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挽清之谜

可是离火宗对于凤凰来说，除了一个会清冰火的向辉之外，再无价值。

或许他图的，果真只是一个向辉呢？

换句话说，向辉或许根本就没有死。

只是借用假死，来与凤凰达成交易，换来向由生的几十年。

悠悠忽然想起，许久之前，她梦到凤凰时在梦中所看到的山洞。

要开阔，又要足够隐蔽，能藏得下凤凰，还要向辉方便到达。

向韵诗幼时发现的那个山洞。

他们离开后，蛇妖究竟是什么下场，无人知晓。只是那个洞穴，就仿佛为人量身打造一般，静等凤凰和向辉的居住。

事情至此，凤凰的下落不言而喻。

只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梦境里出去？

悠悠烦躁至极。

向韵诗已经被关了起来，小白还没有回到离火宗，悠悠仍然用翠丫的身份活在宗内，听着各位长老一个个死去的消息。

悠悠和一众小姐妹一起浆洗衣物，忽的脑海中传来一声发问，“你想出去吗？”

去哪里？

“梦境的外面。”

悠悠毫不犹豫，“想！”

同住好几天的小姐妹吓一跳，关切的过来。

“翠丫？你咋啦？没事儿吧？”

眼前的一切开始有些扭曲模糊，悠悠开心的直咧嘴。

“没事儿！没事儿！”

下一秒，悠悠的身影如同虚幻一般，“嗖”地一下，无影无踪。

·

即便悠悠和小白在梦里设身处地的待了许多年，现实里，仍然仿若一瞬。

悠悠遥遥脑袋，定下神来的时候，正看到祝融好整以暇的坐在一侧，再低头看去，发现向思远正呆呆的坐在地上，斑白的发丝随风而飘，他眼中似有泪水，一脸苦相，好像在做着极大的隐忍。

悠悠稍稍抬步，却好像在原地站了许久一样腿脚一软，小白早就反应过来，眼疾手快伸出手去抓住她，悠悠冷不丁扑到小白怀里。

祝融眼神暗了一瞬。

悠悠全然没有察觉，从他怀里挣出来，锤了锤小腿，看向祝融，“向韵清人呢？”

祝融看向向思远。

向思远泪如雨下。

“师姐……死了。”

？死的这么快！按照以往的情况，不应该等她从梦境里出来，还剩一息才对？

“黑白无常可来过了？”

祝融摇摇头。

“没见着。”

连魂魄，都没了？

小白道，“或许她一心求死，连魂魄都没了要生的意愿，干脆魂飞魄散了罢。”

牵强的解释，看起来连小白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如果真的是这样，人间那些自杀的人怎么说？

悠悠低头沉思，或许，是梦境发生了什么改变，从以她的法力为引，变成了以被摄取记忆的人的魂魄为引了？

取人魂魄，和取人生命并不太相同，这一世了了，下一世还能再继续，可如果魂魄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等同于无止境的杀孽啊！

她的脸突然煞白。

这样长久发展下去，悠悠记忆维持着法力，就算旁人是自愿的，也未免……太过残忍。

不知何时，从前远离尘世，不将人命放入眼的神兽类悠悠，眼中突然有了怜悯。

祝融冷冷一笑，“这世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大家都是为着活命与功利劳碌，即便有着再大的责任在身，也不过是些附属而已，堂堂神兽，不需要为些蝼蚁连累自身。”

悠悠猛的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