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姜暮声番外②
我知道自己没有身份去关心你，但我还是想尽自己所能，去守护你。
——题记
“谢谢。”慕南枝看到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咬着下唇，“很抱歉，打扰你这么久。”
姜暮声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喉，语气平淡，“不会，我正好再巩固一遍。”
尽管他这么说，慕南枝还是很不好意思，再次诚恳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姜暮声笑了笑，摇头，“心意我收下了，你早点休息，很晚了。”
“好。”慕南枝答应下，本来她还打算继续做卷子的，但姜暮声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晚安。”
“晚安。”
姜暮声第一个挂断电话。
他怕要是再不挂的话，他就舍不得了。
他看着那个超长的备注，点击修改。
把“朝南的树枝”正式改成了两个字，枝儿。
朝南的树枝是慕南枝的介绍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介绍，简单粗暴。
“暮声？怎么还没睡？”寂静的客厅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正是他父亲姜潮。
按照他的了解，姜暮声此刻应该已经睡了。
姜暮声下意识收起手机，神色有些不自然，“爸。”
姜潮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最近要考试了，刚在做试卷。”姜暮声解释说。
姜潮点头，拍了拍姜暮声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休息。”
姜暮声点头，看着姜潮回了房间，他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没做什么，他却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
不过，他的确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他在偷偷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可能不会喜欢他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慕南枝不会喜欢他，慕南枝只是把他当朋友，当学习上的导师、知音。
期末考试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们进了各自的考场，姜暮声和蒋建韬幸运的分到了同一个考场，慕南枝在他隔壁的考场考试。
拿到卷子，姜暮声一点也不慌张，按照他的水平，这些卷子难度都不大。
蒋建韬拿到卷子就有一些苦恼了，后面的大题他看不懂啊。
他看了看斜后方的姜暮声，正在专心做题。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死就死了。
慕南枝拿到卷子有先看一遍题目的习惯，看到最后一题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姜暮声曾经给她押过几题，他说考的可能性大。
而这次数学卷的最后一题，正是姜暮声押的三题中的一题。
她是又惊又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自信地拿着笔做题。
三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A班的班长提议出去庆祝一下。
考完试放松，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慕南枝本来想拒绝，但所有人都去了，就她一个不去的话，会不会成为耍大牌端架子？
再三斟酌后，她也决定一起去。
“放假快乐！”A班的班长烘托气氛，带头举杯说道。
A班的班长叫路念北，成绩也很不错，稳居年级前三。
大家举杯同庆，对于放假，即使是好学生也会很高兴。
路念北订了一个比较大的包间，有的人在唱歌，有的人三三两两在唱歌，还有的人在打牌喝酒。
高中的人，大多数比初中的时候成熟了不少，开始学会喝酒、打牌、抽烟。
姜暮声一向不喜欢热闹，但他知道慕南枝要来，怕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跟着一起来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不合群一样，手里捧着一杯酒。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在学校也跟姜暮声坐在一块，没有一丝感觉。可今天，她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很别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喝酒。
姜暮声看了，轻声道：“女孩子别喝那么多酒，不好。”
他没说是什么不好，只是说了简单的不好两个字。
闻言，慕南枝的手顿了顿，酒水才刚碰到唇瓣，她就停了下来。没说话，也没看他，她就是感觉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暮声，怎么不一起玩？”路念北看姜暮声坐在那边，好像不合群一样，过来询问。
姜暮声笑笑，说：“我不会打牌。”
