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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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夏天,过去和我的记忆

我要怎么热烈,才热烈过18岁那一年的夏天?

我的心中充满山川,也充满沟壑,充满生活当中无限温暖的小事,也充满飞跃泥沼和深渊的月光。我要怎么诉说,才能够把这一年的经历说完,才能把我从面前的局促和焦虑当中拯救,才能够把望向空无一物的眼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才能够把记忆存活地更加长久一些。

年初是我跟外国人交流最多的时候。在屏幕背后的外教到来,我用着并不熟悉的英语,一步步地把心中所想冲动地表达出来,不论对错,一再地犯错并且得到善意的修正。我一直是如此地横冲直撞地呵,从来不知退缩一般地勇往直前啊。

二三月里,是做实验最顺利的时候,也是我开始思考怎么创新分析方法和提升阐释数据能力的时候,快速地成长,学会写论文和做实验的基本套路,并且做出一点点自己的创新,逐渐获得成就感。已经开始独立设计实验,还有独立完成实验和撰写论文并发表了。研究生的生活是做海绵的时候,拼命地吸水和增长自己。

年初的时候我就熬夜,经常性地熬夜让我有点黑眼圈。也是在二三月里学会买一些除了黑白颜色之外的衣服。大学里的我很糙汉,穿的很丑很邋遢,这是后来看照片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不会拍照,不会穿衣服,像是一个混入大学生队伍的高中生,呆头呆脑的只知道学习,也学究一般嘴上和头脑里的理论知识很丰富,也因此错过了很多本就应该欢笑陪伴的友谊。相比来说,我笃信的东西有些无趣而冗长。

这像不像是鲁迅先生肩住黑暗的闸门,放那希望和光明进来的样子?年初的时候为圆陪着家人游玩的梦,在家里呆了很久,分开的时候尤其不舍。家人之间的聚少离多,让我越发珍惜生命当中与家人团聚的时刻。在外地呆的这么多年里,有时会突然想到家里,想起小时候,不过不是感慨的时候。我只是偶尔写写文章,纪念一下过去。

我很少吃蓝莓,以为它很酸。很少吃车厘子,因为它又大又酸。可是当一群人一起吃的时候,就好像大家在一起嗑瓜子一般,唠唠家常。春季是青岛最美的时候,我去看了南海路的海浪,看了八大关的绿叶,看了《云边有个小卖部》,投稿了文章,在与朋友的相逢和重逢当中坚定了想要继续往前走的决心。我还在成长,还想体验一下好吃的蓝莓和甜甜的樱桃。对了,我们说要去吃樱桃,可是去年没有去成。

我跟老师说要刻意见面,时间难排,大家都忙的状态下,时间像是凑出来的一般。很多人可能就见一面,就只能够相聚一时,下次见面之时便已经是江湖路远了。因着工作,我开始写作文章,开始与很多人见面,深夜熬夜看了很多小说,开始学习一个人拍照还有给别人拍照,喜欢说一些糊里糊涂的话,被时间在背后推着一步步走。我想着身体和精神总要有一个在路上,于是在今年做一个不会停下的人。

春季在青岛过得特别快,很快入夏。但是夏天好像也走得十分快,我还没有感受到夏天的酷暑,秋天便很快来到。去年的夏天,我看完了陈晓和李沁主演的《平凡之路》,因此了解了路遥的《人生》,在《平凡的世界》之外还有一块生活的热土被我了解。我学习了怎么滑冰,怎么拍照,怎么穿衣服,怎么做饭,怎么健身,还有怎么做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家乡的天空是非常纯粹的蓝,还有自由和缓慢。我拖着行李箱回到家的时候,吾心归处。夏天的家是静止的,冬天的家是流动的。我爱我家。快到年中的时候我发现,我上半年好像也去过很多地方了。九江,新郑,广州,青岛,武汉,还有烟台,好多地方,遇到很多有趣的人,这和我去年年终总结视频当中的“人”、“空间”和“时间”也是十分吻合的。我欣赏并感谢着这些人在我生命当中的出现,我喜欢上了旅行,喜欢时间和空间变化的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个习惯离别的人,但其实每一段旅程和路途都在我灵魂当中深深印刻。

