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悬崖逃脱,京都封城
坐在峭壁上的崖洞里,望着天空静等着太阳落山,夜幕将至,手里捧着衣服的碎片,不自觉的摸着。
结合我自己的处境我就会在内心不自觉的对比凤无邪,同样是跳崖,这结果对比多悬殊呀,他显得多无知和倒霉,相衬出我又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唉!真为他感到遗憾!
不过这真遗憾肯定是假的,谁愿意被软骨散软一辈子。
靠着壁石仰头准备眯一会儿,也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睡到自然醒时夜已然是很深了,细细听了上面的静默,扔了倒钩绳子绑在腰上,再顺着那条较为粗壮的枯藤往上爬。
临近地面我便弓着身子用眼睛打望着四周,无声无息,脚下一用力,蹬了块凸起的碎石块助力,安全平稳地落地。
今儿是十五,天空中的那一轮圆月闪着柔和又皎洁的光,循着月光走,倒不至于看不清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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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凤无魅的袖裙碎布和着一块儿埋进了乐家在南国京都的近郊私产院里,哪里有满园的秋水海棠,花开时节蝴蝶绕园,景致雅丽,当听到北国被全盘攻略以后,我就想将她葬在此处,这里干净,很配她。
将她的牌位及生平自传雕刻好,靠在墓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在准备过城门之前听到了行人们的议论声,掩着面容去城示告栏前看了个清楚。
到处都是通缉我的告示,抓捕理由是谋害皇帝,这个理由,这份罪过,可是真正的大过了天啊。
若只是单纯的其他缘由,可能我被发现的几率不大,再不济就是被发现了,也有五成的把握逃走,可如今牵连圣体,兹事体大,就算是那些人再想掩耳盗铃都不敢。
在路边随意买了一顶长纱帽,套在头上遮掩面容,进了绸布庄子在掌柜疑惑不解的注视下买了套男装,随后马不停蹄地往胭脂铺水粉堂钻,买了口脂和一盒乌青的眉靛。
找了个偏僻闭塞的客栈换了男装,用眉靛在脸上有特征之处都点了假痣,用一根粗布线条将青丝绾成髻,以作为冠发,背着包袱就准备往城外赶。
在排队等着出去的时候,后背疼了一下,最原始的反应便是扭头后望,不过却并不见踪迹,真是怪得很。
离开了人群,按着刚才的力度来说,这到不像是人手打的,而是用东西砸的,弹的。
左右观察间,看见了京都最为盛宏的食府天楼,三楼房间的窗子中有一张特别“欠揍”的脸。
在他的示意下我进了食府,一踏进便就有人主动来领我往上去。
我刚踏进去,房间的门便关了,四下无人,我也不再伪装,将原本背在背上的包袱扔到一旁,里面的财物饰品落地发出“咣咣”的响声,就是这声,累死我了!
大步胯向前,一屁股就坐在了面前黑衣男子的对面,没接他递过来的酒,反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着喝完。
“乐鸢,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现在满大街都是你的画像,你还想出城?”
将茶盏放下,脚蹬在长凳上,感觉还是挺疑惑的:“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我觉得自己的伪装特别成功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沈远傲给识破了呢!
他听了我的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哪儿笑得灿烂,“乐将军,好歹也和你共战过八九年,照我俩之间的恩怨来算,你我还能不认得,就算是化成灰老子都能知道那一抔是你的。”
说得好听,真化成灰了谁还能认得谁。
在天楼和他吃了顿午膳,吃完还是想要出城,结果还没说告辞呢,就被他阻止了。
慕容北衍竟然在京都里面暗派搜寻,城外驻军把手,但凡轮廓微同,全部扣押,从缉令发布至现在,少说得有百十号人被暂时收押在京都府,就等着天黑再一一辨认呢!
他见我依旧心存侥幸,喝着酒又加倍打击:“别妄想了,那些守卫们可是连棺材盖板都会掀开细细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