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力竟然实质化了？”剑心满脸震惊，走上前去，捏起一块五彩碎片，仔细端详。碎片呈纺锤形，边角锋利光滑，捏在手里有些扎手，碎片内部五彩流转，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她手上稍一用力，碎片破碎，化为粉尘，接着便化为灵气，消失不见。

我也试着捡起一块，在捡拾的过程中，就感觉碎片已经消失了，张开手一看，果然手里什么也没留下。我又试了几块，还是如此。

剑心见状，猜测这是我的灵气，所以我一旦触碰，这些晶体便会立刻返回本体。

这么一说听着也颇有道理，于是我让灵儿来试试。

灵儿捡了几片，也捡不起来，她所触碰的碎片也全部消失，看来应该也是被她吸收了。

“这么说灵儿的灵气跟我的是同源了？”我心里有些猜测，问向剑心，“但她聚灵的时候并不能直接用我的灵气。”

“聚灵不能用应该是因为控制力的差异。虽说是你释放的灵气，但实际上还是你对它的控制力更强，灵儿还未掌握聚灵，所以可能才无法夺取吸收。”剑心又摸起一块碎片，小心地放在手中，继续道，“而这种碎片，实质化后可能已经成为了独立的物质，脱离了掌控。跟这种结晶中灵气属性相近的人应该都可以直接吸收。就像灵力石一样。”

“灵力石？”

“相传有一种石头天生附带无属性的灵气，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这种石头来增强自己的灵力。”

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之前捡的石头，我掏出一块，问她，“是这种么？”

剑心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听闻，据说捏碎就可以使用。”

“那你试试吧。”我直接将石头递给她。

剑心连忙拒绝：“使不得，使不得。这种石头实在罕见，十分珍贵。我们有时灵力增长会达到一个峰值，无法再通过聚灵来提升灵力。这时，一颗灵力石，便能帮助我们打破瓶颈，继续提升。”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再说我还可以找。”我没把她说的放在心上，随手将石头扔了过去，然后招呼灵儿继续“捡”地上的碎片。

剑心接到石头，也未犹豫，立即捏碎，然后闭目感知，顿时嘴角上扬，看来灵力提升了。

她睁开眼，兴奋说道，“这确实是灵力石。”

“那就好。”我考虑了一会，开了观灵大致浏览了一下整座小山，然后对她说道，“不如你这剑借我，我用结晶帮助灵儿修行，作为报酬，我给你找石头如何。这样的石头，在这山上还有三颗。”

剑心听了有些心动，但想到自己的宝剑有些犹豫，“一颗已是无价之宝，再多实在是使不得。这剑，不如先借你吧，抵这一颗足矣。只是这是我族中至宝，他日请务必归还于我。”

“我也借不了那么久啦。”我轻笑一声，举起大剑扛于肩上，然后跳出地上晶体围成的圆圈，到一边继续舞剑。

银色的月光有如白练，倾斜而下，大剑映着月辉，光芒点点，周围的树叶片片飘落，随着剑风在空中盘旋飞舞。原本重如磐石的大剑，在我手中却如一条月仙起舞的缎带，飘然轻快，柔美之极。接着剑锋现出彩雾，又凝作作结晶。结晶层层叠叠，有如奇山异石，加之五彩光芒透出，就像那传说之中的水晶宫，晶莹剔透，如梦如幻。

剑心在一旁看着，黯然长叹，但随即定了定神，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淡然的模样。

这次舞剑本身就是为了那些晶体，我刻意多挥舞了一会，将这些结晶堆叠在一起，而没有直接落下破碎，最后留下了一整块结晶。舞剑结束，我轻点脚尖，稍稍用力，从这结晶堆中跳了出来，来到剑心身边，将剑归还于她。

“下次找到石头，我再来问你借。”说完我也不等她拒绝，直接将剑推入她怀中，然后拉起一边的灵儿去“捡”大结晶了。

吸收大结晶的景象看着着实诡异。只见灵儿所触碰的地方，都立刻消失不见，整个结晶就这么在眼前一块一块地全部消失了，仿佛一直未曾存在过一样。灵儿吸收完这么多结晶，眼皮都开始打架，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看来是困了。见状我赶忙背起灵儿，和剑心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剑心一直呆站着，目送我们离开，也不知神游到了何方。

背着灵儿，我将灵力运于双腿，感觉走起来依然十分轻快。这样快速奔走在山林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油然而生。我跑着跑着，不再满足于在地面奔跑，双脚轻轻用力，便跳上了树梢，蹦了几根树梢后，不想脚下这根树梢太细，一下便踩断了，只来得及哎呀一声，就坠了下去。好在我还来得及调整身形，最后稳稳着陆。看了看背后还未苏醒的灵儿，我也感觉自己有些跳过头了，于是决定还是乖乖慢跑回去。

第二天清晨，我一早起来，便追着父亲问家里有没有什么宝剑。自从昨天用了剑心的剑之后，我也心痒难耐，想自己配上一把。

父亲听我提起宝剑之事脸上有些诧异，但还是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叫来了母亲问道：“孩子他妈，我记着你嫁来时带的嫁妆里，可是有一把宝剑？”

母亲答道：“有的。那也是我的传家宝呢。”说完便笑着去翻找。

接着她手握着一柄剑从房间走出来。这柄剑完全不同于剑心手中的大剑，这剑十分细长，剑身约两指粗细，不到一米长，显得十分秀气，感觉稍一用力就会被弄断。剑柄剑鞘几乎融为一体，通体乌黑，看上去甚至感觉不像是件铁器。

母亲拿着剑问道：“怎么今日想起这剑了？”

父亲从母亲手中接过剑，又递给了我，跟母亲说道：“当然是我们的女儿想要啦。”

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要，拿在手里正在想着说辞，就听父亲又说道：“想要就拿着吧，反正我和你母亲留着也没用。”

母亲盯着我看了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却未说透，转头跟父亲开起玩笑，假意嗔怒道：“那是我家的剑，你倒是会借花献佛。”

父亲一听连忙笑着赔不是。

我拿着剑细细打量，越看越是喜欢。只见剑鞘上刻着“苏月”二字，正是母亲的名字。我手握剑柄，抽出长剑，只见它的剑刃通体宛如黑玉，隐约能透光，虽不是什么吹毛断发的利器，但看着坚致温润，高贵典雅。

将剑收回剑鞘后，我抬起头对母亲说道：“母亲，我喜欢这把剑，我想要。”

母亲蹲下身，从腰间掏出一条黑色腰带，帮我把剑系于腰间，默念道：“只愿此剑能保你平安。”

系好了剑，我来回看了几遍，满心欢喜，一把抱住了母亲，开心喊道，“谢谢母亲！”

父亲站在一旁调侃，“我这闺女看着还真像个大侠呢！”

母亲起身又锤了锤父亲，“当什么大侠，原本只要她能一生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父亲自知辩驳不过，只好站在一旁憨笑。

有了这把剑我也兴致满满，不停地拔剑、收剑，玩得不亦乐乎。父母看我正在兴头上，没有打扰，共同准备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