就好像,你说武汉春季的老盐杨梅,就像是在盛夏一般。我忍着对酒杯的不耐烦,还有对地震演练的怀念,我醉倒了,长大了,但好像还是之前那个鸟窝一般头发的男孩那样,熬夜,希望把每一天的时间都留住。我想起在去年年终总结的时候写下的新年愿望,发表三篇文章,今年确实是完成了,而且还是超额完成了。我心里为什么没有一种庆幸和快乐的感觉呢,反而是一种劫后余生,如释重负的感觉呢。那么新的一年里,再发三篇吧,现实吗?我觉得还挺现实的,因为接下来的三年,我就要体验三年发一篇的感觉了。

我永远热爱海洋科学,海洋科学给了我一种仰观宇宙之大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这种沧海之上的自由和孤独是很难与被人分享的。我可以给别人说我心中中了一亩田,开满了花,各种颜色的,随风在摇曳,你看多美丽,多静谧。但是我不能跟他们说,我心中有一片沧海,这沧海当中,有我化学、生物、材料、环境和文学的专业背景,有澄澈、透明、深邃、平静、波涛、危险的性格,也有波谲云诡、神秘莫测、恐怖如斯的心情。有一方豪迈,有苍翠的精神活力和广阔的希望和自由。我将永远热爱这一片大海,如果我死亡,而且尸体无法捐献给医院做大体老师的情况下,我将纵身一跃拥抱这大海,把它作为我生命的最后归处。我想我会变成大海里的一个微生物。

我将永远热爱所有可爱的事物。比如花朵,比如山风,比如猫咪,还有所有听着风歌唱的人们。我在这些生命当中孤独地穿行而过,写下支离破碎的诗篇,好像就是我匆匆行进这世间的一些证据了。我热烈地用信纸告诉我所有朋友,你们要幸福啊,我诚挚地祝福你们在未来的人生里平安顺遂,幸福安康。但是你看这样的祝福很孱弱吧,我爱过的人啊,爱过我的人啊,你们好啊,未来的人生里面,我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因为不要放弃成长。我用我自己充满坎坷和欢乐的成长经历跟很多人分享。我在暗夜里面奔跑,在一片荒芜里面创作欢乐,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面前坚强,在夏天的阳光里面奔跑和驻足,在书本和孩童面前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也需要儿童文学,需要图画和老年人的教导,需要不断成长。我在茉莉花的香味面前轰然倒下,这一切都来自于几年前我体验的高考前的夏天。

你说,月亮会记得多少年前,他曾经照亮过人的眼睛吗?我喜欢在夜晚时候外出,曾经因为晚上找猫咪,跟着猫咪在丛林当中跟着月亮。你说猫猫是我的朋友吗?在田野里的猫咪,还有怀里撒娇的猫咪。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去学校附近看见了一直兔子,那让我记忆到现在的被毕业生丢弃的兔子。人的记忆是会持续多久呢?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直发展并且持续着的,只是我自己适应得慢罢了。告别,永远不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还没到一个必须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从不会放弃寻找,寻找第一次深入骨髓的拥抱,还有第一次,第一次说喜欢,但是不一定要在一起。在这个复杂,捉摸不定的人来人往的世界里,做一个不那么过早暴露状貌的大人。我会走到哪里呢?哪里都可以吧,远远地前进,仿佛走进了一座沙滩上建立的图书馆一般。明年有机会要去看看图书馆,这座守护城市的长者。然后在图书馆里面穿行,仿佛穿行我自己匆忙的人生档案当中一般。错过的以往如图翻书一般,我也要迈入本命年了。我想的事要更多,比同龄人要更成熟一些,或许这是成长的代价。

我去成都了,我去重庆了,这是今年我最大的一个收获了。我看到我多少次梦中的场景,人山人海,挤挤挨挨的热闹和市井欢乐,这是个无数人组成城市喜怒哀乐的场景。有的时候会写病句,会犯错,还是会受罚,因为我的身边也有人因为不熟悉规则受到惩罚。惩罚你不能够顺利毕业,惩罚不能思想自由,惩罚你要精神内耗,惩罚你不能够找到那个珍惜和珍重你的亲密关系。这是社会和个人的惩罚。

