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张莹莹一夜无眠
12、张莹莹一夜无眠
夜色渐渐地覆盖了这座城市，路灯与霓虹灯和楼宇的LED灯光交织在一起，好像编织成一个五彩斑斓的笼子，笼子里的人们欢快的蹦蹦跳跳。但是，对于鸟儿来说，却很鄙夷的说，一群被关在笼子的可怜的人们。
豪华的酒店里，繁忙的大堂门口好像是车水马龙一样。让人不禁怀疑，有钱人真的这么多吗？
张莹莹与老板还有其中两个股东，一行四人到了酒店。
谢总站在豪华包厢的窗口，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楼下的停车场，他无聊又审视着每一个人。直到张莹莹一行四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慢慢地转身，坐在休息的沙发上，就好像从未看见一样，心里却默念着张莹莹可能上来的时间。
张莹莹如约如时的进入包厢，她第一眼就先看见谢总坐在那里，似乎很沉闷。谢总的司机和秘书在一边玩着手机。随后，张莹莹的老板和两个股东也陆续进入包厢，并大步向前跟谢总握手、寒暄、客气。张莹莹只是悄悄地站在一边，没有欢笑，静静地，等着他们几个男人的仪式结束。
大家坐好，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谢总倒是先问张莹莹，喝什么酒？
张莹莹赶紧说，我们给您准备了红酒。法国波尔多的红酒，正宗的，顶级的卡斯特。
谢总笑了笑，重新问，我说，你们老家那边一般喜欢喝什么酒？
张莹莹想都没有想，我老家是山西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总给阻断了，哦，我知道，杏花村，对吧？
张莹莹忙点头，对的，对的，我老家就是吕梁的，距离杏花村产地很近。
谢总转身他的司机说，现在赶紧去弄几瓶好的杏花村去。
张莹莹慌忙的站起来想阻拦，又看了看老板，老板也着急的站起来说，谢总，我们给您带了红酒了。
谢总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只是微笑渐冷地问他说，陈总，今晚我想喝杏花村了，可以吗？说着自己点了一支雪茄，只是简单的招呼一下，不好意思，我只抽这个，没有准备，只带了一支。
这下轮到张莹莹的老板懂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说，谢总客气，谢总客气，没有关系，好好好，杏花村好啊，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嘛。
张莹莹装作叹了口气，说，真不明白您们有钱人的爱好，在您办公室看您喜欢红酒，我就大价钱给您准备了上等红酒，这家伙，您这又改喝白酒了，早知道，我就给您多买几箱杏花村了，那我还省钱了。
谢总听她略带幽怨的说法，跟着哈哈大笑，引发的陈总他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
莒句低头跟禾苗聊着微信，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怎么了，你又想我了？”禾苗。
“是啊，很想很想滴”亚历山大。
“是嘛，都用哪儿想啊？一个鬼脸符号。”禾苗。
“你这是赤裸裸滴在诱惑我哦，我肯定是用那儿想你的哦。一个害羞的符号”亚历山大。
“那儿是哪儿啊？一个害羞的符号。”禾苗。
“那儿就是那儿。你懂的。一个害羞的符号。”亚历山大。
“你讨厌~”禾苗。
“你不讨厌就好了~一个舌吻的符号”亚历山大。
“你为什么叫亚历山大啊？”禾苗。
“这就跟你为什么叫禾苗一样。”亚历山大。
“我只所以叫禾苗，是因为我真的叫何苗。难道你爸爸也叫亚历山什么?哈哈哈哈~~一个大笑符号。”禾苗。
“哦，我上你当了。一个锤子的符号。”亚历山大。
“你想见我吗？一个好奇的符号。”禾苗。
“不想。”亚历山大。
“为什么啊？一个好奇的符号”禾苗。
“因为你不想见我。”亚历山大。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见你？”禾苗。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呢？”亚历山大。
“这话是墨子说的。”禾苗。
“错，这句话不是墨子说的。”亚历山大。
“那是谁说的？一个好奇的符号”禾苗。
“这是我刚刚说的。一个哈哈大笑的符号”亚历山大。
“你讨厌。上你当了。”禾苗。
“你能背出这段话的原文，我就见你。一个考试符号”禾苗。
“一个自杀符号。没有这么考试的。你在欺负我。”亚历山大。
