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次
屏住呼吸。
诸谦这一刻都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强有力的心跳声。
胖虎和渔夫帽瞬间看了过来，两人脸上流露出警惕之色，渔夫帽以命令的口吻道，“胖虎，你过去。”
胖虎手中幻化出一根冰蓝色的麻绳，慢步上前，向倒地的扫帚逼近，方馨握着诸谦的手紧了紧，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发出踩碎砂石的细微声响，提心吊胆，还好应该是被胖虎的脚步声给掩盖了。
胖虎来到飘窗边，顿时感受到来自斜侧角度的风，顿时松了口气，收起冰蓝色的麻绳，转身对渔夫帽说道，“是风吹倒的。”
渔夫帽跟着说道，“那就赶紧带上他们离开这里吧。”
诸谦和方馨也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他们就看到两人一人拎着一个，就像是拎着两只小鸡，从三十层高的阳台直接跳了下去，冰蓝色的麻绳从楼下卷来，缠绕在阳台镂空的地方，拉直，消失。
诸谦道，“赶紧跟上。”
两人按照原路返回，诸谦嫌太慢，直接公主抱抱起方馨，一步三层，和当时在学校比起来，同样的受力，他的股骨一点事都没有，体质提升了一倍多。如果将之前的体质比作1，难么现在就是2.1。
十五秒后，两人重新回到楼下，红色跑车的碎片仍旧触目惊心，只是周围多了许多穿着制式服装的警察，这片区域也已经被封锁，但外面依旧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
有人嘀咕，“会不会是超能者和超能者之间的战斗引起的事故？”
有人提起了网上仍排在榜首的热点，“我听说在《全民超能》底下评论某某某觉醒了超能力，没过几天，那个人就不见了。”
有人质疑，“这能说明什么，你亲眼看到的还是说你自身经历过？”
那人漫不经心道，“听说的，不过你没觉得最近离奇的事件越来越多了吗，前些天我还看到一道黑影从月亮下面一闪而过呢。”
……
《全民超能》的影响正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缓慢发酵着。
诸谦的目光很快就跟上了胖虎的身影，赶忙跟了上去。
金羽跟另一位超能者被胖虎扔进破旧面包车的后座，关上后门，小跑到前面爬上副座，扣紧安全带，一气呵成，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诸谦对方馨说道，“要不你先去找彩蝶姐，我一个人追上去，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把金羽他给救出来。”
方馨没有回应。
“方馨？”
面包车打响了发动机，柴油迅速升温，将热能转化为机械能。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诸谦没想到方馨竟然会拒绝，“那好吧。”
两人避开路人视线，解除了隐身，赶忙拦到一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面包车！”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给人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他头上不多的泛黄了的头发，看上去多了几分喜感。
“好嘞。”
司机可能也没少干尾随的事情，一路上跟的很紧，还不被发现，最后面包车的右向灯亮起，拐进一座喷吐滚滚浓烟的工厂。
诸谦看着空中的浓烟，皱了皱眉。
司机掉头，“一共是七十二，凑个整，七十吧。”
诸谦摸了摸身上不多的口袋，突然发现身上没有零钱，有点尴尬地看着司机，“那个，你这能刷卡吗？”
司机脸色微沉，“怎么，你想说你身上没带钱？手机转账也行。”
诸谦道，“没有手机。”
诸谦看向方馨，方馨摇了摇头，“我手机没电了。”
呃……
司机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既然没钱，那就去警察局里跟警察解释吧。”
然后诸谦和方馨就被送进了警察局，这还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进来，诸谦看着眼前正在工作的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们，其中一位国字脸的警察叔叔抬头看向他们，然后从司机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跟踪？”国字脸警察哭笑不得，问道，“你们的父母呢？”
方馨竟然抢先一步，小声回答道，“死了！”
诸谦微微一愣，惊诧地看向方馨，方馨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那你呢？”国字脸警察又问向诸谦。
诸谦愣了一会，“我想起来了，我的父母也死了！”
“……”周士峰随即叫来了一位比较年轻的警察，“小徐，你过来一下。”
被叫做小徐的警察走了过来，用手机给二人拍了照片，然后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递到周士峰面前，“周队，你看。”
周士峰脸色随之也古怪了起来，然后竟然自掏腰包，给了司机一张红票，司机这才肯离开。
旋即，周士峰对还有些愣神的诸谦他们说道，“跟我来吧。”
诸谦他们跟在周士峰身后来到了一间隐秘的房间。
其实就是审问犯人才会用到的审讯室。
“坐吧。”周士峰示意二人。
诸谦连连摇头，这他哪敢坐啊。
周士峰似是看出了诸谦的心思，直接进入正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提，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
诸谦道，“什么都可以？”
周士峰微微颔首，“都可以，你们的身份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你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诸谦恍然，看来黎明的存在是得到认可的。
诸谦深吐出气，认真地说道，“我们缺钱，你也看到了，如果刚才有钱的话，就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周士峰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听了诸谦的解释后，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需要多少？”
诸谦心中一喜，作出一副沉思状，手拖着下巴，“一万吧！短时间内应该够了。”
“一万！”周士峰猛地睁大双眼，声音更是提高了几个分贝，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或者说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那里的人。
“我先出去一下。”
周士峰立刻找来了徐博，“给我联系上秦老爷子，我需要确认一下他们二人的身份。”
徐博也没多问，立刻拨通了电话。
徐博抬头看着周士峰，“周队，他马上就到。”
周士峰问，“还说了些什么？”
徐博摇头，“就这一句话，应该错不了了。”
周士峰眼神闪烁，“那就等他过来吧。”
十分钟后，秦滔便和姚瑶一同冲进警察局。
“人呢？”
周士峰指了指后面，“在审讯室。”
秦滔一脸急切，“快带我们过去。”
“老爷子？”诸谦和方馨都惊讶地看着出现在玻璃窗外的秦滔还有一位方馨认识的姚瑶。
诸谦虽不认识，但也能猜出姚瑶的身份。
秦滔一把抓住诸谦的胳膊，眼神中透露着急切，“小羽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