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产权交易市场服务实体经济发展的现状

回顾这28年的发展历程，产权交易市场已发展壮大并逐渐走向成熟，同时在实践中总结了一套行之有效的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模式，成为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推手。归结起来，主要有四条基本经验始终贯穿着产权交易市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发展：一是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目标，是始终坚持服务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不断发展完善，围绕国家经济体制改革，不断运用市场机制拓展各类业务内容和服务领域，进而为实体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服务。二是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动力，是始终坚持不断变革创新，通过业务品种、交易方式和服务模式的不断创新，努力提高各类项目交易效率，有效降低交易成本，逐步发展成为各类非上市企业并购融资提供综合服务的市场主渠道。三是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制度，是始终坚持服务各类非标准化交易业务的需求，因而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和适应性，同时有效弥补了我国资本市场结构不均衡的问题。四是产权交易市场的生存基础，是始终坚持规范运行，通过建立健全相关交易规则体系，不断完善市场运行制度体系建设，提高交易机构规范化运作水平，保障各类资产交易阳光、规范、高效进行。

（一）产权交易市场服务国有企业发展的现状

随着我国国有企业改革的不断深入和发展，企业国有产权交易增多，无论是规模还是形式都比以前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有了相关机构颁布的条例法规，产权转让交易双方能够有法可依，而规范化的产权转让监管体系、健全的国有资产管理体系使整个监管体制更加完善。不仅如此，越来越有力度的社会舆论监督也迫使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的过程和结果更加公幵，这使得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的市场秩序更加规范，从而降低了国有资产转让过程中的流失。

1. 当前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服务国有企业发展的主要做法

一是不断完善交易规则规范市场运营。完善的交易规则是开展各类国有资产交易的基础。产权交易市场建立了规范的交易程序和服务规则，严格履行产权审核登记、挂牌公告、成交签约、资金结算、鉴证交割、档案管理等法定程序，规范产权交易行为，杜绝暗箱操作和商业贿赂，依法维护交易各方的合法权益，使各类产权在健全的制度下有序流转。

目前，企业国有产权交易制度的法规体系已趋于完备。从法律层面来看，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并于2009年5月1日起施行的《企业国有资产法》是一项专门法，国务院公布的第378号令《企业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暂行条例》做出了法规性规定；从行政规章层面来看，国务院国资委、财政部3号令和32号令对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的批准程序、交易程序及各级国资监管机构和所出资企业的职责形成了具体的规范，财政部54号令对金融企业国有资产转让制定了管理办法，拓展了进场交易制度的覆盖面；从相应的实施细则和规范性文件层面来看，国务院国资委3号令的配套文件和《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操作规则》，统一细化了进场交易的操作性规则，构筑了市场运作的承载基础。这些法律法规出台以后，特别是3号令出台后，各地交易机构相继制定了产权交易、资产交易等业务的交易规则。32号令发布后，面对国资国企改革的新形势，各地交易机构不断完善产权交易和资产交易业务规则，并制定增资扩股的交易规则，使国有资产交易有规可循，彰显了产权交易市场的公信力。

二是有效组织各类市场中介机构开展各类服务。会员制是指市场上的买卖双方不直接进行买卖，而是通过专业会员进场交易的一种制度安排。凡在产权交易机构进行国有产权有偿转让的买卖双方，都必须委托经纪会员代理进行交易，交易机构不参与交易业务，只是定位为制定产权交易规则、提供交易信息发布的市场交易平台。目前，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无论是事业制还是企业制，一般是在交易制度上实行会员代理制。会员制是规模较大的产权交易机构常用的组织形式。同时，产权交易市场聚集了包括审计机构、评估机构、律师事务所、产权经纪机构、拍卖机构、招投标机构等一大批专业化的中介服务机构，对产权转让提供咨询、策划、审计、评估、交易撮合等全程服务，帮助交易双方在公开、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中有序交易。

三是持续提高信息化建设水平。信息化对产权交易市场的影响不仅体现在信息发布方式、交易方式的改变上，还表现在产权交易市场的后台业务方面（交易鉴证、信息安全、股权托管等）。通过应用和不断升级信息技术和系统软件，产权交易市场后台业务处理的效率不断提升，能够为产权交易参与方提供更为优质安全的服务。产权交易市场是较早将信息网络技术运用于自身业务的行业，有的机构20年前就引入了计算机局域网。近10年来，交易业务与网络信息手段的融合度不断提高。通过信息化的方式，产权交易市场的信息积聚与辐射功能得到增强。