路念北搂着他的肩，说：“没事，又不玩钱的，图个娱乐。”然后拉着姜暮声一块过去玩。
姜暮声走后，慕南枝突然感觉有些慌乱，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空着的位置，被人取代，身边多了一个人。
“慕同学你好，我叫周启敏。”坐在姜暮声位置上的人向慕南枝开口。
慕南枝的唇紧抿着，转过头，不自然的开口，“你，你好，我叫慕南枝。”
周启敏笑了笑，“我知道，朝南的树枝对不对？”
慕南枝有些诧异，朝南的树枝是她当时的自我介绍，他居然，记住了？
愣愣的点头。
“我看你好像一直一个人，不喜欢吗？”周启敏关心地问了问。
慕南枝点头，然后又摇头，这可把周启敏弄懵了。
“我不太习惯这么热闹。”慕南枝说。
周启敏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但是都是一个班的，图个开心，也不好扫兴了。”
这点，慕南枝很赞同，点点头。
看周启敏为人这么温柔谦和，她的戒心和警惕感就放下了一些，周启敏问的她知道就偶尔回答两句。
姜暮声手里拿着牌，目光时不时朝慕南枝看过去，看到她身边坐着的人，他眉头突然皱了皱。但看清是周启敏后，他眉头又舒缓开了。
周启敏的为人他还是有一些了解，待人和善有礼，也知分寸，不会做让别人生气的事。
但他的心思，全都在慕南枝身上，就连轮到他出牌了，也是路念北说了又说他才回过神。
“抱歉，刚在想事情。”姜暮声说。
路念北：“没事。”
怎么说呢，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总是一个人思念着一个人，当一个人的视线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就不会在意有没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在唱歌的是一个女生，她的目光在某一个人身上。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你
是我不敢开口的秘密
暗恋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最近的你是我最远的天堂
……”
直到一首歌唱完，她的目光都没有挪开。
而她注意的那个人，视线却不在她身上，这让她怎么不难过？
“慧雯，怎么了？”
曾慧雯回过神，转头看着女生，“没事啊。欣宁，我去下洗手间。”
甄欣宁点点头，看着自己好友的背影有些不大理解。
陆续打了好几轮，姜暮声感觉有些乏了，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
看着慕南枝起身，拿着包准备离开了，他安耐不住准备起身，却又怕太过明显，压制下冲动，继续若无其事地打牌。
“南枝，要我送送你吗？”周启敏也站起身，问了问。
慕南枝摇摇头，笑笑说：“没事，我家离这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好。”
见慕南枝拒绝了，他也不好强人所难，“那你路上小心点。”
“好，谢谢。”背着包跟路念北打了个招呼，她就离开包间了。
虽然喝的都是鸡尾酒，但她是真的没酒量，走出了好一段路，已经感觉脑袋有些沉沉的。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提神，晃了晃脑袋，站在路边打算打出租车回去。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车，她抿了下唇。
反正不远，走回去好了。
她这人有个毛病，一紧张就会想要喝水，也不管手里的是什么，她都喝下肚。
一个没注意，脚尖勾到了一个石头，她以为会摔下去，却被人抓住了手臂。刚弯下去的身子就被拉起来了。
“你还好吗？”姜暮声的眉头皱在一块，有些担心。
慕南枝的眼前有些许模糊，她努力眯着眼聚焦，想看清面前的人。
听声音，她知道了，是那个温柔到了极致的人。
“你怎么出来了。”她站好身子，凉风吹过让她醒了几分。
被她这么一问，他有些尴尬。“我……我爸爸让我早点回去。”
慕南枝点点头，没有在意。
“我送送你？”姜暮声带有一丝不确定，询问她的意愿。
她大概也猜到自己的状况，自己一个人，貌似的确不太安全。万一又像刚刚那样摔一跤，还会有第二个姜暮声吗？
没拒绝，点点头，“麻烦你了。”
姜暮声笑笑，摇摇头，跟在慕南枝身边，没有伸手去碰她，这是对她的尊重。
他们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
姜暮声走的很慢，想要跟她多呆一会，不想她这么快到家。
忽的，慕南枝停下脚步，看见前面屋子里亮着的灯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双手握成了拳头，转过身，笑着说：“前面就是我家，到这就行了。”
姜暮声也没有勉强，点点头。在慕南枝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一句，“回去的时候喝点温开水，早点休息。”
慕南枝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快步走进家里，关上门。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睡外面了。”一个男人看着她，没好气的说道。
慕南枝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你又去赌了？妈妈的保险理赔不是给你赌博用的！”
“还轮不到你教训我！”男人气愤的瞪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嫌弃。
