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可以吗?”听了段莺的话,阿箩忽然间有些紧张。
“当然可以了。”段莺看阿箩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主动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放到了自己鼓起的肚子上。
阿箩小心翼翼的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触感,一时间只觉得惊奇不已。
“他,他是不是动了?”阿箩轻轻的抚摸着段莺的肚子,在感觉到手心轻微的触动,不由得惊喜的说道。
“是啊,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出生了。”段莺看着自己的肚子,眼里都是慈爱。
“真好。”阿箩看着段莺的肚子,眼里皆是一片向往之意。
“不用羡慕我,”段莺看到阿箩羡慕的眼神,对她说道:“你也有孩子了。”
“我,我有孩子了?”阿箩听了段莺的话,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啊,大夫说快一个月了,你可得好好养着。”
阿箩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这里已经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小生命。
“我会的。”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既然这个孩子已经不顾险阻的来到她身边,她一定会好好待他。
“天就要放晴了。”段莺看向窗外,不管持续多久的阴雨天,都会有过去的时候,接下来都将会是晴好的日子。
阿箩安心待在山上,她从不跟任何人说起她从前的事情,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去过问,都待阿箩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样。
山上没有大夫,每次有人生病都要废好大功夫跑到山下去请大夫,自从阿箩来了之后,大家看病也方便了,对阿箩更是亲切友好。
“气死我了,这个人太坏了,我要去揍他。”桃溪看到君如鸾的回信,气的不得了。
云桑前几日借着桃溪的名义,给阿箩写了一封信,结果君如鸾告诉他,阿箩好好的在皇宫里待着,一切如常。
“桃溪,”云桑拉住桃溪,“阿箩姑娘既然不提,那就是不希望再跟这个人扯上半点关系,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桃溪想了想阿箩现在的样子,她要是想报复,以她的能力,肯定也能轻轻松松的混进皇宫里去,既然她什么都没有做,那就顺从她的意思,继续过着这样安稳平淡的生活吧。
“还有你!”桃溪想起云桑跟君如鸾也有联系,伸手指着他说道:“你以后不许跟他联系,就算在路上碰到了,也要当做没看见一样。”
“好。”云桑乖巧的应下。
他跟君如鸾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他已经帮他登上那个位置了,至于今后如何,跟他可没有半点关系了。
近日天气晴好,段莺跟阿箩一同在太阳下做女红,段莺正在教阿箩给她尚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服。
灵芝跟无禄悄悄的躲在一旁,探头探脑的往她们那个方向看去,时不时偷瞄一眼段莺的肚子。
段莺早就发现他们了,却还当做没看见一样。
“桃溪说了,那个封夫人肚子里有小宝宝,我们不可以过去的。”灵芝蹲在一旁,头上欲盖弥彰的顶着几根树枝。
无禄很想告诉他,其实孕妇也没有那么脆弱的,他要是真的好奇,也是可以过去看看的,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躲在这里偷窥,而且还偷窥的这么显眼。
灵芝一脸纠结,明明脸上写满了我想过去,我想过去,却偏偏努力克制住自己,只是躲在远处偷偷看看。
“灵芝,你在哪里做什么?”阿箩看到灵芝,开口唤他。
许是将要做母亲的原因,阿箩近日见到灵芝,越发的觉得喜爱。
“我我我,我就是路过。”灵芝见被发现,慌慌张张的拉着无禄跑远了。
桃溪刚来就见到灵芝拉着无禄,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反正他们也不急着回去,就打算留在这里陪阿箩一段时间。
“桃溪,云公子,你们来了。”阿箩见到桃溪,连忙起身相迎。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桃溪把阿箩扶回原位,看着她们身旁小箩筐里放着的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桃溪,你看,好不好看?”阿箩兴奋把自己做好的成品展示给桃溪。
桃溪看着阿箩做出来的小衣服,倒是有模有样的。
“阿箩,你好厉害。”桃溪没想到一块布在阿箩手里就能变成一件可爱的小衣服。
“没有没有,都是封夫人教的好。”阿箩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阿箩手很巧的,我一教就会。”段莺也在旁边跟着附和道。
“桃溪,你要不要也试试?”阿箩见桃溪拿着那件小衣服,兴致勃勃的翻来覆去的观看。
“我?”桃溪看看手里的小衣服,有些哭笑不得,“我好像用不到这个吧。”
“你可以做个别的呀。”阿箩说着,悄悄看了一直形影不离的跟在桃溪身边的云桑一眼,“比如给你的云公子秀个荷包。”
“云桑,你想要吗?”桃溪听了阿箩的话,笑盈盈的看向云桑。
“只要是桃溪给的,我都要。”云桑听了桃溪的话,笑着回她。
桃溪还没有送过东西给他,这算不算是他给他的第一个礼物,那他要回个什么礼物给她呢,云桑开始思考起来。
“那你喜欢那个颜色?”听了云桑的答复,桃溪兴致勃勃的拿起那几种颜色的布料,让云桑挑选颜色。
云桑看了看桃溪手上的那几种颜色,选了一个淡蓝色的。
选好布料之后,三个人凑在一起讨论要往上面绣什么图案。
“我觉得往上绣一对鸳鸯,就像桃溪跟云公子,想当初我也给封严绣过一个。”段莺说着,不由得想到她跟封严。
现在整个山上的人都知道桃溪身边有个跟她形影不离的俊俏公子,是她的夫君,两个人同样相貌出众,别人都还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鸳鸯?云桑静静的听着他们讨论,他跟桃溪就像鸳鸯一样吗?