四是不断创新交易方式。在改革开放的早期，国有产权的处置大多采取行政化的手段，一个企业卖不卖、卖给谁、卖多少钱都由政府官员说了算。实践证明，政府部门更擅长公共服务体系的建立和对市场进行监管，而不擅长直接从事具体的商品买卖。国有产权转让由行政主导，轻则导致资产盲目流动，重则出现权力寻租、暗箱操作、国有资产流失、员工权益得不到保障等问题。

产权交易市场的基本设计思路是公开和竞争。靠公开割断特定的利益输送通道，靠竞争形成合理的价格。产权交易市场在充分发现投资人的基础上，积极引入了拍卖、招投标和网络竞价等竞价交易方式，使产权在有效竞价中充分发现价格。与拍卖、招投标等传统竞价方式相比，电子竞价减少了人为控制，交易过程更加客观，操作更加规范，并且降低了交易成本。

综上所述，通过不断完善交易规则规范市场运营、持续聚集各类中介机构、提高信息化水平、创新交易方式等措施，产权交易市场服务国有企业发展的水平不断提高，取得了一些成效。

2. 当前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服务国有企业取得的主要成效

一是坚持阳光透明，助力国资流转实现保值增值。对国有经济进行战略性布局，关键在于搞好国有企业改革。国有企业改革是我国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中心环节。产权交易市场作为要素市场之一，其本质功能是通过市场机制提高资产的流转效率，降低流转成本；在交易过程中，它又具备信息披露、市场价值发现、优化资产配置和规范交易操作等市场中介功能，也是有效防范国有资产流失、促进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重要抓手。因此，产权交易市场在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机构的指导和监督下，能够公开国有资产转让项目的过程，提高国有产权交易的规范化程度，依靠公开透明割断特定的利益输送通道，从而有效地避免国有产权的私下交易与暗箱操作可能导致的国有资产流失，逐步实现企业国有资产流转从“政府主导”为主到“市场机制发挥决定性作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机制的转变，减少了行政权力对资源配置的干预。同时，产权交易市场通过进场公开挂牌交易可以充分发现意向受让方，通过各类意向受让人的竞争可以有效发现价格，其交易效率能够满足国有企业改革的需要，其交易费用远远低于转让产权进场获得的增值。据国务院国资委不完全统计，2007年以来各地产权交易机构公开挂牌转让企业国有产权9590亿元，实现增值1626亿元，平均增值率为20%。这充分展示了产权交易市场作为服务国有企业持续深化改革的阳光规范高效的市场化交易平台作用，为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发挥了重要作用，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可。

二是有效盘活存量，服务国有企业推进了混合所有制改革。我国国有资产的战略性重组需要多元化的投资主体，需要用非公有制经济的导入来有效激发公有制经济的内在活力。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以管资本为重点加强国有资产监管，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产权交易市场的特性决定了它可以为非公有制经济参与国有资产的改制、重组架起桥梁，使国有企业的投资主体实现多元化。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平台，可以将众多具备一定资金实力的民营企业及其他非公资本集合起来，通过成立产权并购投资基金，解决单个私人资本不足的问题，迅速形成进入资源密集型产业和资本密集型产业的资本实力。当前，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在管理模式和企业文化上存在较大差别。产权交易市场通过组合各类资本，以专业投资机构的身份参与到国有企业的改制重组和生产经营中，帮助国有企业建立起了现代企业制度，在投资决策、人才引进、薪酬制度等方面形成较为灵活、适合现代市场经济发展的企业运行体制机制。

三是积极引入增量，拓宽了国有企业的直接融资渠道。服务国有企业持续健康发展，为企业融通发展所需资金，是产权交易市场作为资本市场的重要功能。产权交易市场除了吸引国内民间投资资本，还是一个有效吸引外资的平台。产权交易机构可以进行经常性的项目招商活动，开展“产权引资”业务。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完善相关承接配套措施，引入大量的外资。32号令发布后，中央企业已经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引入各类社会资本107.8亿元，全国正在挂牌的项目意向募集资金超过1000亿元，产权交易市场的融资功能一经显现，就展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各地产权交易机构积极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战略部署，通力协作，主动服务，勇于创新，攻坚克难，在推动企业国有资产规范交易、高效流转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取得了可喜成绩。中国产权协会2015年交易业务统计数据显示，若剔除金额较大的金融资产交易，国企融资业务占总交易额的比重达17.1%，仅次于产股权和文化产权两项交易。这反映了产权交易市场在引资、融资等方面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

