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到了目标
小屋子里传出响动，但只是短短数秒就恢复平静。
两名黑衣人被打晕在地，雷震拿起记录仪放在桌上正对自己，他先伸手整理下衣服，这才开口。
“我是雷震，拒绝任何审查。”
“我是想救女儿的父亲，正在实施非法行动，也是合理行动！”
留下两句话，雷震立即出门驾车赶往坎城。
半小时后，两名黑衣人醒来。
“追！”
年轻的黑衣人一跃而起，但是被杨青山拦住。
“别追。”
“为什么？”
“严格遵守程序，请示汇报、等待指示。”
年轻人满脸疑惑，揉揉疼痛的脖子，眼中露出属于他这个年龄阶段的气盛。
“你在徇私？”
杨青山自顾打开记录仪回放，掏出电话汇报。
“脱密期受审人员拒绝配合，袭击执法人员致昏迷，已在实施非法行动。”
“011组判定拒审人员情绪失控，为了避免损伤，请求对接706配合处理。目标动向坎城，目的营救女儿。”
做完汇报，他才转头看向年轻人。
“等你做父亲就懂了，走吧。”
“懂什么？”
“父爱如山，可碎首糜躯！”
年轻人愣了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
坎城不大，但地处偏远，唯一的客运站早晨6点才有始发车。
雷震连夜赶到，凌晨四点半进入坎城，四点五十分将车停在空无一人的路边，下车走进客运站。
保安室的大爷睡的呼噜震天，客运站的门紧锁着。
观察下周边地形，雷震顺着左边的墙攀爬上去，顺着二楼卫生间的窗户翻进去。
他走到监控室门口，无声的拧开门锁走进去。
负责监控的工作人员也在睡觉，监控屏幕上是汽车站内外无死角的实施画面，包括进出口，以及稍微远一些的街道。
雷震四周看看，走到桌前拿起客车时刻表，然后开始调取昨天的监控。
“你是……”
工作人员惊醒，刚开口脖子就遭到重击，昏躺在地上继续沉睡。
调监控，拉视频。
因为坎城只有一个汽车站，雷舒娜从双城到这里只有选择汽车，而每天往返双城的汽车只有3趟。
范围缩小，不到十分钟，视频上上出现雷舒娜走出车站的身影。
雷震的眼中泛出激动，但立即深吸口气，让自己重新变的冷静。
尽管他心里依旧存在侥幸，但理智告诉自己当女儿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意味着已经失踪了。
监控视频继续向前播放，雷舒娜站在车站广场掏出手机发信息。
雷震切换视频，通过三个方位锁定女儿的手机，随后对准手机放大监控画面。
“不够清晰。”
现在的监控设备都是高清，放大许多倍之后能看到手机屏幕，但对话框非常模糊，依稀能捕捉到聊天头像的颜色。
而最重要的信息就在聊天信息里。
补帧！
在没有专业设备的情况下，雷震立即下载一个视图软件，用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完成对画面的补帧，提高清晰度。
“你往西走……”
“位置共享……”
聊天字迹依旧不清晰，但可以从字符形状做出分辨。
雷震用力搓搓脸，将视频看完，直到女儿的身影消失在监控范围。
他马上离开汽车站，快步往西走去。
此时天色已亮，来等车的人也多了起来，早点摊也开始了一天的生意，躁杂中的市井气息渐渐浓郁，给人一种特别安逸的感觉。
沿着主干道向西走，雷震观察到处处都有监控，当他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候，站在岔路口，向北望去。
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很破旧，两边全是待拆迁的房子，没有监控！
雷震走进去，眼睛盯着数十米前的地面，淡粉色的手机壳碎片分外刺眼。
当走到跟前的时候，他蹲下来捡起一块碎片，闭上眼深吸口气，竭力调整情绪，因为这是女儿的手机壳。
这里就是失踪地！
没有监控，甚至没有目击者……
“对方给舒娜开启了虚拟定位，将她引到这里，从而避开监控跟人群。”
“如果是我的话，只需要一辆车，在不减速的情况下将人拽进车里，神不知鬼不觉，让对方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雷震原路返回，左右看了眼环境，捡起路上半截铁丝，走到斜对面的店铺门前，三两下将门锁打开。
进去之后调取昨天的监控录像，卡到女儿向西走的时间节点，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十多分钟拐进街道。
而这个时间段内，再没有别的车进入。
目标锁定，白色面包车，车牌号双F35894！
雷震跑出去，穿过偏僻的街道，两边看了一眼之后冲进家刚开门的店铺，直接打开监控调取昨天的视频。
“你干嘛？”老板一把抓住他。
“啪！”
反手一掌切在对方脖颈大动脉，将其击晕。
“西面！”
看到面包车朝西驶去，雷震狂奔而出，在岔路口处又进入一家店铺调取监控，获取面包车的行踪。
一路追踪，一路不停。
他采用最笨但是绝对有效的方法，根据不同路段店铺的监控设备，硬是将面包车的行迹追踪到了。
这是小城边缘的一处汽修厂，院子很大，杂草丛生，像是荒废了似的。
走进去的雷震看到面包车已经打着火，三个壮汉正要往车上走。
看到自己之后，三个人顿生警惕。
“干什么的？”
“这里不修车，赶紧滚蛋！”
一名汉子走上前，满脸凶狠。
“认识这个女孩吗？”雷震掏出女儿的照片。
汉子瞳孔微收，闪过一抹慌乱，但脸色越发凶狠。
“老子看你是来找……”
话还没说完，雷震捏着钥匙戳进他的咽喉。
“噗！”
汉子双目圆瞪。
“嗤——”
钥匙朝侧面划去，不规则锯齿硬生生撕开他的皮肉，拉断脖颈大动脉。
鲜血井喷，汉子捂着脖子躺倒在上，翻滚抽搐。
“妈的！”
后面的汉子握刀冲来。
雷震不退反进，反手抓住对方右手腕，同时拧动。
“咔吧！”
腕骨断裂。
“啊！——”
惨叫声响起的瞬间，雷震薅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其刀上撞去。
“噗！”
刀从嘴入，破开后脑戳出。
躺倒之后，雷震又一脚踏在其嘴上，将其脑袋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