“我觉得梅花也不错,云公子就像冬日里的腊梅一样,美丽却又清冷孤傲,且只为桃溪一人开放。”
阿箩想到第一次见到云桑,他就像寒冬里的梅花,唯有见到桃溪的时候,才愿意绽放出动人的花瓣,只为博得心上人的目光。
梅花?好像也不错,桃溪会觉得他像梅花吗?云桑听着他们话,心里的窃喜止都止不住。
桃溪听后却摇了摇头,她觉得都不好,他们说的跟桃溪心里的云桑都有些出入。
“对了,是小兔子,跟云桑是不是很像?”桃溪想到再没有比兔子这种白白嫩嫩,娇娇软软的小兔子更适合云桑的了。
其他两个人想了想兔子,又看了看旁边英俊挺拔,清冷疏离的云桑,怎么看都跟兔子联系不到一起去。
小兔子吗?云桑怎么也没想到桃溪竟然会觉得他像只小兔子,云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云桑向来不会反驳桃溪,她说是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决定好之后,桃溪开始忙活起来,云桑在她心里真的像个小兔子一样,干净漂亮的外表,脆弱到需要人时刻保护,一不小心就会被恶狼吃掉的小兔子。
云桑看着桃溪一针一线干脆利落的扎下去,原本平整的布料上面渐渐出现的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
云桑眼睁睁的看着由桃溪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不明物体,无论从那个角度,他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兔子。
桃溪正是对这个东西兴趣浓厚的时候,紧赶慢赶的花了好几天时间,终于把这个荷包给做了出来。
阿箩看着桃溪做出来的荷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段莺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不打击到桃溪。
段莺看了看真一脸期待的等着她们评价的桃溪,斟酌了好几遍开口道:“桃溪,要不你还是别送了。”
“这怎么行!”桃溪把荷包拿回来,“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看,但是我敢肯定云桑会喜欢的。”
阿箩听了桃溪的话,都不忍心开口纠正他,那岂止是一点点的不好看,那简直是不忍直视。
“桃溪,她们说你把荷包做好了?”正说着,当事人就来了。
“云桑,你看看,喜不喜欢?”桃溪不理会那两个人,把荷包递给云桑。
“桃溪送的,我都喜欢。”
早在那天见到桃溪绣的那一团东西的时候,云桑就已经不再对桃溪的手艺抱有什么期望了,所以不管桃溪做出个什么东西给他,他都会欣然接受。
云桑说着,指了指荷包上面两个黑线团,有些不解的问桃溪,“只是,这个是什么?”白色的是兔子他知道,那这两个黑团是什么东西。
“是你的名字啊,云桑。”桃溪特意指给云桑看。
云桑恍然大悟,“谢谢桃溪,我很喜欢。”云桑说着,还把荷包挂到了自己腰间。
段莺跟阿箩看着云桑把荷包挂到身上,都默默无语,阿箩还好,她早就知道云桑会无条件的宠着桃溪。
倒是段莺,看到那个荷包,都恨不得伸手给他摘下来扔的远远的,实在是太有损云桑的形象了。
好好一个翩翩贵公子,偏偏要在腰间挂一团丑不拉几的破布团,硬生生的把云桑周身的气度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偏偏云桑还是一副很宝贝的样子,明晃晃的挂着这个荷包。
段莺转过头去,选择无视那个荷包,她怕她再看下去,容易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