四是努力做好减量，助推国企实现了瘦身健体、提质增效。近些年来，国家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工作部署，在国有企业瘦身健体、提质增效、清理“僵尸”企业、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过程中，有大量低效无效资产需要处置。为优化调整国有企业战略布局，将企业有限资源集中用于推进主营业务持续健康发展，国资监管部门要求国有企业退出非主业投资。这些工作的开展需要产权交易市场发挥作用的地方越来越多，赋予了产权交易市场新的更加重要的历史使命和责任。据国务院国资委统计，2016年1至10月，中央企业按照中央提出的瘦身健体、提质增效要求，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处置产股权和资产398亿元，其中属于低效无效资产的为312亿元，占全部交易的78%。例如，北京产权交易所在服务国有企业瘦身健体、提质增效、清理僵尸企业、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过程中，为国有企业处置了大量低效无效资产。2014年到2016年8月底，在处置国有企业闲置资产方面，共有106家中央和地方国有企业通过北交所处置942宗闲置资产，交易金额达167.82亿元，增值率为5.16%；在处置亏损企业产权过程中，共有170家中央和地方国有企业通过北交所处置597家亏损企业产权，处置金额为659.31亿元，增值率为23.07%。通过在产权交易市场规范高效地处置企业各类低效无效资产，国有企业及时堵住了“出血点”，有效盘活了存量资产，实现了瘦身健体、提质增效。

（二）产权交易市场服务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现状

1. 当前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服务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主要做法

在充分发挥规范国资流转、实现国资保值增值功能的同时，各地产权交易机构积极创新交易品种，引导各类社会资源进场交易，已经开始从过去以国资规范流转、保值增值为主要功能的政策性业务服务平台逐渐拓展升级为服务我国各类所有制经济主体发展的重要资本市场服务平台。针对民营中小微企业为主的非公有制经济主体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的资金短缺、融资难等突出问题，一些地方的产权交易机构积极探索、大胆实践，通过增设专职部门、调配专业人才、不断健全交易制度、完善交易模式、努力提升系统软硬件支持平台建设、加强与相关中介服务机构的交流与合作、不断创新服务水平提升自己的品牌影响力等方式，努力实施以服务非公有制企业持续健康快速发展为目标的创新服务，有效搭建起资金拥有方与非公有制企业间的融资桥梁。具体做法如下。

一是主动争取地方政府政策支持，开展企业股权托管及融资业务。例如，吉林省产权交易中心2006年争取到吉林省政府给予的政策方面的大力支持。2006年4月，吉林省政府为了适应振兴吉林老工业基地和吉林省民营经济发展需要，发布《关于规范开展企业股权集中登记托管工作指导意见的通知》（吉政发〔2016〕14号）。文件要求“凡在我省依法设立的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有限责任公司（包括国有独资公司）、股份合作制等形式企业的国有股、法人股、集体股、内部职工股和社会个人股等股权，都应集中到登记托管机构办理登记托管手续。”同时，指定中心所属的吉林省股权登记托管中心为省级托管机构，各市（州）指定一家市级托管机构，以会员方式加入托管中心，负责受理本地企业的股权登记托管业务。按照各方政策要求，吉林产权交易中心认真研究制定了《吉林省企业股权登记托管管理办法》《股权登记托管工作操作细则（试行）》《会员管理暂行办法》《档案管理办法》《廉洁自律制度》《业务培训和学习制度》等管理制度，以及《股权初始托管登记申请书》《指定联络人授权委托书》《股权登记托管协议》《股权质押冻结证明》《代理分红派息协议书》等数十个标准示范文本，迅速建立起一整套科学、规范的登记托管及服务流程。吉林产权交易中心一方面积极加强平台建设和功能拓展，一方面充分利用托管服务体系和数据库资源进行宣传和项目征集，使股权质押这个新的融资渠道迅速得到金融机构、托管企业和股东的认可。可以说，股权托管融资业务为吉林省非公有制企业和金融机构建立了平等、畅通、便利的对接通道，对股份制商业银行在全省拓展业务和各地区的融资发展起到了积极而重要的作用。

