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从典当超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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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于心何忍

眼前的白色炫光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造型别致、气味芬芳的……卫生间。

这……这是在开玩笑么!

尤忘心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钱贵,还不等他说出埋怨的话,耳边就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嘘声。

什么意思?

周围的确是一件卫生间,与刚才的相比,无非是整洁了许多。

呃,还是一间男厕所。

左手边是一排象牙白色的烤瓷小便斗,偶尔还能听到水滴溅落的声响。

白色地砖在吊顶灯映照下,微微泛出柔和的冷光,混合着空气中的薄荷清凉,雅致的很。

静静倾听,除了水滴声,厕所内还有轻轻的哼唱,若不是这里过于安静,根本不会留意到。

钱贵松了搭在尤忘心肩膀上的右手,朝着右侧的蹲位隔断努努嘴。

有人?

联想到此行的目的,尤忘心瞬间双眸闪亮,攥着板砖的右手活动了几下手腕,以肢体语言发出询问。

钱贵点点头,手指向第三个蹲位一指,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

没有犹豫,跟上便是。

“费先生,您这边完事了吗?”

厕所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呼唤,尤忘心迈出的左脚悬停在空中,不敢落向地面。

“小娇娇,再等一会儿哈!等我解决利索了,定要打一个翻身仗。嗯——”

隔断间内传出苍老男子的回应,最后以重重的尾音回应,显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在前挪行的钱贵,不由地掩住了口鼻,脏兮兮的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一股混合着辛辣的屎臭味扑面而来,险些将保持金鸡独立的尤忘心熏晕倒地。

真是有味道的声音呐!

也多亏这臭味的穿透力,厕所门外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跺脚,声音有了短暂的远去。

原来门外还有保镖守卫,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强忍着呛鼻的味道,尤忘心脚下步伐加快,越过了前方的钱贵,抢到蹲位隔断门前。

板砖高举过顶,捂鼻的另一只手也握成拳头藏在腰间。

丫丫的,太憋屈了!

一会儿定要给这个老小子满脸开花!

怪不得钱贵将传送的位置挪开了许多,若是在狭小的隔断间出现,恐怕不用动手两人就会束手就擒。

钱贵也没料到尤忘心有这么大的勇气,十分钦佩地翘起了大拇指。

人才!

哗啦啦啦!

隔断间内传出冲水的声音,轻轻的哼唱也转变为吧唧嘴的动静。

为什么会吧唧嘴呢?

吱呀!

略显刺耳的隔断门向外打开,一颗地中海脑袋摇晃着探了出来。

志得意满,走向人生巅峰的得意。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老年得子喜,哪及拉屎爽。

这种喜悦仅仅持续了十来秒,耳边便传来呼啸的风声和一道轻淡的暗影。

砰!

强烈的眩晕和火辣辣的疼痛自脑门处乍现,小腹也有重重的锤击降临,紧接着便是眼前的无尽黑暗袭来。

绝招尽出的尤忘心,还保持着双龙出海的招式,任由费德南的身躯向后仰倒。

钱贵也不是光看戏的主儿,长长的手臂一揽,想要将倾倒的身躯扶住。

怎奈有心无力!

好赌成性的他体质差的一批,银样镴枪头的身躯跟着费德南跌倒,完美地充当了安全气垫。

扑通!

狼狈跌倒,惨不忍睹。

厕所内连续传出的怪响,终于惊动了门外等候的保镖,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与此同时,还有焦急的呼唤在走廊内响起。

“费先生,您没事吧?不对,有情况!”

赶来的保镖心思灵敏,瞬间意识到不对劲,脚步声更急。

正在错愕的尤忘心,哪还顾得上弯腰逐个儿搀扶,身体迅速扑倒。

一手拉住钱贵的手臂,一手掐住费德南的脖子,同时焦急呼喊。

“钱大哥,走!”