突然，一个女人从他房里走出来，慕南枝瞪圆了眼，“好歹你们曾是夫妻，你有没有良心？”
那个，是她妈妈的房间，他现在居然随便带女人进去。
听到她一而再再而三提起亡妻，慕敬平气的冲上去打了她一巴掌。
慕南枝撑不住，摔在了门上。
“老子供你吃供你住，大学都让你上了，你有什么资格对老子指手画脚？！”然后，搂着女人的腰，推开她走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慕南枝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膝，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酒意荡然无存。
看到慕南枝进了家门，姜暮声也就打车离开了。他回到家后，煮了一杯牛奶。
他也喝了几杯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总归是酒。
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看着房顶。
放假了，他还有什么借口去找她呢……
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表白了。
可是慕南枝却拒绝了他，说：“我只把你当朋友，从没喜欢过你。”
那一瞬间，他惊醒了。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冒着冷汗。
拿起床头的水猛灌了一口下肚，消除了那股恐惧感，垂着眼眸低声呢喃，“她会喜欢我吗……”
马上就要春节了，每家每户都采购着年货，准备一家欢欢乐乐的过年。
除夕夜这天，姜暮声和姜浅收着巨额压岁钱，一家子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其乐融融。
临近凌晨，他拿出自己安静的不得了的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在上面打了一行字，突然觉得这么说不太好，又给删了。
就这样，删了又打，打了又删，这个动作来回有了十分钟。
细心的温悦茹发现了不对劲，转过头，“暮声怎么了？”
“没什么。”姜暮声摇摇头，把手机收了起来。
最后，他看到电视上方的钟表，分针已经指向五十九了。
他拿出手机，解锁后在上面打了一行字，一直盯着秒针。秒针走到60的时候他按下回车键，发了出去。
同时，外面烟花声四起，非常热闹，
下一秒，姜暮声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手机看了看。
对方回过来四个字，新年快乐。
他的唇角慢慢上扬，这可能，是他最想看到的了。
不知道她们家是怎么过年的，她现在在干什么。好想知道啊……可是他不敢问，怕超出了朋友这个界限，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们一家去了韩国旅游，因为温悦茹喜欢韩国的美食，而她的两个孩子口味基本也都随她，
在一家精品店的时候，姜暮声领着姜浅一块进去了，他知道女孩子向来喜欢这些东西。
姜浅趴在一个戒指的专台上，认真的看着。姜暮声见了，不禁打趣道：“我们浅浅是看上哪个男孩子了？”
“才没有，我哥哥这么帅，谁比得过。”专心的看着里面的戒指，最后，朝着店员说，“麻烦把这个拿给我看看，谢谢。”手里指着一个款式简单的尾戒。
“好的。”店员把戒指取出来，递给姜浅。
姜浅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很满意，“那就这个，可以刻字嘛？”
“当然可以。”
姜浅仔细想了想，用食指在手心里写着，最后拿过店员给的纸笔，稚嫩的笔迹在上面写着。
店员拿过看了看，确认了一遍，“JMS对吗？”
“嗯嗯。”
JMS？姜暮声转过头看姜浅，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浅浅，怎的是我的名字？”姜暮声问。
姜浅仔细的想着，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好像偷偷拿过你的戒指，现在我拿压岁钱买一个还给你。”然后对他笑了笑，一副有借有还的样子。
姜暮声细想了一下，他好像是丢了一枚戒指，是姜潮去出差的时候给他带的，后来只当自己不小心丢了，没多想。
姜暮声：“浅浅拿着哥哥的戒指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想不起来。”姜浅摇头，嘴巴嘟在一起。
姜暮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笑了笑，“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忽然，他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他绕过姜浅，看到展示台上面挂着的一条项链。
“先生，您真是好眼光。这个是限量版，全店只有一条，别的分店都没有。”店员走过来，给姜暮声介绍着。
姜暮声看着这条项链，伸手拿起那个树枝一样的吊坠。
酒店的房间里，姜暮声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树枝项链。
他笑了笑，喃喃自语，“枝儿，你会喜欢吗？”
度假完回去的时候，已经要开学了。
姜暮声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复杂。
明天他就要见到她了，明天他就可以见到她了，他好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这样他就能快些见到她了。