“哈哈哈，就知道你不行，所以……我不能见你。一个开心符号。”禾苗。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吾，安知吾不知鱼之乐？惠子曰：吾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之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吾，吾知之濠上也。出自战国庄子《庄子·秋水》中的《庄子与惠子》。一个无敌符号+一个挥刀符号”亚历山大。
“你又很讨厌了。”禾苗。
“你要说话算话的哦。”亚历山大。
……
“人呢？赖皮了吗？”亚历山大。
“你让我再想想吧。”禾苗。
“不可以，不能赖皮。”亚历山大。
“一个锤子的符号，小气。”禾苗。
“我就是小气，我就是小气，我就是小气，你不能赖皮。”亚历山大。
“那就今晚八点，在湖边1号吧。”禾苗。
“等等。”亚历山大。
“怎么了？你又不敢了？”禾苗。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在想，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样，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去？”亚历山大。
“我知道你什么样啊，看见你，我会跟你打招呼的。一个笑脸。”禾苗。
“OK！我相信你。”亚历山大。
“嗯。”禾苗。
-------
谢总酒量很大，喝到中场的时候，陈总跟两个股东都开始挺不住了。其中一个股东基本上口齿不清了。老板按时张莹莹要多喝一点，多陪陪谢总。
张莹莹很坦然的给自己的酒杯倒满，又给谢总的酒杯倒满，举起酒杯敬谢总，说，谢总非常感谢您对我公司的支持与信任，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说着，举杯，仰头，一口干净。
谢总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她一口干了，很轻松的也一口干了。放下酒杯，说，我不是对你们公司的信任与支持，我是对你的信任与支持。
这话的意思让陈总他们明白，你们能拿到这个单子的根本原因是张莹莹，跟你们公司无关。陈总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对张莹莹说，小张，赶紧滴，还不赶快谢谢谢总的支持与信任啊。赶紧倒上，再跟谢总喝三杯。说着还带头鼓掌。
谢总冷冷地斜看了陈总一眼，说，去去去，你们没事就先撤了吧，酒也喝不了多少，瞎破坏场面。
一句话，直接把陈总他们赶走了。
如果换上其他小客户，陈总或者还颇有微词。再怎么说，自己也大大小小算是一个老板，岂能这么没有脸面？
但是，对于谢总，他真的不敢造次。因为，在这里城市里，有几个不知道或者没有听说过谢总的能量，黑白两道据说全给面子。要不然的话，二建的招牌岂能这么亮吗？
陈总他们找了一个比较拙劣的借口先撤了，留下张莹莹跟谢总他们继续坐在那里。
谢总问她，现在还怕我吗？
张莹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怕啊，现在不怕了。
谢总问她，怎么就不怕了呢？
张莹莹狡猾地说，现在喝酒了啊，酒后壮胆嘛。
谢总很开心的哈哈大笑，说着，举杯对张莹莹说，再干一杯。
张莹莹笑嘻嘻的举杯干了。
凌晨两点钟，谢总已经沉沉地睡了，也许是喝的太多了，也许是太累了。侧睡在那里，露出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尽显雄性的味道。
张莹莹一直睡不着，点了一支谢总的雪茄，太粗了，感觉手指夹不住。好像吸香烟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被呛的连连咳嗽，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一边咳嗽还要一边看着谢总，尽量的忍着压抑着，轻的咳嗽，用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地缓解。
她轻轻地下床，随手拉起浴袍穿上，回头拿着雪茄，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这个城市的夜色。
心里在想，也许真的用不了多久，我也可以成为这个城市的主人，而不再是匆匆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