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冥城亡域
“嗯,总算安静了的。”
姬晋再次:“……”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话说起来他似乎感觉自己是弱了,可灵魂却没有要消散的迹象,为什么?这一根灵力丝?净化他的吗?
无数个疑问的姬晋,此刻居然看到肆叶刚才散发出的灵力丝,一根一个像是拖着一个铁球似的飘会来了她的手中,顿时感觉到背脊发凉,哪怕他没有也是如此。
这个女娃到底什么来头!
忽然,小女娃口中念念有词的响起,从她脚下涤荡开一圈一圈的光纹,一个三丈左右宽的阵纹乍现,阵纹有上有像繁花似的纹路散开,处处透出古老斑驳的气息,这些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跟他认知的那些道家佛家之类的法术完全不一样。而且最让他惊讶的是,那些被他困死在睡梦中的人的灵魂,此刻居然一个个站在了阵纹上,每绽放成一朵就显露出一个,总共二十七个,一个都没少,这些灵魂身上的都有散发着黑红色的怨气,又似乎是在挥散的样子。
姬晋知道,他若是此刻显现出人形,只会看到自己是目瞪口呆的状态。
然后,一转头……
他,居然可以转头!
姬晋惊讶的发现连带着他,也站在了光阵一个绽开的如花般的阵中阵上,并且正好在小女娃的跟前。
想要动手,却像被定格住似的,只能转头不能说话,身体不能动,他看到自己脖子上挂着那只他曾经藏身的玉佩,还能看到上面冒着黑气。
肆叶吟诵的是古老的语言,姬晋一个字都没听不懂,也听不明白,像番邦语言那些叽里咕噜的话音,可又不像是,哪怕他听不懂,却都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心那种根深蒂固的怨恨正一点点在消散。
她跟那些寺院里的高僧念诵经文超度一样的,但是她却是在净化,无损他灵魂的净化!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她是真的是人类吗?
肆叶没吟诵一句祭文,额上的汗水就多上几分,这是包含着言祭、净化、遣送一气呵成的祭文,同时还要消耗她的元灵好不容恢复的灵力。
最后一句祭文的声音落下,脚上的那个阵纹的光度顿时大增,把原本已经黑暗气息遮得严严实实黑漆漆的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猛地从光阵上徐徐升起一道一尺高,半尺宽的门来,门边是两句骷髅装的浮雕,一人拿着一把巨斧的双手高举交叠在门头,正中央一个骷髅头,双眼的窟窿散发着红光。
此刻两扇大门往里,慢慢打开,里面散发出无限阴森恐怖的气息。
姬晋瞪大眼睛。
那就是,地,地狱吗?
不,是地府,也就是这个小屁孩说的冥城亡域才对,那么这个是亡域大门!
“走吧,冥城才是你们的归宿,至于你们的罪孽,就由亡域殿堂的人来定。”
姬晋看着那些在光阵光芒大盛的时候,居然瞬间净化怨化成的黑暗气息,此刻已经变成了银白色灵魂。
看着二十七个灵魂一个跟一个的朝着那个打开的大门走了进去,肆叶的目光也看向里面,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进去,等元灵上的伤差不多,躯壳也就炼化得差不多,就可以进入哪里了的。
姬晋看着一个个的能动,他也可以移动了的,却依旧不能对站在光阵中央的小屁孩。
肆叶看向姬晋,他的罪孽,只能净化部分,还有些被禁锢住在玉佩哪里,因为听到他的心声,所以知道他本是第十七代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然而却被亲弟弟谋害,死后因为怨气不散甚至乎还被请来的法师刻意的镇压在玉佩里头,后来辗转得以重见天日,却早已改朝换代。
玉佩经过无数次逆手之后丢失,落入某处地方,而后玉佩因为有怨灵姬晋在,一颗槐树种子无意间落入了玉佩掩埋的地方,种子在万物复苏的季节发芽生根,玉佩白树根紧紧包裹缠绕,于是姬晋又多了一个可以使用的寄宿体。偏偏盖屋的屋主喜欢槐树,随后移植到这个院子里,也就造成了后来的灾祸出现。
姬晋皇族后代,有帝皇龙气加持,但是经历了那么久也不剩多少,好歹还有,再加上他已经进净化了他怨气,剩下的那些黑暗气息全部禁锢在玉佩上,只要舍弃玉佩,他灵魂进入亡域后,十殿司的人就会接受处理。
“你不走吗?”
姬晋一愣,看着额头馒头大汗的肆叶,又看了看亡域大门,最后那个已经踏进去了。
“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肆叶有些累的说道:“不会,二十七个亡魂我已经净化了的,他们会被在冥城得到安置。你让他们枉死是事实,不过你也无需担忧,因为你真龙的帝皇龙气加持,不会罚你的,但是会剥掉你的真龙之气,随后让你选择投胎,或者在亡域之城定居直到消失。”
姬晋闻言看着肆叶,他不是傻子,维持着这个光阵和联通亡域的大门是需要开启的人力量的,此刻跟前的人木头大汗的,面色也泛白,显然是成不了多久的。
走,还是留?
毕竟他早已经死了的,曾经的夏国皇族只不过留在的只有史书上的寥寥几笔,之后一直被镇压在玉佩,辗转知道的消息更是证实他早已不在是哪个朝代。几十年在山上呆着,直到十年前,有人把藏有玉佩的槐树移植到这,更是让他亲眼看到姬家皇朝,早就不存在的事实。
可是若进入那个亡域,肆叶说要门投胎转世,要么在亡域之城呆着,直到魂魄消散。
他不想转生,因为怕在这个世间沉浮,也不想在亡域等着消散,倒是想跟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收了他的肆叶……
“你是不想走了吧,想的时候再给你开。”
话音刚落,光阵消失,通往亡域的那道门也顷刻间消散无踪影,肆叶吧嗒一下的跪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细汗,那只玉佩也落在地上。
姬晋呆在原地,他都忘了自己的心声,这个人是可以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