钱贵瞬间领悟了他的意图,体内的能量疯狂窜动,三人连在一起的身躯一阵急剧的模糊,瞬息消失在原地。

留在地上的,唯有一块断为两截的板砖。

卫生间门向内推开,一个兔女郎装扮的女子闯了进来,举目四顾。

空荡荡的卫生间看不到任何人影,唯独有一扇隔断门正在缓缓闭合。

当然,地上的板砖尤为显眼。

不甘心的她快速拉开了每一扇隔断门,甚至连杂物间也一并查看,可惜事与愿违。

费德南失踪了!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两男两女四名保镖也闯了进来,为首的壮汉急声询问。

“怎么回事?”

“费先生失踪了!”

“什么!有人闯进了地堡?是什么人?”

“没看到,根本没有人出现在视线中,我保证!”兔女郎保镖斩钉截铁,双眸中惊疑的神色不减。

“不管是谁,他们一定没有走远!或许是某种超能,留一人守住地堡正门,其余人跟我出去搜寻。”

急促的交谈完毕,五人迅速跑向地堡正门。

且不谈五名保镖的搜寻,尤忘心这边也不是一帆风顺。

眼前的白光敛去,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熟悉的忘忧馆,而是那间上锁房间。

确切地说,是那处“狭窄”拥挤的卫生间。

怎么回事?

尤忘心挣扎着站起身,看向仍倒在地上的钱贵。

一对手臂软绵绵地耷拉在地面上,眼皮正在缓缓闭合,好似将要入睡一般。

“钱大哥,咋回事?快走啊!”

蹲下身体摇晃着对方的肩膀,压低声音凑到他的耳边呼唤。

在凑近的一刻,尤忘心恰好瞥见钱贵的脑后沁出鲜红的血珠。

很明显,刚才为了拦住费德南的倾倒,失去重心的钱贵也后脑撞在坚实的瓷砖地面上。

“小……小心,让我……睡……一会儿。”

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钱贵的眼皮彻底合拢昏了过去。

“钱大哥,您再坚持一小会儿,将我们丢在这里,您于心何忍?醒醒,要不我陪你赌一局……”

心中焦急的尤忘心又是一阵摇晃肩膀,可惜得不到任何回馈。

确定对方暂时不会清醒,他也不再做无用功,跳过地上的两具“尸体”,在淋浴间撕下两条稍微干净一点儿的布条,开始帮钱贵包扎伤口。

费德南这边,担心他中途醒来呼救,也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一起,口中更是塞了一大团破布。

做完这些,尤忘心无力地坐在地上,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问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

******

雨都这一边。

红岗区一处商务酒店内。

房间内的被褥和杂物稍微有些凌乱,挂在墙上的电视处于开启状态。

陈婉琳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遥控器,将电视频道换了一遍又一遍。

自从劫囚事件后,她就一直躲在这里。

这家商务酒店,九爷是大股东,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入住的繁琐手续。

更何况这间顶层套房是专为贵宾留置,酒店服务生也不会打探这里的隐私,以免丢了饭碗。

这事什么时候是头儿啊,早知如此就不该贪心掺和这档事。

正在她暗自埋怨时,客房门外传来刷卡的电子嗡鸣声。

走进房间的,是苗九命的得意保镖之一赵虎。

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腋下夹着一个黑色手提包。

“赵哥,您来了!是不是九爷有新的吩咐?”

陈婉琳赤脚从床上跳下,快步走到赵虎身前连声问道。

在酒店藏身的这一段时间,不敢抛头露面,整日只能与电视为伍,实在是憋得难受。

赵虎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提包,在其内一阵摸索。

很快,一小瓶香水和一支注射器摆放在梳妆台上。

香水是玫瑰红色,注射器内的药液浅绿如碧玉。

“九爷就是让我过来放你出去的,不过走之前,你要帮我们做最后一件事。”

或许是这几日枪战电影看多了,陈婉琳蓦然瞧到桌上的注射器,俏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双腿软弱无力,扑通一声跪在赵虎面前连连哀求。

“赵哥,求你们不要杀人灭口!我这么漂亮,会做好多事情的;我也很听话的,就这样死掉,你于心何忍?”

又是一个‘于心何忍’。

赵虎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指了指桌上的两件东西摇头苦笑。

“陈婉琳,你想多了!九爷真想杀你,还用得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