越国有何干系？不过，我还真想见识一下惊鸿枪神的惊鸿枪法，以一杆凡枪独战两位同等境界，还手持灵兵的武者，这惊鸿枪法是如何的精妙...”
“对了，我听说五殿下剑术了得，亦曾击败过同等境界的武者，不如我们比试一番？”
话锋一转，赖尘殷切地望着康延，一副蠢蠢欲试的模样。
康延清楚，这只是表象，赖尘想以比武试探自己，正想婉言拒绝，林一保再次接话。
“加我一个如何？”
林一保早就有想与五皇子比试的心思，只是找不到时机，而今再加上一位北狄游侠，见猎心喜，不想错过。
康延闻言，思量了片刻，点头应下。
堵不如疏，拒绝难免有心虚的意思，只会令赖尘疑心更重，还不如痛痛快快一战，以剑法，打消赖尘的疑虑。
“安逸伯，可否借贵宝地一用？”赖尘拱了拱手，道。
康涯倒也大气，大袖一挥，道：“只要不破坏听诗轩的建筑，比武之地，世子任选...”
“那就谢过安逸伯了...”
赖尘道了声谢，而后扫视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云湖上，道：“云湖湖面如何？”
“可！”
康延、林一保二人同意了。
话音一落，三人同时起身，踏檐而行，鹊起狐落间，飘向云湖。
微风习习，波光潋滟。
三人浮于水面，呈三角之势。
三位三品之境的武者比武，康涯等人当然不会干坐着，选了一座离得近，视野好的亭子，坐着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