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必须知彼——关于长篇小说《暴风雨中诞生的》

我要完成你们让我做的事情。现在奉告，我正忙于写长篇小说。书名还没取。等稿子写完，书名也就会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我想用这部著作，告诉年轻人，乌克兰无产阶级如何进行英勇的斗争，抗击嗜血成性的波兰法西斯。敌人动用绞刑，摧残西乌克兰和波兰劳动人民，我得揭露这些人的真面目。必须知彼。食尸兀鹫般凶残的敌人在磨利爪子，时时刻刻，蠢蠢欲动，要扑向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本书讲述的时间，是1918年底与1919年初。地域：西乌克兰，大城市加利西亚。德国占领军正在逃回德国，一支支红色游击队尾随紧追。

德国人尚未撤离，在莫格利尼茨基伯爵祖传的庄园里，已设立了法西斯队伍的指挥部，组建着部队，意欲掌控政权。这都是些什么人呢？大地主——莫格利尼茨基伯爵、扎莫伊斯基公爵、扎雍奇寇夫斯基伯爵，糖厂主巴然科维奇、副主教别涅季克特、“法国特工”瓦尔涅里中尉、曾是毕苏斯基将军所组织的奥军之波兰军团的军官们。领导一切的，是莫格利尼茨基家的长子艾德华伯爵。他以前是俄国近卫军上校。地主们不惜花费钱财，招募雇佣兵，建立波兰军团。他们的计划，不仅要在东加利西亚执掌政权，而且要控制全乌克兰。大地主桑古什科、波托茨基出于一己之私，如此主张，因为那里遍布着他们的庄园和工厂。

另一方面，革命的力量正在聚集起来。年轻的波兰共产党派出中央委员会成员、老革命家西吉兹穆德·拉耶夫斯基。他筹建地下的共产党组织。在波兰法西斯控制着政权的日子里，通过选举，产生了一个地区的地下委员会。共产党员在工人中间展开宣传。各支游击队派出具有组织才能的人，进入被起义队伍包围着的各个村庄。法西斯分子血腥的恐怖活动，迫使共产党员们更深地潜入地下。各种事件频繁发生。工人们在城里尝试举行起义，但未能成功。

书中描述共产党员如何领导农民自发的革命活动。在为夺取政权的严酷斗争中，革命的工人——乌克兰人、波兰人、犹太人、捷克人，紧密地团结起来。在这里，他们的儿女和父辈肩并肩地战斗。在另一个营垒内，波兰的资产阶级、贵族、地主、顽固的富农，与工厂主斯皮尔曼、银行家阿伯拉马赫尔、杀人不眨眼的彼得留拉匪徒臭味相投，勾勾搭搭……

我特别关注革命的年轻人——地下的团支部，他们在党的直接领导下开展工作。这都是哪些青年呢？莱蒙德，西吉兹穆德·拉耶夫斯基的儿子；萨拉，老皮匠梅耶尔·米海利松的女儿，斯皮尔曼老板的缝纫厂里的女工；奥列霞，地下党支部成员、供水塔维修工寇瓦洛的女儿；安德里·普达哈，具有背叛精神的小伙子，参与地下活动使他受到锻炼，懂得要守纪律；普舍尼切克，年轻的面包师傅，捷克人等。

我想展呈他们进行的斗争之国际性质，展呈宽泛的友谊和真正的英雄主义。本性不同，品格各异，但属于同一个阶级，党的这些年轻助手，这些捍卫者与侦察员，是无愧于父辈的好儿女。

此书描述资产阶级和天主教如何点燃民族纠纷之火焰，唆使波兰人与乌克兰人、犹太人互相仇视。

年轻人应当看透敌人的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两面派手法，他们在与无产阶级斗争中的狡猾奸诈，以便在未来的、我们与法西斯主义的斗争中，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

一篇短文，无法谈得更详细。8月份，书就要写完了。

人家问我，新书和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有何异同。两本著作是姐妹篇。不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紧凑地讲述了整整一代人在十六年中的生活，而新的长篇小说向纵深开掘，展现革命斗争在三到四个月内的一些事件。

这一整年，我将忙于写完长篇小说的最后部分，为乌克兰电影出版局编一份《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人物出场次序表，还想给孩子们写一本《保尔的童年》。

我每天工作六到十个小时。被损害的健康常常背叛我。好在工作仍在步步进展。

致以共产主义的敬礼！

尼·奥斯特洛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