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着一塊石碑,
踏上陰濕的路途,
穿過了紫陽花叢,
紅罌粟掛於峻峭的壁上。
豈料昏暮殮了金陽,
迷路困於黑暗之峽了,
無巴蜀道之江州車,
再能登涉崎嶇的山徑嗎?
石碑緊壓老骨了,
無須發勞頓的歎息,
但望此地有毒蛇前來,
為我營造滿意的窠窟。
選自一九三四年一月上海《現代》四卷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