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打十个
夜幕低垂，布莱迪信守承诺带着初出茅庐的瑟提来到了在当地赫赫有名的莫斯托地下竞技场。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这也太脏了罢。”瑟提捂着鼻子向布莱迪抱怨。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汗水、血液以及酒精的复合气味，不算大的房间内挤满了前来围观的看客。
“莫斯托竞技场总共有地下十八层，我带你来的只是位于地下一层的业余组。想要真正获得莫斯托认证的打擂资格，得先在这个场次连续击倒三个对手。”布莱迪点着烟，一边抽着一边花钱为瑟提报了名。
擂台上，两位健壮的角斗士正激烈地对决着，台下的观众时不时地发出助威与呐喊声。
“怎么样，有信心赢下你的第一场比赛吗？”
“老头儿，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就这台上的家伙，动作迟钝得要命，别说我了，就是拄着拐杖的你上去也能轻松搞定。”
布莱迪听乐了，年轻人自信是好事。
“第三百八十二号——瑟提对阵第三百八十三号——凯斯特，有请双方选手就位！”擂台上的主持人激情澎湃地扯着嗓子嘶喊着，业余组一场比赛的时间短的出奇，布莱迪一根烟都未抽完，就轮到瑟提登场了。
一头飘逸红发，身穿兽皮马甲。在山林里苦练四年的瑟提终于站到了搏击角斗士的擂台上，本来手上还戴着布莱迪送给他的黄铜指虎，可当看到对手是位年纪长自己很多的中年人后，便当众摘掉了。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对手凯斯特双持匕首，瞧见瑟提极具挑衅意味的动作后心里难免有些不爽。
“没有没有，对于这个房间里的参赛选手，我都是一视同仁的。我听说要想拿到莫斯托认证的打擂资格得在这儿连续击倒三个对手，所以没有必要对你们下死手。”瑟提耸耸肩，表示对方多虑了。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别以为说些漂亮话，我就会跟你讲公平。”凯斯特在裁判抬手示意比赛开始的一刹那，便抢占先机一个俯冲举着双刃朝瑟提的胸口猛然袭去。
只听“啪嗒”一声，匕首刺入了肌肉里，擂台下的观众见闻后同时沉默了约有三秒钟，之后一齐发出洪雷般的欢呼与呐喊。
“获胜者为第三百八十二号——瑟提选手！”主持人宣布赢家，而那位登场还未满一分钟的凯斯特已经倒在血泊里，动弹不得了。
“额，借用一下话筒。”瑟提凑到主持人耳边，“还未登场的选手们，大家好。因为本人赶时间，刚刚完成训练没来得及吃饭。但是呢又必须在今晚就拿到打擂赛的资格，所以麻烦接下来的选手优先跟我对决。”
瑟提带着笑脸说着狂妄的话，说罢拍拍话筒“如果规则允许的话，一对多也没有什么问题。”
台下观众开始发出嘘声，这样嚣张的年轻人倒不是第一次见，只是通常这么做的家伙结局都不是太好。
“不过，我看这舞台也不是很宽敞，站太多人恐怕挤得慌。这样吧，我还需要再赢两位就能获得打擂资格，所以看不起我的选手们现在可以上场了。”
瑟提发完言，双手背到身后，退到了主持人旁边，等待有胆量的选手们上台切磋。
“好罢，难道没有一个人敢于跟这位年轻的瑟提选手比试一下吗？看来业余组果然如外界所传都是群废物呢！”主持人有点狗仗人势的味道，但也有可能是为了营造赛场氛围，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来刺激那些尚未登场的选手们。
“我来！”一个身材匀称的普通男子自告奋勇爬上了擂台。
“你小子刚才的比赛我们都看在眼里，手脚上确实够敏捷。至于在搏击的技巧性上完全就是个未入门的白痴。就这样的家伙足够让你们台下的参赛选手害怕成这样么？要不是今天没有专业的打擂赛可看，我才不愿意看你们这帮菜鸡互啄呢！”
听这口气原来是位看比赛的观众。
“你花钱报名了吗？未报名的观众是不允许参加搏击比赛的。”主持人在一旁好心提醒。
“不就是个门票钱么，来，但凡有种的跟我一起灭灭这臭小子的威风。报名费我付十个人的，有种的上！”这位观众暴躁无比，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纸币颇为嚣张地撒在擂台上。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台下的观众全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不一会儿，观众堆里陆续有人往擂台上爬。
“够了，够了，正好十位选手。”主持人同工作人员清点完人数，将多余的人赶下擂台。
瑟提看到眼前站了一排面露凶相的挑战者，不免有些想笑。
这不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无知者无畏么。
早就看清局势的参赛选手们知道自己同瑟提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实力差距，相反这些一直以来只会纸上谈兵的观众们倒是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自己上也能行的错觉。
因为比赛规则允许使用任何方式，因此那十位挑战者纷纷从台下找了些趁手的武器，有短剑、砍刀、锤子甚至一个家伙拎着一个板凳躲在擂台的角落，显然这是上来凑数的。
“大家听我的，就算这小子再强，也不可能同时应对我们十个人。我数到三，大家拿着武器一起上！”最先上场的那位暴躁老哥似乎对于能够打赢瑟提很有信心。
双拳难敌四手的理论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前提下，显然瑟提跟这些家伙并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一，二，三！”
瑟提站在擂台中央面对着从四面八方冲来的选手，转头飞快地扫视一周，从中找到了看起来最为强壮的一个目标，两下滑步凑到其跟前，伸手一把捏住了脖子。
且听“嘎啵”一声，颈骨顺势裂个粉碎。
接着腰部发力，捏住脖子的手并不松口，灵活地旋转身位调整方向，稍微一下蓄力，十分轻松地就将那个壮汉完整地提留起来，朝着擂台下方的角落抛掷了出去。
“砰！啪！哐啷！”
失去意识的壮汉从观众头顶飞过，重重地砸向靠着大门边的贩酒吧台，将木制桌台从中砸成两瓣，原先摆置其上的酒杯酒瓶掉落在地上，啐了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