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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伦盖提

塞伦盖提是马赛语“无尽草原”的意思,这才是我梦中的辽阔非洲。

獾在白蚁丘上觅食,毛茸茸的鬣狗一家在树下嬉戏,疣猪(狮子王里的蓬蓬)总是笑眯眯地排着队走路,“Hakuna Matata!”我们打招呼。

长颈鹿是草原上忧郁的流云

长颈鹿是草原上忧郁的流云,我们从家中带来一起旅行的小长颈鹿终于有了名字——Twiga,斯瓦西里语是“长颈鹿”的意思。

草原上没有洗手间,如果我们谁想方便一下,司机就要巡视一圈,确保没有狮子,才让客人下车。不过还是经常会跳出一两只羚羊,吓人一跳。

傍晚,猎豹妈妈和她的孩子们在草原上巡走,显示出骨感的优雅。这是准备狩猎的姿势,他们是这片领地的主人。猎豹每天捕猎,从不吃剩的食物。另一只远方来的母豹趴在1000米处的小山丘上,小心地注视着猎豹妈妈和她的孩子们的一举一动,孤独而又高傲。

晚上,穿过树林从餐厅回房间,“水牛!”带路的马赛人低声说。“跑吗?”在长着W型硬角的庞然大物面前,我有点慌张。在塞伦盖提,我们住在Kusini——唯一一个建在塞伦盖提南部的营地,有十二顶豪华帐篷。只有在这里车辆可以驶离道路,最近距离接近动物。常有水牛到这里躲避狮子,或是狒狒来偷东西,我们每天伴着鬣狗的笑声入睡。

第二天清晨的塞伦盖提,三只来自天际的鸵鸟上演了一幕求欢舞蹈:公鸵鸟在风中张开翅膀,极有韵律地踏着优美舞步,不远处一只母鸵鸟呼应着低身扭动,曼妙多姿。舞蹈落幕,公鸵鸟俯身与母鸵鸟交配,羽毛随风飞扬。如果这场景被哪位舞蹈家发现,一定会编出绝妙的双人舞。

长颈鹿妈妈带着不到一个月大、脐带还没掉的小长颈鹿散步;大象家,小象和姐姐用鼻子交织着嬉戏和玩耍;淘气的小狮子逗着骨头玩;斑马和角马到河边喝水,映出美丽的倒影;大羚羊在晨雾中跳跃,好像仙境神兽。尽管看了《国家地理》,想起的还是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

Ally说我们今天创造了纪录:一天看到了六只花豹(leopard),大部分像大懒猫一样趴在树干上睡觉,漂亮的尾巴搭下来,小花豹睡觉的树上还挂了一只吃了一半的羚羊。

离车很近的狮子,并不怕人,它把车当成了整个一个动物

猎豹

猎豹

大象一家

喝水的斑马

花豹

狮子

狮子们相互亲吻,发出“呜呜”的声音

傍晚,我们发现一只离得很近的花豹,长着世界上最迷人锐利的眼睛和可爱的圆鼻子,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忽然迅速溜下树跑了。

Cartier有款镶着绿宝石眼睛的花豹珠宝,可再耀眼的宝石也比不上花豹的眼睛,再精美的珠宝也展示不出花豹的聪慧、敏感。它们虽在大部分时间温柔可爱而又慵懒,但实际上却有着非常厉害的性格——几乎每种动物都会被花豹吃掉,包括小狮子。花豹成了我们最喜欢的非洲动物,“Chui”是它的斯瓦西里语名字。

接下来的一天,我们还是在Kusini的私人领地中游猎。清晨推门出来,一只水牛站在丛林里呆头呆脑地看着我们,帐篷旁边留下它巨大而新鲜的粪便。

因为晚上一直听到狮子叫声(我们当然是分不出到底哪个是狮子的叫声),Ally判断狮群没有走远。果然,我们在小丘边发现了12只狮子的大家庭,它们相互亲吻,发出“呜呜”的声音。

三只疣猪吹着口哨乐呵呵地走过去,本来还懒洋洋的狮子们忽然悄悄地鱼贯而起,围成错落的包围圈,而且是一只接一只地往上靠,彼此之间用尾巴的动作相互沟通。真的很有阵法,这只能用“震撼”二字形容。一会儿,疣猪们发现了狮子,一阵风一样地排着队逃跑了。可惜我们错过了狮群捕猎最精彩的一幕,不过还是为蓬蓬们躲过一劫而高兴。

傍晚,我发现了正在哺乳的鬣狗妈妈和两只小鬣狗,其中一只是亲生孩子,另一只属于同一家族的。可能这后一只鬣狗的亲生妈妈已经死了,这个鬣狗妈妈不给它喂奶。鬣狗爸爸来了,也一起赶它。可怜的小鬣狗凄厉地叫着,还坚持着一次次蹭到旁边吃奶,因为只有这样它才能生存。

夕阳西下,我们坐在宿营地大岩石上喝鸡尾酒,狒狒们在旁边一块岩石上看落日。今天中午,它们把营地的排水管弄坏了。草原上散布着很多这样的巨大岩石,每块岩石都有自己的生物群,其中一块叫Simba Rock,真的好像《狮子王》动画片里小狮子出生时的那块石头。晚餐时,大家用各种语言唱起了《友谊地久天长》,和坦桑尼亚道再见。

夕阳西下,我们坐在宿营地大岩石上喝鸡尾酒,狒狒们在旁边一块岩石上看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