我属于是对很多事情不敏感的样子,经常地阅读书籍但是都是草草看过,很少能够真正地和我身处的这个社会相处、联系和紧密应用。我越来越看不懂一些事实,也不知道什么是我们这一代的事实,什么是应该坚持的东西。但是我会坚持,会努力,会追求幸福和美满,这对个人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呢?就是你开始认识到个人是时代的产物,个人是时代的记录了。我要用我自己的身体来记忆这个时代了,我有这个随时的使命还有责任了。我努力了很久了,在遗忘和加深记忆当中徘徊选择。我开始写自传,写回忆录,然后把这些作品读给不同的朋友听,希望我能够借由他们的体验去经历不同的人生。

这是我一直想拥有的样子,我应该是个大男孩吧,大傻男孩哈哈。棒棒糖我一直不喜欢吃,也不抽烟,喜欢红色和白色但是自己穿的很少,也不怎么会穿搭,想要表现陕西特色也没有怎么会说陕西的特色,只是会做一些饭,逐渐地跟朋友还有同事宣传陕西有名的美食,如果听起来不解馋的话,我也会动手做一些。在外面越久,自己本地的特点就越凸显,然后就越想回到故地。想来,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季节,喜欢什么人,这和童年有关系吗?这和长大之后的样子有关系吧。

今年这就匆匆地结束了。青岛下雪的那天,初雪就十分大。我在雪地里面奔跑,大声喊着丞哥还有大飞,听完了你们的广播剧我好像更有力量了,更有对生活的信念了。今年读完的书很少,儿童文学作品集,都是很多散乱的小文章,还有一本本的学位论文。我想在明年的时候多读一些书,或者能够多写一些文章。今年的文章写作量也少的可怜,还好我好像参加了一些社会活动,把时间都分散了。不过就是很开心的同时也很纠结,我要沉溺在这种生活当中吗?我一直在做着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冗长而又有趣,沉浸其中,好像旁观着一些世界的边界。我要开始触摸你和接触你了,世界你能够给我展开你的真实样子吗?

就像海鸥,触手可及的飞翔,就像蓝天,在不同的蓝天之下都有熟悉的飞翔。我能够自由地倾听自己心中所想,也更有勇气拥抱自己喜欢的和真实的世界。这是我的成功吗?还是这个世界的成熟。你要说一个人如何看待自己在地球上的位置,要看他怎么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吗?要看他有多少钱,有什么样的年纪和样貌吗?有什么样的人陪伴,还或是生活在什么样的体系之下,不知旁观自己的生活的状态。我呼号着,我需要读一些历史,读一些我们这个年代不曾有或者少有的状态,再去旁观和反观我们这个疯狂的时代。

应该是要把这一篇年终总结也放在《夏天,过去和我的记忆》里面,这一些深刻的,粗浅的,无聊的,还有夏天不死的记忆,也是夏天的一部分吗?我应该在这里好好写下自己新的一年的期望,还有一些美好的愿望,希望我在新的一年里能够继续努力,做自己的主人,不像一个无聊的木偶,或者是一个反抗荒诞成功的人。我不是一个荒诞的人,但是我现在在尝试扮演荒诞,用荒诞的样子反抗荒诞,你到底是有多么地荒诞呢。儿童文学里写荒诞,写飞跃满世界去做苹果派,写跑遍整个森林寻找套在头上的内裤,那最终寻找到的纳尼亚美景和经历大雨的地毯,我心中的荒诞的世界该是一个更加美丽的世界。

1.我想多读一两本书,不用多,一定要细细地阅读;

2.我想继续阅读文献,做文献阅读笔记,把新的研究方向好好钻研,争取拿出好的实验方案;

3.争取再发三篇文章,然后儿童文学的文章也要继续有所产出呀;

4.学会开车,学会吉他,还有健身,学会穿搭,还有培养一些自己的爱好;

5.真的很想去一次演唱会,脱口秀,音乐剧,话剧的现场,还有去和喜欢的人一起彻夜聊天,海边行走;

6.希望能够多学习专业还有工作技能,去很多地方学习,认识很多朋友和老师;

7.变成一个情绪稳定,精神自由,温柔坚定的有力量的更好的人;

8.能够继续关心社会,热爱社会,热烈地参与这身边的现实。要继续热烈,热爱以往所有的拥有,还有热爱未来无限的可能,热爱当下每一个彻夜难眠的热情,热爱每一次奔涌而出的眼泪,热爱每一次说出的爱,还有看着这生活的世界的如初生一般的眼神。

我热切而诚恳地期盼,并且祝福着当下,还有未来人生的每一天,是为总结2023,等候2024,谢谢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