二是加快建设中小企业投融资服务平台。产权交易机构作为我国资本市场体系服务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在做好各类交易业务的同时，积极扶持民营中小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促进地方经济增长服务。为了有效帮助民营中小企业搭建高效、便捷的投融资服务平台，成立专门的融资服务部门和机构。一些交易机构利用投融资服务平台需要汇集大量投融资信息资源，通过通畅的信息网络渠道，为服务对象提供投融资信息披露与反馈。通过建立该平台，吸引天使投资、风险投资、创业投资、私募股权基金等广泛参与民营中小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同时，产权交易机构依据相关规则健全有关业务流程，以规范化的服务控制投融资风险、撮合投融资交易，不断满足投融资方的需求，为培育更多优质中小企业成功上市铺平道路。

三是加快积聚企业资源，积极完善股权托管服务体系建设。有些产权交易机构通过不断完善托管服务体系、丰富平台功能和专业系统服务，努力吸引非公有制企业进入投融资平台托管，聚集投融资企业需求，通过综合性的信息披露和信息反馈机制，建立托管企业基本信息动态数据库、合格投资人征集和登记制度，在平台上寻找适合的投融资渠道、券商和其他中介机构，为投融资方提供便捷式、低成本的服务，满足投融资方的项目需求和资金需要。

四是有效聚集中介机构，建立完善的信用评价体系。利用投融资平台公信力的优势，推行会员代理制，建立中介机构筛选、进场登记、对外公示、场内执业制度，帮助各类机构进入市场执业和有序竞争，积累高效顺畅的合作模式，实现动态监督，倡导诚信服务，落实中介机构信用评价办法。建立机构信用评价体系，一方面，有利于中介机构集中通过平台公平获取企业信息，提高执业效率，树立优质中介机构形象；另一方面，便于企业选择适合自身的服务机构，降低企业投融资运营成本，更好地选择投资项目和融资渠道。

五是加强融资方与投资方的交流合作，不断完善合作渠道建设。产权交易机构通过不断创新金融服务，赢得了更多金融（投融资）机构的信赖和支持。例如，吉林长春产权交易中心以“诚信为本、服务至上、公正规范、和谐发展”为运营宗旨，近年来已经与中国融资租赁有限公司、中国光大银行长春分行、中国信达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吉林省分公司等30余家金融（投融资）机构签署合作协议建立战略合作关系，使支持企业并购贷款总授信额度有效提升。与此同时，产权交易机构还不断加强与吉林省各商业银行及担保、投资公司等金融机构的合作，积极开展企业股权融资实际项目带动本省金融机构逐渐建立起一整套与产权交易市场开展股权融资业务相匹配的内部控制制度和风险控制体系，为在产权交易机构托管股权的企业开辟了更广的融资通道。

六是创新各类服务内容和服务模式，用服务创品牌。有些产权交易机构与本省商业银行合作，对股份制企业等优质企业的股权开展了免担保、基准利率、手续简化的质押贷款业务，极大地降低了融资成本；与本省科技局合作，对当地非公有制企业科技项目推广开展科技企业联保贷款；相继开展了资产类贷款、并购贷款、基金项目对接等服务。目前正在积极研究推进著名商标权质押贷款、专利权质押融资、低碳金融、租赁金融等创新服务。每一项业务创新，都为中小企业增添了新的融资渠道。为了充分体现产权交易机构的专业服务质量和水平，产权交易机构除对达成股权融资的项目收取股权冻结费用外，对非股权融资项目，如资产类贷款、并购贷款、商标权贷款及银企对接、项目推介等活动，全部免费服务；同时，提供工商质押登记全程免费代办和股权变现服务，使企业和金融机构享受“一站式”办公的高效和便捷。通过打造涵盖融资信息汇集、推介对接、股权冻结、工商登记代办及股权流转交易一条龙服务的平台，专门为本地民营中小企业等提供综合性融资服务。

可以发现，产权交易市场服务非公有制经济方法灵活、形式多样，并且在不断加深与主流金融机构的合作，以更好地为非公有制经济提供资产流转、投融资等多项服务。

2. 当前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服务非公有制经济取得的主要成效

我国的产权交易市场是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逐步建立起来的，发展历史较短，但其推动我国民营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效果明显，不仅有效拓宽了非公有制企业融资渠道、拓展了投资领域、促进了非公有制企业治理结构优化、提高了企业经营管理水平，在规范企业产权交易避免不必要纠纷方面也发挥着难以替代的重要作用。具体来讲，产权交易市场服务于我国非公有制企业的发展主要取得以下成效：