“暮声，这个寒假过得怎么样？”蒋建韬上前，勾着他的肩膀，笑着说。
姜暮声笑了笑，“挺好的，你呢？”
“我啊？”蒋建韬想了想，“也很好，看上了某个姑娘，你帮我谋划谋划追她？”
姜暮声无奈笑了笑，他自己都没女朋友，还帮蒋建韬追？
“真喜欢人家就应该自己追。”姜暮声说的很认真。
到了班级门口，他走进去，看到慕南枝已经在位置上了。他走到她旁边坐下，“早上好。”
“早上好。”语气平平，只是看了一眼，就低头看书。
姜暮声细心的发现她兴致缺缺，张嘴张嘴，又没说话。
“姜暮声。”有个人唤了他一声。
他闻声望去，是一个女生，上次请教他英语题目的人。
“有什么事吗？”他缓缓问。
曾慧雯把藏到身后的手拿出来，递给姜暮声一个小盒子，“这个是我跟爸爸妈妈去新加坡带回来的伴手礼，送给你。”
姜暮声低头看了看，抿着唇，余光看向慕南枝，没有反应。
他失落的垂下眸子，兴致缺缺地拿过来，声音有些沉闷，“谢谢。”
转过身，坐回位置上，把礼物放到抽屉里，他此刻无心去理会送的什么东西。
见姜暮声收下了，曾慧雯的心情不错，那个是她特地给他买的。当然，这大家也都知道，不然为什么她不送其他人就送姜暮声？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拿着成绩表走进来，着重的表扬了路念北他们几个。当说到姜暮声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推了推眼镜，“暮声，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姜暮声点点头，课上认真的写着笔迹，偶尔余光有瞄到慕南枝，但是怕给发现，很快又收回来。
下课后，姜暮声来到办公室。
“暮声，老师知道你成绩一向不错，可这次怎么……”她欲言又止，那份成绩着实让她有些失望。
姜暮声笑笑，说：“那段时间状态不怎么好，我会很快调整回来的。”
听到这番话，班主任欣慰点点头。
“暮声，老师知道你有帮南枝补数学，但你也别把自己的分数落下了。”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着。
这次期末考成绩，姜暮声居然排在慕南枝后面，按理来说姜暮声就算不是全班第一，至少也是前三。
慕南枝的成绩是全班第七名，而姜暮声则是第八名，语文错的非常多，就连理化都不理想。
姜暮声诚恳点头，“您放心。”
“好，回去准备上课吧。”班主任说
回到班里，姜暮声在位置上坐下手里拿着一本外国名著在做着旁批。
其实，这次考试，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慕南枝的水平，他特地去算分，正好卡在了那个点，因为他想排在慕南枝后面。
早知道，算分可是比高分还难，他得保证这题一定错但是又不能错的太离谱。还要保证自己的分跟她差的不是很多，不然就会变成别人排在她后面了。
体育课的时候，大家都换了运动服，在大操场集合。
体育老师吹了一下口哨，严肃地说，“今天，测试耐久跑，所有人绕着操场跑十圈！”
有几个女生已经叫苦连天了，找着一系列的借口，被体育老师全部驳回。
“如果今天请假的，下次双倍补回来！”
一个个怨声载道地去跑步了。
“枝枝，你还好吗？”一个女生跑在她旁边，问。
这个正是那次在礼堂喊她的女生，是她初中同学，谈祎裳。
慕南枝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她的唇色越来越苍白，毫无血色。
姜暮声看到她脸色不好，想过去关心，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身份和立场，只能掐断这个心思。
“嘿！”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转身只看见蒋建韬。
这才发现A班和A班这节都是体育课。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学期又要结束了。
大家都在讨论暑期该去哪里度假好，有的说三亚，有的说莫斯科，还有人说去哈尔滨。
姜暮声看了看在复习的慕南枝，轻声问道：“暑假有什么打算吗？”
听到声音，慕南枝抬起头，发现姜暮声在看着她。她认真想了一会，说：“在家里复习。”
姜暮声认真的点头，按照慕南枝的水平，还有进步的空间，剩下两年里好好努力，考上好的大学没问题。
放学后，慕南枝手里抱着书本，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你好，请问你们店长在吗？”慕南枝看了看咖啡厅的环境，缓缓开口。
其中一个店员从里面走出来，“请问找我们店长什么事吗？”
“我想在这里兼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招人？”
店员点头，“有的，请你稍等一下，我跟店长说一声。”
慕南枝点头，“好，麻烦你了。”
等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她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在车内等红绿灯的姜暮声看到慕南枝在马路上，突然打起精神坐直身子。
他知道自己妹妹喜欢吃御漱斋的东西，放学后特地让司机拐过去买。
可能是缘分吧，买好后准备回家，就看到了慕南枝。车子开了，慕南枝的身影在倒退，姜暮声皱了一下眉。
“等下。”急忙喊停。
“？？？”司机不理解，“少爷，这边不能停车。”
他抿着唇，发现慕南枝还在等红绿灯。他看了一下前面的道路说：“在前面路口拐弯，往回走。”
尽管不明白姜暮声的意思，但他说了照做总没错。
拐回来后，看到慕南枝在过马路，姜暮声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跟着那个女孩。”