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怀疑他疯了

北国的皇都很繁荣，丝毫不差南国，房屋高耸，街道通达，人口众多，他们再早一点过的是游牧生活，所以男女皆比南国水乡之人来得更为高大强壮。

他们似乎早就知晓我今日会到，知晓南国皇向他们的皇低头了，将他南国的固国将军都送到别国去了。

所以很多人都站在官道两侧望着我的马车，他们在目睹南国的屈辱，南国皇的屈辱，在讨论着南国将固国都送至他国了，那南国还能固吗？在称赞着北皇的英明神武，天佑北国……

更多的便是对我的仇恨，欢呼叫好声不绝，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辱骂和诅咒，南国的人有多爱戴我，北国的人就有多仇视我，两国交战虽不是我造成的，但确实是我杀掉了他们的亲人，丈夫和孩子的，这一点，我无法辩驳，这是家仇，也是国恨！

我在这种围观和恨意中气定神闲，不动如山，就定定地坐着，等待着我接下来的结局，有点奇怪，前两日在破庙我还有一丝丝的担忧，但现在，我没了，左右不过一条命，再多加些酷刑，我受的住。

我收了北国那么多条命，现在也不过是将北国将士的命还回去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昨日我曾试图杀掉枭，但最终我失败了，也对，身为皇宫暗卫的他哪是这么好杀的，我拼尽全力也只在他的右脸上划下了一道长痕。

接下来，我只能相信尉迟恭了，希望他能将枭杀掉。

在宫外就能看见北国皇宫的辉宏和有钱，对的，就是有钱，气派，不似南国追求娴静的红墙绿瓦，淡意高雅，北国他们的宫殿的瓦片都是那种金灿灿的，在阳光下可以散发出光的。高低错落，倒是别有一番丰韵。

凤无邪知道我中了软骨散，并且他对他的药很自信，料到我是绝对走不到大殿的，还专门派了宫人抬着坐辇在宫门处等候。

对于他的安排，我坦然接受，拒绝了搀扶，一个人慢慢地挪上了座，背缓缓地靠在坐椅上，将手放在扶手处，打起精神将头颅高高地扬起。

这辈子已经低过太多次头了，最后的日子我不想再低了！

唔额，这玩意起来的时候，可是将我吓了一大跳，这是人坐的吗？我心里的疑问特大，不过面上表现无异，在稍稍不适之后又恢复了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还好老子见多识广，定力极佳，不然丢脸丢大发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对外，我还是要保持我沉默庄重又威仪的大将军形象的。

至于我的那些个“使臣”都被安排在宫门外候着，同进北国皇宫的只有尉迟恭和枭两人，他们现在正在我的旁侧走着。

我微微一扭头就看见了枭的被我划伤了的脸，已经有一点结痂的迹象了，心里就止不住地想再给他来一刀，只这一刀，便宜他了！

我这一路走一路晃的，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胃里正翻山倒海，真是比马车还难受，真不知道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是怎么忍受的。

不过都忍到这里了，打死我也不叫停，不下座，这样进殿多威风啊！望着面前的百级台阶，突然间我期待了！

“上啊！停在这儿干什么？我也不算特别重吧！难道你们的皇不比我重？”

他们边往上走边回我：“哼，我们皇是从来不坐这些的！”

呦，这还带了火气呢！也不多做言语，我就等着他们将我带到大殿里。

刚到殿门口那些宫人不愿再往里抬了，而我又不怎么想下去，现在下去那还不如刚刚呢！如此就引得了那些宫人的不忿。

殿门外的侍卫见我们双方都不愿妥协，便只得往里求见。

“呦，这是孤的贵客啊！”人未到声先传，这么热情，一点不似昔日，我怀疑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