一是帮助非公有制企业拓宽了融资渠道。随着我国非公有制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不断发展壮大，其融资需求的规模也在逐渐增加，仅仅依靠企业自我积累已经很难满足实际发展需要，迫切需要从外界筹措资金。从资金供给方来看，我国商业银行始终具有发放贷款向“大行业、国有企业”倾斜的特点，而证券市场包括股票市场、债券市场、银行中长期抵押信贷市场等场所融资条件较为苛刻，我国民营中小企业等非公有制企业的财务状况、资产可抵押状况、股份制经营水平往往不能满足这些市场的要求。民营中小企业缺乏的主要是进行技术升级改造、扩大投资规模的资金，资金占用期较长、规模较大，这与产权交易市场的融资业务模式及范围非常吻合。因此，通过产权交易市场获得经营发展所必需的宝贵资金无疑大大拓宽了非公企业的融资渠道。

二是实现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权的有序流转。股份制改造只是上市前的必经之路，但任何单一市场的容量都是有限的，目前全球最大的股票交易所中的上市公司数量也不过万家，那些未上市股份公司股权也有流转需要。当前我国约有几十万家非公有制经济股份公司，客观上要求对口的资本市场能够为其提供股权流转服务。通过对现有产权交易机构的合理改造、优化和提升，在阳光规范管理的前提下将其拓展为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股权转让服务平台，将极大地改善非上市股份公司的运行发展环境，进而带动我国非公有制经济的大发展。可以说，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实现非上市股份公司特别是民营企业等非公有制企业股权的有序流转，不仅满足了产权交易市场自身加快发展的需要，也是更好地贯彻落实十六届三中全会关于大力发展股份制经济的指导精神。

三是支持非公有制企业拓宽了投资领域。发展至今，国有资产的战略性重组迫切需要多元化的投资主体，需要用非公有制经济积极创新灵活高效的经营机制来改造提升公有制经济。产权交易市场为非公有制经济参与国有资产的改制、重组架起了桥梁，使国有企业的投资主体实现了多元化。通过产权交易市场，民营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可以涉猎更多的发展领域，参与国家和各地区重点公共基础设施建设项目。通过积极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企业通过联合重组等多种方式参与政府职能转变、国企国资改革，促进产权合理流动，实现跨地区跨行业的企业兼并重组，同时推动非公有制企业进一步做大做强。

四是引导非公有制企业逐步完善现代企业治理结构。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和技术水平的提高，我国大多数非公企业家族式管理模式的固有弊端开始严重制约企业的进一步发展。产权不明晰及由此产生的不规范治理结构是产生这一问题的症结所在。通过利用产权交易市场进行企业股份制改造，可以使民营企业等非公有制企业的产权制度更加成熟，加快建立起现代公司治理结构，最终实现产权清晰、产权可交易和产权结构合理化，从而进一步克服原有管理模式上的各类弊端。现代股份公司要求企业必须在所有权和经营权相分离的基础上建立决策层、管理层和经营层三权分立的治理结构，可以说产权交易市场对于解决民营企业普遍存在的决策随意性强、经营机制不透明、员工积极性不高等问题无疑具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五是促进非公有制企业快速提升经营管理水平。我国中小民营企业普遍缺乏健全的财务制度，财务透明度不够，无法提供或不愿提供必要的企业财务报表和真实情况。对于想在产权交易市场内进行交易和融资的企业来讲，建立符合现代企业要求的财务制度是进行产权流转及项目融资时被重点考察的内容。另外，不论是债权融资还是股权融资，公众投资者都可以通过自己的监督和判断来决定是否对企业进行投资，这对进入产权交易市场进行融资活动的民营企业经营管理者来说无疑构成一定压力，促使其不能随意低效管理。因而，非公有制企业进入产权交易市场融资可以有效促进自身管理制度的完善和管理水平的提高，并保障非公企业资产权益交易阳光规范；同时通过对股权转让过程中转、受让双方的真实意向表述的中间见证，可以有效避免产生不必要的法律纠纷，为市场监管部门的登记工作起到前置保障。

总之，产权交易市场解决了一部分非公企业的融资难题，促进了地方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升级，产生了一批经典案例。但是我们也要看到，产权交易市场服务非公经济仍然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如何提高服务深度、广泛聚集各类资源仍是其必须面对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