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紫藍的天,黃紫藍的水,
紫黃間一顆頹紅暗示着……
於是,我遂央求:
「船!快斂了銀銀的尾巴吧!」
誰也知道衣錦與落魄的
到家時所要忍受的吧,
而不應這樣而是這樣的
恐怕所受的也相同吧,
誰說這不是平凡而永恆的悲哀呢?
航我到無人的島去吧!
那兒有尚可忍受的炎涼哪,
但數次的紅燈挨着紅燈而過,
準的航線勒死我的希望了!
選自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上海《現代》四卷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